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爷前段时间刚抬了几箱笼,怎么又让人抬这么多来?”福晋拿着帕子捂着唇,面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统共也就我与弘辉两人,哪里就用的了这么多了。”
“福晋您看,贝勒爷还是将您放在心尖尖儿上的,日后再有了新人,叶格格照样失宠,只唯独您的地位没人越的过去。”
乌拉那拉氏想到这几年的场景,到底还是笑了:“我地位在这,自然没人越的过去,只是希望爷与弘辉都好好的,我也就别无它求了。”
郭氏、李氏、叶氏她都不用怕,爷对这些人不过是宠,光凭借一张脸又能宠到几时?漂亮的女人成千上万,可这贝勒府始终都是掌握在她手上。
乌拉那拉氏勾了勾唇,压制住嘴角的喜悦。
几箱笼的宝贝抬进来,乌拉那拉氏面上满是娇羞,她扶着丫鬟的手逐一瞧了几个来回,才道:“李氏骄纵任性,吃了这么个闷亏,自然要寻法子找叶格格那儿要回来。”
“派人过去,让大家都过来吧,叶氏是新入府的又正得宠,可别让人欺负了去。”
****
福晋一声令下,众人立马到了正院。
叶南鸢今个儿特意来的早些,却是没想到除了李氏外她又是最后一个:“是妾身来迟了,给福晋请罪。”
叶南鸢屈了屈膝盖,福晋坐在正前方,瞧见后立马招了招手:“起来吧。”叶南鸢起身走到一旁坐下,这才看见身侧的人居然是宋氏。
她眼睛一挑,一直低头不语的宋氏倒是尴尬的朝她扯了扯嘴角,随后又含着胸不敢抬头了。
“让大家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前段时间贝勒爷派人四处寻宝贝,得了些好东西,特意让妹妹们来挑些喜欢的。”
“妾身若是没记错的话,前两日贝勒爷是不是已经送了福晋一回,这是又送了一大箱笼过来?”李氏刚走进屋就听见伊氏捂着嘴这声夸张的尖叫。
她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儿走进去:“妾身来迟了。”她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膝盖,走到福晋下首坐下:“这是再说什么呀?不初一十五的,这个月福晋倒是有不少事儿,连着几日过来了?”
听说昨个儿晚上李侧福晋一整晚没睡。
所有人的眼睛都往李氏那儿看去,却是半点都看不出来,李氏今日身着一身嫣红色的牡丹旗袍,妆容精致,面上雍容华贵,五光十色,光彩照人,依旧与平常一样的惹眼。
乌拉那拉氏眼神闪了闪,到底还是没想到外面流言蜚语这样多,李氏居然半点都没受到影响。
依旧娇艳的如朵花一样。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乌拉那拉氏的眼神落在李氏那几眼,随后又转向底端的叶南鸢,恰好撞上叶南鸢看过来的眼神。她一张脸微微扬起,肌肤白的仿若能发光。
只眼神半点都没变化,朦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辜,一张脸美的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生怜惜。
这个叶格格倒是沉的住气儿,半点儿都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乌拉那拉氏摇摇头,眼神往身后的奴才那儿看了一眼,笑着道:“之前那箱笼里都是些文玩摆件什么的,我想各位妹妹们都没兴致,便让奴才们收入库房中了。”
“今儿个几箱笼倒是有不少女儿家喜欢的首饰珠宝什么的,贝勒爷这一股脑都送到了我这儿,我想着这儿恰好开春,各位姐妹们都在做新春装,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首饰珠宝,拿回去配衣裳。”
“几箱笼?”伊氏一阵惊呼,就连身侧一旁喝茶的玉格格也放下茶盏,喃喃道:“这贝勒爷可当着儿宠爱福晋。”
一连几箱笼的宝贝那先不说费银子,就那些四处收罗的奴才们的废不少的功夫。
李氏掐了掐掌心,面上的笑意快要掩饰不住了,她今日过来就特意没往叶南鸢那儿看儿,就怕自己一个眼神忍不住射死她,
哪晓得福晋倒是花样多,一个老女人得了些什么好东西就想显摆儿。
若不是她掐着手,冷笑就要止不住了。
“这儿倒是没什么。”乌拉那拉氏道:“听说贝勒爷还在派人四处寻,我想着最近也不是宫中哪位有喜事儿,也不知这爷到底再寻什么好宝贝儿。”
“福晋……”一侧的刘格格拍了拍脑袋,拍马屁道:“再过大半个月不就是您的生辰吗?定然手机给您去寻生辰礼的。”
话音刚落下,场面上忽然就静了下来,安静的仿若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
叶南鸢低着头扯了扯嘴角,面上一阵讽刺的笑。
她自然知晓这些人为的什么,三月初七,是福晋的生辰,江知微就在这一日被人发现说她私通,吊死在第二日。
可三月初八,是叶南鸢的生辰。
她阿姐一生为善,遇见只蚂蚁都要绕道,她就算是崩溃,不想活了,也绝对不会选择在叶南鸢生辰这日上吊。
让她如何能信?
叶南鸢眼中一片暗沉,闭上眼睛后重新睁开,摇了摇手上的帕子,故意道:“怎么了?”她一脸无辜:“为何大家都不说话了?”
“福晋的生辰到底怎么了……”
李氏飞快的瞪了一眼身侧已经面色雪白的刘格格,冷笑一声儿怼着叶南鸢:“不知道就不要问。”
“别仗着爷喜欢,日日巴着爷不让爷去旁人那就算了,如今都不顾尊卑了,什么话都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