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把这顶帽子戴到了许栀头上。
毛绒绒的兔耳帽配上许栀的脸简直可爱到犯规。
陈赐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就这顶。”
许栀拍开他的手把帽子拽下来。
“你扯下来干嘛?”
许栀∶“你见过扎高马尾戴这种帽子的吗?”
陈赐一愣,她这是要……把头发披下来?
他还从没见过她披头发的样子。
许栀抬手把头绳解开,柔顺的长发散下来。
这时恰好有个人从他们身旁跑过,带起一阵风,风吹起许栀细软的发。
陈赐彻底愣住。
他一直知道她很美,但她头发散下来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忘了呼吸。
许栀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在把头发放下来后,又拢起来扎了个矮马尾,再把那顶帽子戴上。
她不喜欢装可爱,但这店里都是这种风格的帽子,外面风很大,不戴帽子会吹得脑门儿疼。
“せんせいも1枚買いませんか。”(先生要不要也买一顶。)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推销。
陈赐回神,看向她拿着的那顶帽子,看起来像狼又像哈士奇。
他姑且就当是狼吧。
因为狼会吃掉兔子。
*
许栀不懂陈赐为什么要戴一定顶哈士奇帽子。
难道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很狗?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买完东西,两人走进滑雪场。
“すみません、お二人はシングルボードとダブルボードのどちらが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请问二位是要滑单板还是双板?)
付费后,工作人员询问道。
许栀转过头问陈赐,“你滑单板还是双板?”
“我滑单板。”
他小时候滑过雪。
许栀从来没滑过雪,不知道该怎么选。
“那我呢?”
她都这么问了,陈赐肯定知道她没滑过,“你新手还是滑双板比较好。”
“哦。”
“たんばんと二板をください。”(我们一个单板一个双板。)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去取板子和鞋。
滑雪的鞋子重得要命,许栀穿上后路都快走不了。
看她走路笨拙得像个刚刚学步的小孩,陈赐忍不住揶揄她,“怎么力气这么小?要不要我抱你进去?”
说着,他还把三个板子都换到左手抱着,把一只手给空了出来。
许栀当然不会让他抱,咬紧牙关艰难前行。
好不容易来到雪场,许栀更绝望了,鞋子陷进雪里后,她根本拔不出来。
这时,只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腰被人揽住抱起来。
“还没上板子你怎么就进雪里了。”
陈赐把她抱回台阶上。
他蹲下来,把板子放到地上。
“来,踩上来。”
他轻拍了拍许栀的脚。
刚刚被陈赐不经允许抱了一下,许栀却乖巧的把脚伸过去。
“用力踩一下。”
陈赐说什么她就照做,毕竟陈赐看起来还蛮有经验的。
“咔嗒”一声,她的滑雪鞋就固定在滑板上了。
“换另一只脚。”
许栀又听话的换了另一只脚。
“还有最后一步。”
陈赐站起来,把脸凑到许栀面前,“亲我一口。”
“——!”
许栀直接给了他胳膊一巴掌。
陈赐哈哈笑两声,“逗你的。”
他把手伸过来,“来,牵着我。”
“谁要牵你。”
许栀夺过他他胳膊下夹着的滑雪杖。
她把滑雪杖插进雪里,手臂发力,准备往前滑。
“啊——!”
刚滑出去还没半米,她就重心不稳往后栽去,还好陈赐接住了她,不然头就要磕到后面的台阶上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陈赐没急着把她扶起来,抬手轻敲了下她额头,“让你牵着我你不牵。”
许栀瞪他一眼,“你快扶我起来!”
陈赐把手放到她手边,“你先牵着我,不然你还得摔。”
许栀咬了咬牙,伸手抓住他胳膊,就是不牵他手。
看她倔脾气都上来了,陈赐无奈笑了笑,把她扶起来。
他开始教她一些滑雪技巧。
“你不能这样直愣愣站着,身体要往前凭,重心放在前面。”
许栀很聪明,陈赐教的东西都能很快记住并运用自如,但现在在平地上,许栀还是得用上吃奶的劲儿才滑得动。
“我们先上去吧。”
两人站到传送带上来到半山腰。
许栀用陈赐教她的方法往下滑,竟一开始就滑得像模像样的。
“没想到你还是天赋型选手。”
陈赐夸了夸她。
许栀倒是挺淡定,她向来做什么都很有天赋。
“你也别光顾着我了,你自己滑你的,我会滑了。”
陈赐看她刹车技术挺好的,倒是也挺放心。
“那你慢慢滑下去等我,我给你露一手。”
许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上次来滑雪场什么时候?”
陈赐想了想,“大概四年前吧。”
许栀:“……”
许栀很像送他一句话∶强行装x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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