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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莺莺不客气地掀开盖子,熟悉的七枚浅粉色圆饼,一打开便有股怡人的花香袭来。
    “是他。”
    “谁?”
    “孟凛。”
    洛莺莺亦是被这个名字唤醒了记忆,她“啪”一声合上盖子,不怀好意道:“我看他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别被这区区俗物给收买了啊。”
    不过......她眼神一转,孟凛自上次被火云鼠抓伤后脸上的伤口一直没好,无论用什么疗伤的药膏都不管用,反而越抹越严重,到现在脸上还留着一道约莫两寸的伤疤呢,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被毁,他怎么好意思再出现在闻黛眼前?
    洛莺莺这么一想,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连带着看手上的点心都顺眼多了。
    “虽然只是一盒点心,但无功不受禄,我还是等会儿拿回去还他吧。”
    “哎,别去!”
    “嗯?怎么了?”闻黛因她过激的反应疑惑了一瞬。
    还能是因为什么,洛莺莺自然是担心孟凛凭着脸上伤疤卖惨博取闻黛的同情呗,她眼神微微闪烁,声音也小了几分:“话虽如此,这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就接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这么还给人家,那多伤孟凛的心啊。”
    见闻黛始终盯着自己,她心虚地摸了摸头发:“怎、怎么了?看我干什么?你不会觉得我在撒谎吧?”
    “当然不是,只是……”闻黛轻笑出声,总不能说她突然变得这么“懂事”,她反而不习惯了吧,“好吧,就依你说的办。”
    洛莺莺松了口气。
    第二轮比试依旧是擂台赛,只不过不再是单人之间进行比拼,而是抽签两两配对,可能是强强联手,可能是强者带弱者,也可能是两个弱势小弟子互相取暖,总之,一切都要靠运气。
    说来也巧,闻黛抽到的队友是孟凛,对方戴着一张狐狸面具走过来,若不是凭着身形气息,她差点没认出来。
    洛莺莺和三师兄也各自抽到了队友,运气不好也不算坏,抽到的队友都不至于拖两人后腿。
    “你怎么突然戴上了面具,莫非也是在效仿九州第一美男子?”闻黛打趣道。
    传说九州第一美男子就是因为自己外表俊美无涛而日日苦恼,最后干脆给自己塑了一张恶鬼面具,从此只以面具示人,绝不展露真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凛情不自禁抿直嘴角,半天才低声道:“嗯,我在效仿他。”
    说他虚荣也罢,孟凛就是不敢在闻黛面前展露自己带着可怖伤痕的脸,即便他知道她从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闻黛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正要开口,擂台赛开始的锣鼓声将她打断,算了,还是擂台赛要紧,自己若是输了,丢的可不仅仅是她闻黛的脸,更是小千峰上上下下的颜面。
    “孟凛,我们走吧。”
    “……嗯。”
    第二轮擂台赛与第一轮擂台赛相比,不光是人数变多,地点更是变了,由原先高大的擂台变为半空中悬浮的几根红丝带,一旦人从丝带上坠落便立刻视为比赛失败。
    闻黛的对手是两个五大三粗的武修,虽然身材魁梧壮硕,但两人踩在红丝带上却是显得轻盈无比、如履平地,深厚的内力可见一斑。
    “别担心,我们会赢的。”
    闻黛非但没有如临大敌的坎坷,反而分神去鼓励孟凛。
    红丝带擂台赛她再熟悉不过,上届星虚大会中她运气差到极点,不仅带了个拖油瓶,还遇到两个同届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就连赌局都押她必输。
    可她还是赢了,不仅赢了,还被玉临看上收她做他新一任徒弟,以一敌二不说,还要分心去照顾小拖油瓶不摔下丝带。
    红丝带擂台赛极限反杀,再加上第三轮比试完美通关,闻黛每日勤勤恳恳修炼终于获得了回报,她的名字几乎成为同届弟子心中的传奇。
    第55章 闻黛,胜
    孟凛召出自己的本命剑, 轻轻“嗯”了一声,他不会给她拖后腿的。
    “话可别说太满,来, 看招!”对面两人的配合异常默契, 你来我往, 看起来竟像是合作过无数次一般,闻黛运气不佳, 碰巧遇上对面两人为多年好友, 相比之下,她和孟凛的配合度明显逊了一筹。
    闻黛抱拳拱手:“久仰。”
    话毕, 她脚尖轻点在红丝带上, 忽地飞跃至两人中间,对面两人没想到她会不顾风险冒然进攻,连忙退后几步拿出灵剑抵御,两把银月勾剑各对一人,肃凌的剑意逼得他们硬生生后退半步。
    剑与剑交锋,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一招既毕,闻黛紧接着又出第二招,银月勾剑在她手下彷佛生出了自己的意识般, 愈战愈猛, 对面两人脸色难看, 他们被逼得步步后退,从红丝带擂台的中央一路退到边缘。
    “真霸道的剑法啊。”擂台下有人看呆了, 忍不住喃喃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别看闻师姐平时温温柔柔,说话轻声细语,万山宗不少弟子都领教过她的剑法......嗯, 被她笑吟吟地压着打。
    双人对抗赛愣是被闻黛打成了一挑二,就目前来看,只要孟凛不被半空中剑风刮倒,这局已经稳赢,而若是真有剑修被剑风刮下红丝带......恐怕要被嘲笑一辈子。
    孟凛心中颇不是滋味,金属制成的面具紧紧贴在他脸上,冰凉入骨,彷佛无形之中有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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