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武格格对着叶南鸢的那张脸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多遍。
她来的时候就听人说,四阿哥这一年来独宠这位叶格格,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她当时还不以为然。
如今瞧见叶南鸢,才知晓为何四阿哥如此偏爱这位叶格格了。
这位叶格格的脸生的,她当着儿是从未瞧见过比她还要漂亮的。武格格生的机灵,眼睛在叶南鸢身上来来回回的转动着。
叶南鸢捧着茶盏,眉心皱了皱,心中开始有那么几分不耐烦起来。不仅她不开心,对面的李氏也照旧是一脸的不悦。
她最是讨厌这样的人,还当别人不知道,一双眼睛像灯笼似的,在人身上四处乱看着。
不悦的朝着武格格翻了个白眼,李氏挤了挤脸上的笑,又道:“这位是钮祜禄氏。”想对比起武格格生的精致,这位钮祜禄氏就生的有那么几分寡淡了。
眉毛眼睛都是小小的,又太过于瘦弱,瞧着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
感受到叶南鸢的目光,钮祜禄氏立马上前,慌里慌张的往叶南鸢那儿看了一眼,又蹲下身子行了个礼:“叩见叶格格。”
李氏坐在最上首,瞧着钮祜禄氏那裙摆里颤抖的腿,暗地里骂了句没出息,转头却对着叶南鸢笑着道:“昨晚贝勒爷是在这位钮祜禄氏的屋子里度过一晚的。”
这个府中,最怕的永远不是那源源不断的新人。
怕的是那种一直盛宠不衰的,新鲜感谁都有过,你能给爷带来新鲜感,日后别人也能。
但是能够霸占爷的人,占住爷的心。这点可绝对不是容易的。
李氏知晓,在她怀孕生子这一段时期,都是这位叶格格伺候着爷,府中居然还开始有了盛宠的消息。她当时是极为的害怕的,再她出了月子爷却是一次也没往她这儿来过,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忐忑了。
直到昨日,四阿哥歇在了新格格的屋子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虽不是她自己伺候,但爷都去了旁人那儿,还怕爷不来自己屋子吗?
看着坐在下首的叶南鸢,李氏觉得也没什么了。
生的好看又如何,爷见着了新鲜的,照样能够下的去嘴。眼睛往钮祜禄氏那张寡淡的脸上撇了一眼,李氏满满的不耐烦。
“得,府里这是又来了一个宋氏。”
这担心受怕,胆小如鼠的模样,可不就是个活脱脱的宋氏?
叶南鸢听着,往身后的宋格格那儿看了一眼。
宋氏也刚好看过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慌,瞧着她那怯懦的眼神,唯唯诺诺的模样,倒是与这位钮祜禄氏当真儿有几分像了。
只是不知,这里面谁是真的害怕,谁又是假的害怕。
或者说,两个人都是假的,都是在带着面具过着另外一种人的生活。
叶南鸢摇了摇头,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爷昨晚去了你那儿,说明对你还是满意。”整整一个早上,李氏都拉着那位钮祜禄氏说话,三句话中离不开伺候爷,明显是说着叶南鸢听。
叶南鸢照单全收,完全儿不为所动。
只是好奇,昨晚四阿哥分明是睡在书房,怎么一大早起来,谁也不知道,而且……她眼睛往低下看了一眼。
钮祜禄氏面色极为的不自然,再联想到昨晚四阿哥对她那样子,明显就是没碰她。可她为何却是瞒着,不说?
叶南鸢不懂,却也不想再猜了,坐在那儿休闲的喝茶,听着李氏聊天。足足坐了小半个时辰,李氏这才算是过足了做福晋的瘾,放她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武氏明显是生气了,朝着钮祜禄氏冷笑了一声儿,扭头就走将她甩在身后。
她与钮祜禄氏是同一日入府,自视自己长得比钮祜禄好,没想到第一个受宠的却是钮祜禄氏,今日一大早所有人也是围着钮祜禄转。
这让她如何不生气?
武氏嫉妒的眼睛都要出血了,咬着牙飞快的将钮祜禄氏甩在身后。
才刚入府一日,钮祜禄氏哪里认得路?领路的小太监又被武格格带走了,她站在原地急的有些团团转。
叶南鸢随着半夏出来,便是瞧见这一幕。她笑了笑,走上前:“你那儿的凌云阁与宋格格挨着,刚好我要过去找宋格格有事,你随我一起回去吧。”
钮祜禄氏一脸感激的朝叶南鸢行了个礼。
一路上,钮祜禄氏没有说半句话,也不敢抬头朝着叶南鸢瞧。她不说,叶南鸢也不会无事找话说,两人一路走回去,一盏茶的时候倒也到了。
“你回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叶南鸢站在凌云阁门口,冲着钮祜禄道。
“多……多谢。”钮祜禄红了红脸,对着叶南鸢这张脸忐忑的压根儿不敢抬起头。她站在门口却是不进去,目送着叶南鸢回去了,才进屋。
身后那道木管一直黏在她身上,叶南鸢知道却是懒得回头。
对与这个钮祜禄氏到底是真纯洁还是假善良,她都没有兴趣。左右都是新入府的人,日后在府中能过成什么样全凭自己。
走到宋格格的院子门口,叶南鸢脚步停了下来。
石榴站在身侧,往宋格格的院子门口撇了一眼,问她:“主子,进去么?”无故进去,容易打草惊蛇,叶南鸢摇了摇头:“回去吧。”
当晚,贝勒府又传来消息,四阿哥去了武格格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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