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好之后,他们会立即启程回京。
叶南鸢当时坐在四阿哥身侧,看见了回京之人的名单,上面江知寒三个字写在最下面。
他在远方平安,如今正要回京。
这个消息,这个消息叶南鸢比什么都要高兴。
宋格格那儿她已经派了奴才去盯着,她总算知晓郭格格那药是什么作用了,只要宋格格不起疑时间一长,药性到了自然会怀孕,到时候谁也逃不脱。
而事情的真相,也快要水落石出了,郭格格不是凶手,那偷情之人若是宋氏,杀人的人便也是宋氏了。
叶南鸢不用想,都知晓发生了什么,她阿姐只怕是看了什么这才惨遭毒手,被人灭了口。
叶南鸢咬着牙,袖子里的一双手狠狠地颤抖着。她想现在就出去,亲自了解了她们两个,可如今,她需要的却是等。
四阿哥走进来时,就瞧见这幅模样,叶南鸢站在书案面前,对着桌面上的画正看的出神。
她今日穿着一件天青色的旗装。领口与袖口的地方缠绕着一大片的玉兰花,整体清秀又雅致。
脆生生的立在窗棂面前,身后的海棠树热烈又明艳。
而她如一阵春风,站在他面前,干净、淡然,却又美的像是能够随风飘走。
四阿哥看向前方的眼神闪了闪,朝前走的脚步放快了几分,他大步走上前,一把伸出说将叶南鸢的手握紧。
宽大的掌心中一片的柔软,他才如同松了一口气。
“在做什么呢?”
他牵着叶南鸢的手往前走,一路走到书案面前才顿住。低头往下看去,只见书案上放着一幅画,翠绿色的青竹林中浮腾着一只纸鸢。
四阿哥瞧见之后,愣了会神,随即才笑道:“想去放纸鸢了?”叶南鸢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不知过了多久,忽而摇头:“不是。”
她要的不是放纸鸢,而是这纸鸢画的压根儿就是她。
她生来的时候是不被期待的,生母对她从来不管不问,而她的出生,则又时时刻刻提醒着江临,她不是他的孩子。
江临对她的母亲众然是千般喜爱,万般欢喜,可对她这个私生女,再爱屋及乌也会觉得碍眼。
于是,五岁的时候她从京城被打发至江南,府中除了阿姐与江知寒,只怕是所有人都会高兴。
叶南鸢撂下眼神,轻笑了一声儿:“这纸鸢是我。”天上的纸鸢如同水中的浮萍,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叶南鸢垂着脑袋,不说话,只那双漆黑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身侧,四阿哥忽然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胡说什么?”他低着头,看着叶南鸢的眼睛,道:“你若是那随波浮萍的纸鸢,那我就是那缠住你的竹子。”
四阿哥牵着叶南鸢的手上前几步,拿了支毛笔出来,对着那纸鸢就画了条线。
那根线缠住了向上飞的纸鸢,又绕住了下面在竹子,任凭那风如何吹,可那竹子却始终在原地。
“你看,这样我们两个,就始终在一起。”四阿哥收回手,对着叶南鸢仰起头,他眼睛里面明晃的都是笑意。
叶南鸢是眼神闪了闪,却是下意识的将眼神给躲开了。
只她没发现的是,她躲开的那一瞬间,四阿哥带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暗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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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寒平安无事,且能平安回来。
这几日,叶南鸢一想就开心。她心情好,连着四阿哥都发觉了。
他今日沐休,难得的不用去早朝,一大早的时候不像往常早起去练拳,反倒是赖在床榻上没起来。
叶南鸢向来起的晚,四阿哥睁开眼睛后无事,便在床榻上逗弄着叶南鸢。她昨晚睡的晚,如今他醒了她还没半点动静。
他伸出手,在叶南鸢的鼻子上点了点,随即又往下,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
叶南鸢的唇瓣极为的好看,唇形好看,颜色也是淡淡的艳红色。四阿哥是极为喜欢叶南鸢的唇的,昨晚的时候他更是压在身下,亲了个好久。
如今,这张唇瓣红的艳丽,唇瓣微微肿起,是被他昨晚按在床榻上,压在身下亲的。
想到这儿,四阿哥的眼眸微微一暗。
他屏住呼吸靠前,将人搂进自己的怀中,怀中的叶南鸢还在梦中,被抱的挣扎了一下。四阿哥低头,往她那儿看了一眼。
等她安静下来,不动作后,才又伸出手重新将人搂入怀中。
“乖。”他抬手拍了拍叶南鸢,生怕人就这样醒了。
而床榻间,叶南鸢背对着四阿哥,原本闭着的眼帘闪了闪,随即又一瞬间合上。身后,那双放在她腰间的手搂的越发的紧了。
“醒了?”
身后,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脖后面,四阿哥的语气里带着笑意:“醒了就转过身来,与我说说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叶南鸢自然只能转过头。
她抬手揉着眼睛,一脸的迷糊:“爷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四阿哥上前,吻了吻她的掌心,“睡不着。”
叶南鸢边放下手,边转身往身后四阿哥那儿看去。
昨晚一场翻滚,她身上的衣裳还是凌乱的,转过身面对他的时候,大敞开的领口露出圆润的肩头,雪白的肌肤上带着痕迹。
在这一方床榻之间,添了几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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