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毫无防备的躺在程冀北怀里,所以从程冀北这个角度,只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一片让人停止思考的春光。
程冀北下意识别过眼睛,可秦绵绵不知道啊,她听着程冀北要说话,却没说出来,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伸出两只手去够他的脖子。
“先,先换衣服出去吃饭...”
程冀北声音低沉,眼睛瞅向别处,用尽了自己的意志力说。
秦绵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伸着手要抱呢,更是把那片雪白像是往程冀北面前送一样。
“你先抱我起来嘛!我起来才能换衣服啊!”
声音嗲得让人听了像是过了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
程冀北彻底受不了了,发狠似的闭上眼睛,一低头,在自己能够得到的地方,狠狠地裹了一口。
“哎呀!”
秦绵绵一声惊叫,立马捂住了刚才被啃的地方,那是她睡衣领口的位置,再往下就是不能言说的深邃。
“赶快起来换衣服吃饭,要不然…”
程冀北恶狠狠地看着秦绵绵,眼睛还有意的往下瞟了一眼,吓得秦绵绵立刻如胆小的小鼠一般,一咕噜从程冀北身上爬起来,再也不吵着闹着让程冀北抱了。
等到她站起来,才发现事情不对。
他在这儿,她怎么换衣服?
于是她叉着腰,居高临下的望着程冀北。
一手指着他,气势如女王一般颐指气使。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我现在就换衣服了,怎么?你还要在这儿看?”
说着做势抓住自己的领口,像要脱衣服似的,给程冀北吓得一下站起来,一头钻出了屋子。
走时还不忘帮她把门关上。
秦绵绵看着被轰然关上的门,忍不住笑。
这人真的是…太可爱了!
秦守业家大院,邻居们围着程冀北告状的时候,一晚上没睡的刘玉珍和秦守业,在屋里已经都听到了。
可曾经彪悍的和陈二丫她妈,对骂过的刘玉珍,这次却藏在屋子里,一直没敢出来。
只是尖着耳朵,一直听外面的动静。
秦守业的眼里布满血丝,白了她一眼。
“这回你怎么不出去啦?昨天去给两个闺女断官司,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刘玉珍脑袋一缩,“小程在外面呢,我出去可怎么说呀?”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程冀北对她和秦守业两个很恭敬,可刘玉珍看到程冀北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怵。
在他面前像是张不开嘴似的,能言善道也变成哑巴了。
秦守业不屑地骂了一声,“真是家门口汉子,到真格的时候就完了!”
刘玉珍听了这话心里不忿,压低了声音冲秦守业嚷嚷,
“你这么能耐,你咋不出去?出去跟小程好好说说,别误会咱们!
也让小程在闺女面前圆一圆,帮咱把闺女哄回来。”
秦守业一梗,刘玉珍害怕见程冀北,他就不害怕吗?
人说老丈人见女婿,就应该把谱摆起来!
可不知为什么,他见程冀北,跟见到他老丈人似的,两下直接颠倒过来了。
刘玉珍见秦守业不说话,冷笑着啐了一口,
“怎么?你不也不敢出去吗?还说我!”
“我出去能说什么?回头小程问我,闺女是怎么从家里走的?我说是被她姐和她妈气走的?”
气的刘玉珍直锤秦守业。
一直等程冀北走了之后,两口子才松了一口气。
但门外邻居们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一时也觉得臊得慌,不愿意出去见人。
可秦为民和秦守业还要上班,尽管脸很热,老秦家一直紧闭着的门,到底还是打开了。
秦守业和秦为民低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就见一直看热闹,还没散去的邻居盯着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风凉话。
“这人有时候也不能什么事都听媳妇的,啥都听媳妇的还叫男人?”
“虽说五个手指头有长有短,可太顾着短的那个,别让长的那个寒了心,回头再五指不全!”
秦守业能说什么呢?说自己不知情?
人家好说了,你这个当爹的还能真不知情?咋当的爹啊!没用!
他还不如不说呢!虽然他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秦为民在后面低着头,跟着秦守业匆匆往外走。
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样,他的心情很不好,从昨天妹妹走了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
秦思日上三竿才从屋里走出来,进屋就喊,
“妈,我饿了。给我准备饭没?”
刘玉珍在屋里坐着,听到秦思叫她,站起来眼眶红红的说:
“饭都蒸在锅里了,你凑合吃一顿吧。”
秦思去掀大锅锅盖,炉子下早就熄了火,两和面馒头还有菜都凉透了。
她有些不高兴的说:
“这都成凉饭了,我怎么吃啊?”
“你也不看看你几点起的,都马上吃中午饭了,还哪有热乎饭?”
刘玉珍没好气的说。
秦思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饭菜拿出来,端到饭桌上,边吃边嘟囔。
“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一回家就让着我吃凉饭。”
刘玉珍没搭理她,而是说:
“吃完饭就赶快开始学习吧,离考试不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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