“反倒是辛苦你将他们带大,也没有在他们面前说过任何有关于我的坏话。”
闻瑜见她没有生气,这才破涕为笑地挽着她手臂,脑袋搭在她瘦削如兰的肩膀上,“我不辛苦的,我前面还担心我擅作主张地将孩子生下来会惹来白白生气,好在白白没有。 ”
“我不求什么名分,也不求白白会真心喜欢我,我只求我们一家四口平平安安,福星高照。”
随着第二天来临,院外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对月吐纳的闻瑜睁开那双褪去了懵懂乖巧的桃花眼,看着正抱着灵石睡得香甜的儿女,又想到夜里不曾与他们父子三人同住一室的白笙,决定要亲自去会会那人。
出门之前,不忘对镜整衣冠,手指蘸上一点胭脂抹红唇,眼尾沾上一点好营造出昨夜与之缠绵一夜后的餍足。
女为悦己者容,男儿何尝不是。
等他轻揉腰肢走出来,见到正站在那棵四季不败桃花树下的白袍男人,眸底阴暗滋生,脸上却装出一副懵懂不解。
“不知道这位尊者是?”
“我是号钟道友的师侄,道号澹台。”无风白袍自动的许烬自然识出眼前男子是谁,眉心攒上寒意。
“原来是澹台尊者,不过你来得可能有些不太巧,白白现在还没醒,要不你晚些再过来。”闻瑜说话间,状若无意地将脖子上被他自己用手揪出的红梅印记显于阳光下,又匆匆拉上露出一抹娇羞。
“都怪我不好,昨晚上不应该折腾白白那么晚,白白的修为虽然比我高,可在如何也是女孩子。”
闻瑜张嘴打算继续胡说八道时,鼻尖微动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一改先前小人得势初承欢的娇弱无力,汗帕放在眼间处轻按:“澹台尊者,我真的不是要来拆散你们的,我只不过是想着要来加入你们。”
“我也没有你想的那样贪心,或者会害白白,我只不过是不想两个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的陪伴,孤零零的长大,要不然他们两个也太可怜一点了。”?
第9章
没有听见前面,只听到了后半句的白笙见到徐烬泛黑的脸,暗自咂舌,她前面就应该来早一点的。
“小师叔。”
“白白。”当两道声音配合着审视的目光同时转来,她竟头皮发麻得想要遁地而逃。
没有理会一脸委屈的闻瑜,而是望向许烬,问:“师侄那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只不过想着师叔已经出关,修为隐比之前精进不少,便想要同师叔求些经。”许烬见她到来,方才面色稍霁。
“师侄前段时间曾得好友相赠一壶雪山银尖,想着师叔又一向是个会品茶,爱茶之人,便打算邀师叔前往品茗。”
“说来,我也许久未尝过师侄泡的茶了。”也从侧面答应了他。
本以为能得到她一句安抚的闻瑜见她要走,急得马上拉住她手,眼眶染上一圈桃红,鼻尖抽搦:“白白你记得要早点回来哦,要不然我和雯雯,枫枫都会想你的,知道嘛。”
愚蠢的男人才会对付男人,聪明的男人只会对付女人。
唇瓣微抿的白笙看了眼被男人攥在手心的衣袂,他泛着浅粉月牙的指甲盖,不动声色收回手,点头应了一个“好”。
随着他们两人一走,原本还在屋里头睡大觉的闻枫跟着钻了出来,张开那口锋利白牙,说着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话:“要是爹爹不喜欢那人,我们上去将他撕成碎片不就好了。”
《博物志》记载:鲛人性凶残,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钩爪锯牙,其利如钢。
“不行,要是吓到你们母亲怎么办。”他在她面前的人设可是单纯小白鱼,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
“难道爹爹就任由其他男人对娘亲心存想法吗。”
“怎么会,为父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句,有时候想要杀掉一个孱弱的人类,不一定要我们亲自动手,知道吗。”闻瑜摸了摸儿子的头发,阴戾赤斥眼底。
借刀杀人,汉人必备。
闻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觉得被爹爹盯上的那个人真是可怜。
今天的风是青草尖的鲜,仙梅兰的甜,也是滋生谣言八卦的温床。
当传闻越传越广的时候,总有人耐不住吃瓜的蠢蠢欲动冲到了第一线,好确保自己吃到的瓜是最新鲜,热乎的。
落英缤纷的桃花树下,面前放着一架焦尾古筝的男人就像是一株易折脆弱的水晶玉莲,仿佛旁人的说话声稍大些就能吓得他红了眼眶。
“师叔公,你和小师叔是怎么认识的啊?”只因小师叔在宗门内一向鲜少与人交往,人更是冷淡异常,所以当这么一个人物有了八卦时,谁不想要多打听两句。
“其实,也就是因缘巧合之下认识的。”雪白贝齿轻咬下唇的闻瑜想到二人间的初遇,白净的漂亮脸蛋上浮现出两抹娇羞红云。
在他的诉说下,他们得知十年前的白笙曾前往漠北一带,这件事宗门内曾有少数人知道。
那天男人正打算回家,谁知道隔着大老远看见一个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女子,天生的慈悲心肠让她将女子救回了家。
一来二去,孤男寡女总会滋生少许暧昧,就连两个孩子的名字都是因为院里栽了一棵枫叶树而得名。
只是在孩子刚生下没多久,女人说宗门传了简讯给她,说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要她立刻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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