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四阿哥面上都是笑意,举起拳头捂着唇轻笑了一声儿,心情愉悦的往小厨房那儿走去。
小厨房里面正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四阿哥忽然一进去,吓得正走出门的小太监一哆嗦。
手中捧着的一碟果子一哆嗦,直接掉在了地上。
“贝……贝勒爷?”
小太监吓得喉咙都紧了,哆嗦着行礼:“奴才叩见贝勒爷。”小厨房的吵闹声瞬间就安静下来,所有人全部跪了下来。
四阿哥没理会奴才们,径直往里面走,入目一屋子的梨子,四阿哥往场外看了眼,刚来的时候没注意,如今这乍一眼一看,树枝上全都光秃秃的。
“你把果子都摘下来了?”
四阿哥拧着眉,面上肉眼可见儿的不高兴起来:“你上次不是答应了我,不动这些的么?”
“我本也不打算动。”叶南鸢舀了一勺子秋梨膏,送到四阿哥的嘴边:“你尝尝,这用雪梨刚熬出来,滋养润喉最是不错。”
四阿哥心中不高兴,这梨树于他与叶南鸢来说有重大的意义,但瞧着叶南鸢的模样,就好像没半分感觉一样。
可他不想当着奴才的面上拂了叶南鸢的面子,再不高兴也扯着唇微微笑了笑,低头将那勺雪梨膏吃了下去。
“怎么样?好吃么?”
叶南鸢在他面前,面上像是一脸期待。
四阿哥垂下眼帘,点头:“好吃。”其实入口他只察觉到一阵甜腻,别的滋味半点都感觉不到。
但看着叶南鸢一脸期待的模样,他又不忍心让她伤心。
“你既然想做,就做吧,只是小心别了累到了。”四阿哥说完,握了握叶南鸢的手,随即放开:“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待会儿再过来。”
四阿哥说完,扭头就往外走去。
身后,叶南鸢顶着四阿哥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等人消失后垂下眼帘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
“主子。”半夏再她身侧小声儿道:“奴才觉得,四阿哥只怕是有些不高兴了。”四阿哥对主子极好,寻常往日里也只有小姐对四阿哥的耍脸色的时候,极少见到四阿哥对她们小姐发脾气。
半夏低头看着做桌面上的果子,一脸的后悔。
“早知道奴婢就是不央求着主子要摘这些雪梨了,没想到惹了四阿哥生气。”
叶南鸢低头,收拾着手中的雪梨膏,面无表情的道:“不是你的错。”她一早就知道这样做会惹了四阿哥生气。
只不过,她明知这样不可为,却还是为之了。
叶南鸢仰头,深深的往窗外看了一眼。站在廊檐下的小鸟扑腾了一下翅膀,打了个旋,又飞向更高的天空。
鱼鸟困入笼中,只是暂时,终有一日她会如那窗外的麻雀一样,飞出这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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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接连住在书房三日,这可是自从四阿哥搬到西院过后,头一回。
就连乌拉那拉氏都得了消息,郭格格这一棋子下去,却是对叶南鸢来说毫发无伤不说,无端的郭格格还惹了嫌疑。
一想到这个,乌拉那拉氏就害怕,她在府中的地位越来越低下,唯恐这次惹了四阿哥不高兴,又怕郭格格的事牵连到自己的头上。
正院可谓是安静了好几日。
可如今,听到奴才们说四阿哥与叶南鸢之间闹了矛盾,乌拉那拉氏的心思又渐渐地开活络了。
“你说,我这个时候再给爷纳两个侍妾来,你说会怎么样?”
乌拉那拉氏从来没放弃过弄走叶南鸢的心思,之前是因为四阿哥护着,她不敢动,可如今两人之前都有了矛盾,她头一个就想到了。
身侧的周嬷嬷听闻,有些犹豫道:“这个时候,爷与叶格格正是要好,你这个时候时候弄两个侍妾来,奴婢怕恐怕会适得其反。”
可乌拉那拉氏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上次那个机会错过了,如今这个更是千载难逢,若是再错过了让俩人越来越好……乌拉那拉氏一想到两人那相互牵在一起的手。
她就觉得心肝肝都在疼。
“不,这次我再也不能错过。”乌拉那拉氏直接吩咐道:“让族中的人去寻人,就按照叶南鸢那个贱人的模样去寻。”
“要模样好看的,最好是从江南来的,温柔如水,说话软糯的那种。”
哪怕是乌拉那拉氏再不喜欢叶南鸢,却也不承认她的样貌是数一数二的:“贝勒爷就是觉得新人新鲜,何况……”
“叶南鸢入府都已经快一年了,也不算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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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的奴才风平浪静,叶南鸢只让人盯着郭格格那儿,倒是不知晓福晋的注意已经打到了她头上。
小桂子机灵,如今已经与郭格格身侧的宫女采莲混了个脸熟。
幸好平日里叶南鸢不喜欢小太监们跟在身后,小桂子虽是她院子里的人,但鲜少有人知晓。
这几日,他日日去打探消息,但结果都是郭格格一直呆在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动静。叶南鸢捧着一盏雪梨膏吃,面无表情道:
“她倒是足够沉得住气儿。”
小桂子又道:“不过,采莲说了,她们主子这几日神神叨叨的,今日写了个方子给她让她出府采买了药回来?”
“药?”叶南鸢眯了迷眼睛,府中的女眷有什么事情多是太医来把脉,就算是用药也是太医开的方子,郭格格要什么要不能让太医知晓,而是派人去府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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