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爷抱着人从她身侧掠过,眼帘下那双眼睛看向怀中之人,温柔又眷恋,刘氏掐紧手心,指甲陷入了肉里。
摇了摇头,轻声儿道:“兜帽遮住了脸,我也没瞧清楚。”
然而,顿了顿,她又道:“可哪怕是那匆匆一撇,也能确信,那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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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在屋子里到底还是闲不住,发了通火之后想了想,到底还是去了乌拉那拉氏那,准备探探口风儿。
“今个儿我这儿还当真儿是热闹。”瞧见李氏进来,乌拉那拉氏捧着茶盏喝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儿。
李氏朝屋子里瞟了一眼,略显尴尬的坐了下来。
屋子里坐的满满当当的,竟是除了她都来了。想到刚刚福晋那抹笑,李氏将帕子放在手中绕了绕,有些烦躁又有些心不在焉儿。
之前她仗着爷宠爱,一向与福晋不对盘,初一十五每个月来请安的这两日,她都要想法子逃脱,如今求到福晋这儿来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李氏有些郁闷儿,索性不说话。
好在这事儿不止是她一个人着急,身侧的伊格格问道:“福晋,爷带回来的那位女子究竟是何人啊?”
李氏低着头,悄悄儿竖起耳朵。
乌拉那拉氏捧着手中的茶盏撇去浮沫,悠悠然道:“忘了和大家说,要恭喜各位妹妹了,从今往后府里又要多了一位姐妹与大家一起伺候爷。”
“府中许久未添新人,如今爷亲自从外待会来一个,大家一定要互相谦让,相互扶持才行。”
这话一说,众人的面上都不好看。
爷对那事儿本就不热衷,府中的子嗣也少,大家都在明里暗里的较劲儿呢,谁乐意爷从外面多添一个人回来。
且还不明不白的,不知那位是何路子。
李氏心中同样这样想,咬着唇琢磨了一通,终究还是问道:“爷是从江南回来的,据说那边儿瘦马乃是一绝?”
爷正好在江南搬办理差事,若不是有下属见爷没带贴身伺候的,送了爷个瘦马?
李氏越想越觉得是这个样子,身侧的乌拉那拉氏只是笑笑不说话,便是越发奠定了李氏这个猜想。李氏心中那块大石头落了地。
是瘦马她倒是不怕了,爷就算是带回来,估摸着也是当个玩意儿养着,连名分都不给,顶上天儿了也不过是个侍妾。
能翻的出什么浪花儿来。
“都别猜了。”乌拉那拉氏合上茶盏,放在桌面上:“晚上举行家宴,到时候各位姐妹自个儿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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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
四阿哥是府为六进院落,府中假山湖水,亭台楼阁皆为精心雕刻,五步一景,十步一重天。景色相环相绕,变化多样。
两个东北主殿由四阿哥与乌拉那拉氏住着,四阿哥的院落在东边,府中各个通道相环绕着,东边这间四阿哥的主殿中是最安静的地儿。
寻常往日里,除了贝勒府的召唤,少有人敢来打扰。
今个儿,倒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的热闹,苏培盛将靠在门框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
“出去。”
娇娇柔柔的一句话,说完后还要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儿,苏培盛揉着脑袋,有些无可奈何,姑娘耶,你发脾气都这样柔,爷听你的才怪。
“别闹了,再闹爷将你衣裳都扒了。”软榻上,胤禛皱着眉心亲手给叶南鸢脱衣裳,刚回来的时候也没打伞,雪太的太大绕是他护着也有不少浸到脖子里。
他将人抱回来后,立马就让人备水要洗个热水澡,哪知叶南鸢却不配合,整个人缩在人软塌上,如一只受惊的鸟。
“都让你不要碰我了。”
娇声娇气的一句话,叶南鸢拽紧胸口的扣子拍开他的手,冷梆梆的道:“我不洗,我要回去。”
“回去个屁!”既然软的无用,那就来硬的,四阿哥轻笑一声儿彻底没了耐心,拧着眉上前一把拽住叶南鸢的腰。
手臂牢牢扣在她腰上,光凭一只手就让人动弹不得。
大掌稍微一用力,叶南鸢拽了许久的外衣就被他全部扯了下来,素色的衣裳绣上了粉红色的桃花儿,就这样可怜兮兮的敞开挂在她身上。
“你再不听话,待会儿爷就扒光了你。”
霸气十足的一句话,惹得身后的丫鬟们全部羞红了脸,眼瞧着那姑娘,分明里面的那衣裳还穿的好好儿的,半点没露。
可搭配上爷这句话,怎么这般让人羞耻呢?
“我……我。”叶南鸢也消了气焰儿,说话都没刚那般硬气了,撇开头,眼圈儿都红了:“我就是不想在你的贝勒府。”
“又哭。”四阿哥轻笑着上前,两指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眼圈里还没往下掉的珍珠:“知道爷疼你,故意惹爷心疼是吧。”
这话一说,身后的几个丫鬟嘴巴全部惊讶的张大了,这副模样半点儿都不像她们爷。她们伺候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爷待人这般温柔有耐心过。
然而,软塌上的叶南鸢却是半点都无察觉,或者说被他这样哄惯了,娇滴滴的坐在软塌航上,还要跟他家爷发脾气。
那柔弱无骨的手一用力,将他家爷用力往外一推。
这一下,身后那几个丫鬟总算是见着了叶南鸢真正的模样,光看她那身姿,还有她那把细腰,便是知晓定然是个美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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