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给叶格格了吗?”这段时间老是传爷四处在寻宝贝,什么江南,金陵,四川都派了人过去。她当是给她寻生辰礼,暗地里不知道高兴了多少回。
看到粉色棋子那一瞬,她只感觉爷从来没对她这番用心过,却是未成想到,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了。
“是送给叶格格了吗?”乌拉那拉氏看着叶南鸢,又再问了一次。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李氏,都转身往叶南鸢那看去。
叶南鸢抬起头,袖子里的手掐了掐掌心,朝前走了一步。
胤禛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就见叶南鸢弯了弯膝盖,目光坦坦荡荡道:“是。”
“那套粉晶棋子爷是送给了我。”她仰起头,清淡素雅的脸上却是美的让人惊心动魄,叶南鸢今日穿着一身雪青色的襦裙,所有人都穿着旗装时,她这一身如夏日的清莲,格外的显眼。
素雅又动人,让人挪不开眼睛。
始终站在一侧的郭格格情不自禁的掐了掐掌心,看着叶南鸢这张脸她总算是知晓乌拉那拉氏为何连发三四封信让她立马回来了。
光是这样一张脸,就能让所有女人都提心吊胆的害怕。
郭氏低下头,侧过脸不动声色的往四阿哥那看了一眼,恰好看见四阿哥正一眼不眨的盯着那位叶格格看。
平日里那双冰冷清淡的眼睛里,此时里面闪着的满满的都是心疼。
她从未见过爷这副模样,郭格格深吸一口气,走到乌拉那拉氏身后,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子,看爷这副模样,对这位叶格格压根儿就不是那乌拉那拉氏说的那样。
不过一个给爷解闷的新鲜玩意儿。
照这个模样看下去,这位叶格格在爷心中的地位,只怕是她们无法想象的高。
郭格格深吸一口气,又拉了拉福晋的袖口,小声道:“爷还在呢。”她不懂,平日里福晋都是那样端庄大方的性子,怎么今日这番咄咄逼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爷一点面子。
这样下去,对自己毫无好处,郭格格手指又用了几分力,随后上前两步,对着四阿哥跪下:“福晋今日一早还说这几日府中事多,没休息好,只怕头疼病又犯了。”
郭格格眉眼生的好,虽气质有些冰冷但说话的时候到底还带着几分温柔小意:“倒不如妾身陪福晋回去,生辰宴怎么也得等身体好了再说。”
乌拉那拉氏总算是回了神,抬手僵硬的揉了揉额角:“是,是妾身犯病了。”修长的指尖还带着颤抖,乌拉那拉氏扯着泛白的嘴唇对四阿哥道。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揉了揉眉心,漆黑的眸子里瞧不出神色:“既然福晋不舒服的话,那便先回去吧。”
乌拉那拉氏深深的看了四阿哥一眼,随后带着郭氏出了门,郭格格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只与叶南鸢擦肩而过的时候认认真真的看了她一眼。
福晋一走,屋子里的其余人相互退了出去,唯独刘格格出门的时候恍恍惚惚,白着一张脸像随时能昏倒。
屋子里安静下来,桌面上的酒菜早就已经凉透了,汤面上浮上了一层白油,窗棂旁的金白玉烛台上,烛火在微微晃荡。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叶南鸢最后一人,从始至终低着头的叶南鸢总算是抬起头来,她面对着坐在面前的四阿哥,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
可却怎么都扯不出一丝笑来。
“我也先退下去了。”她说完,慌乱的曲了曲膝盖,立马就起身往门口冲去。
“鸢鸢。”胤禛起身,大步跟上前跟在她背后,刚要伸手将人拉住,手掌还没碰到人,叶南鸢膝盖一软,身子猝然往后一倒。
眼睛一闭,彻底昏了过去。
“鸢鸢!”胤禛双目怒瞪,大惊失色,立马伸出手将人接住。
叶南鸢身子小小的,身子格外的消瘦,抱在怀中只有小小的一团。看着怀中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四阿哥打横就将人抱起。
大声吼道:“太医,叫太医!”
苏培盛立马急急忙忙的又入了宫,今日守值的太医刚回宫,立马就又往四阿哥府跑,一晚上都不得歇。
他还当是那侧福晋出了事,着急忙慌的回去。
却是没想,在四阿哥的床榻上,晕倒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四阿哥站在床榻边上,肉眼可见的紧张。
“怎么样,太医你快来看看。”四阿哥见到太医,立马让人过去。
床榻上的叶南鸢躺在上面,面色血白,太医摸着胡子把脉,琢磨了许久才犹豫道:“这……小主是气急攻心?”
四阿哥面色便立马就是一白。
太医估摸着自己猜对了,不敢再多嘴。等太医走后,胤禛目光忐忑的守在床榻边,不知过了多久,叶南鸢眼帘才颤了颤,悠悠醒了。
四阿哥立马起身上前:“鸢鸢。”
‘啪’的一声,他刚低下头,叶南鸢就一巴掌用力的甩在他脸上。
那一巴掌用的全力,打的极狠。
平日里张冰冷的脸瞬间就红肿起来。
他震惊的低下头,就见叶南鸢颤抖着手指,悲痛欲绝的哭喊道:“你骗我!”
第70章 作天作地十胤禛黑着一……
胤禛黑着一张脸甩手出了门,苏培盛守在门口,瞧见后立马跟上去。
刚抬起头要说话,瞥见四阿哥那肿起来的半张脸苏培盛吓得手脚发软,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动作,等回过神来只感觉双腿都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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