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般的肌肤,细腻的瞧不出半点的瑕疵。
乌拉那拉氏眼中闪过一丝妒忌,却又咬着牙狠狠道:“我无论你用什么法子,都要将爷从那叶南鸢那小贱人身上弄到你自己房里去。”
掐着郭格格下巴的手收紧,乌拉那拉氏语气里满是恨意:“知道了么?”
跪在地上的郭格格眼中闪过一丝暗沉,却只能闭上眼睛,往地上磕了个头:“是。”
***
科举一事忙完,万岁爷如约又出宫下了江南,这次万岁爷出其不意,只带上了太子,还有十三阿哥。
四阿哥与十三爷的关系极好,这两年十三阿哥又入了皇阿玛的眼,在小一辈的阿哥当中极为的受宠,有十三阿哥跟着四阿哥哪怕是不能亲自去,但却也算是放了心。
“朝中无事,这几个月只怕是又要闲着了。”
四阿哥站在书案前,边作画边与身侧的苏培盛说笑。
“爷一到夏日就要瘦上不少。”苏培盛研着墨,笑道:“清闲些也好,像去年一样,奴才们也不用整日的担心受怕了。”
苏培盛一说到这儿,四阿哥才想起去年时的场景。
若不是他去了三清观,只怕还遇不到叶南鸢,兜兜转转的竟是快到了一年。
想到这里,四阿哥低头一笑,手中的毛笔也顺势停了下来:“叶格格爱画画,前段时间寻了一批颜料,挑选些上好的送过去。”
苏培盛跪下打千儿,讨了个机灵:“若说是前段时间估计还喜欢,如今可不能了。”苏培盛大着胆子,爷心情好时也能与他说笑两句。
“这两日叶格格迷上了做胭脂,成日的侍弄那些花儿朵儿的,只怕是没时间再画画了。”
胤禛轻笑了一声儿:“你说到这我倒是记起来了。她昨儿做了一大批的胭脂没处送呢。”手中的画没了兴致,四阿哥笔锋一收,顺势收了笔。
“府中主子们一人一盒,你亲自送过去吧。”
苏培盛点了点头,立马出去办了。
贝勒爷赏赐胭脂,还是苏培盛亲自走了一遭,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得了,就连不讨喜搬到宋格格那儿的刘氏也得了一盒。
“这……这是爷给我的?”
刘氏捧着那胭脂盒子,激动的差点儿落泪,搬出来这几日她只觉得是受尽了苦楚,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白眼。
如今看着爷身边贴身伺候的苏公公,刘氏只觉得自己都要感动出泪来。
“这真的,真的是爷给我的?”
“是的,刘格格,您且收好了。”刘氏再不济,她都是主子,苏培盛面上勾扯出一丝笑意,道:“奴才还要去一趟旁人那儿,这就先走了。”
刘氏不说话,只捧着手中的胭脂盒子一脸的激动。
贝勒爷还记得自己,贝勒爷居然还记得自己。刘氏握紧拳头,只感觉到心口那宣泄不了的感激。只要爷还记得自己,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她都能逃离出这苦海。
“哟,爷这是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刘格格怎么感激的落泪了呢?”
苏培盛刚走,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苏侍妾,还有张侍妾两人就走了上来。刘格格看着面前两人,面色便是一紧。
这两人虽都是侍妾,但胆子可是不小。
平日里欺负宋格格欺负惯了,竟是不顾尊卑起来,往日里刘格格不是没看过这两个侍妾欺负宋格格,但是她当时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想插手。
却是从没想到过,有一日这样的事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刘氏看着两人越走越近,咬着牙问:“你们要做什么?”苏侍妾与张侍妾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苏侍妾走上前。
她那双眼睛,一直没从刘氏的手上挪开过。
“姐姐。”苏侍妾刚可是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这东西可是贝勒爷送的,她们作侍妾的地位最低,平日里别说伺候爷,就连见上爷一面都颇为的困难。
此时看见刘格格都搬到这儿来了,还能得到的贝勒爷的礼物,苏侍妾的心中满是妒忌。
“贝勒爷送的这是什么宝贝?”苏侍妾的那双狐狸眼,眼巴巴的盯着刘格格的手上:“姐姐可否让我们掌掌眼?”
这是爷给自己的,刘氏岂能让她抢去。
刘氏将那盒胭脂常在身后,高仰着下巴鄙夷的看了苏侍妾一眼:“就凭你也配?”她看都不再看苏侍妾一眼,扬起下巴冷笑一声回了屋子。
留下苏侍妾愣在原地,随后大吼。
“她凭什么这么对我?”苏侍妾指着刘格格的背影,咬着牙:“谁不知道她巴结福晋不成,又得罪了侧福晋。”
“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不待见她,她还当自己是之前的刘格格呢?”
院子里,充满着苏格格的嘶吼,歇斯底里骂人极为的难听。主院内,宋格格坐在窗棂旁绣花,那声音大的一吼,她一时没注意针尖戳到指腹中。
“格格,你这么这番不小心?”
身侧的丫鬟瞧了一眼,随后立马拿着帕子上前,只见那柔软的指腹上,浸了一滴血。丫鬟拿着帕子上前,擦了擦,那血又浸透在素色的帕子上。
“赵嬷嬷要是知晓,只怕又要心疼了。”
宋氏端坐在软塌上,窗棂外梧桐树的光照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往日里那张总是低着,苍白的脸上,此时带上了一抹红晕。
娇娇小小的,却是极少有人知晓她这张脸眉眼清丽,面色生的动人白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