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加班啊。唉,你怎么总是这么忙啊。算了,让我看看,你在忙什么?嗯,我也学学这个吧,我学会了,以后我帮你,你就不用总加班了嘿嘿。”
“斯新!生日快乐!”
“诶?你这是什么表情?”
“不是吧,你连你自己生日都忘了啊。啊,那好吧,以后你生日我都给你记着,我给你过,嘿嘿。”
昔日的声音在他脑海久久不散。
陈斯新非常痛苦。
是他不好,把一个那么好的女孩儿,弄丢了。
盛景见陈斯新这样,终究有些不忍。
他站起来,拍了拍陈斯新的肩,思来想去,只说了句:“忘了吧。”
陈斯新不答,盛景再度拍了拍陈斯新的肩,聊作安慰,然后离开,把这里留给陈斯新一个人,让他慢慢疗伤。
晚会即将开始,主持人已经在往舞台中间走。
宫瑞左顾又看:“斯新人呢?”
水天也替他找,俩人来回探头探脑,格外显眼。
“别找了。”盛景出言相告,“他心情不太好,让他去吧。”
水天放下心,转过身来。而宫瑞却多了心事。
陈斯新心情不好?
多不好?
可别走了。
小赵还没跟韩蕊表白呢!
小赵表白那一套流程,他可不知道啊!
顿时没了胃口。宫瑞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又全部删除掉。
算了。
谁都有私事。
谁又能比谁重要呢?
听天由命吧。
会场里的音乐声和欢呼声阵阵袭来,相当热闹。
陈斯新没心情进去看。
让服务生搬来一箱啤酒,陈斯新坐那儿自己喝了起来。
一瓶又一瓶,喝得他头痛。
可惜怎么喝也喝不醉。
那些以往的画面不断从脑海中速速穿过,由不得他。
好几个空瓶随意地倒在地上,从最里面的楼梯,突然窜出来个人影。
这个人,看上去眼熟。陈斯新往上推了推眼镜:“祥子?你出差回来了?”
严祥身上还带着丝丝凉气,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的:“其实中午就回来了。喝了点酒,一觉醒来都这个点了,这不赶紧打车赶过来了吗?”
脚边好几个空酒瓶,陈斯新看上去也不太好的样子:“陈哥,你怎么自己在这儿喝这么多啊?”
陈斯新却没回答,而是反问说:“这次合作谈的怎么样?”
毕竟这位陈监理和盛景盛总关系不一般,严祥虽不确定陈斯新醉成什么样也只能如实地说:“不太好。老邢总上周突然昏迷住院了,这次来谈的是小邢总。看起来小邢总并不熟悉业务,跟我砍价跟在菜市场买菜似的,恨不得让咱们白送,唯独不愿提质量细节。我已经很陶总和宫总汇报过了,他们让我先回来,等老邢总醒过来再说。”
“嗯。稳一稳没错。”陈斯新自己低声嘟囔着。
即便严祥不知道陈斯新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也察觉到了陈斯新的不对劲儿。
“也不知道今天都有什么节目。来景森以后,光出差了。”严祥蹲下来,“走啊陈哥,一起进去看演出啊!”
严祥说着,手已经搭在陈斯新胳膊上了。
陈斯新的情绪被中止,头疼的还厉害。他迟钝地点头:“好,咱们进去。”
严祥和陈斯新进去的时候,正巧是辛亚他们《七个公主和一个小矮人》谢幕的时候。
台下笑声一片:“还挺有意思的哈!”
“可不嘛?谁知道原来公主叫七个。”
“对对对!太好笑了哈哈。”
这口碑让严祥有些遗憾来晚了。
而陈斯新,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直到演出眼看着要结束,赵六合暗搓搓地从自己的坐席溜过来找他,陈斯新才想起来还得帮这小子表白呢。
“走呀!抓紧抓紧!”陈斯新笑起来阳光明媚,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他满满的心事。
严祥跟小赵总是一南一北,分头出差,时间和大家就总对不上。
见销售的几位同事齐刷刷地往同一个方向走,还纳闷儿呢:“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陈斯新认为之前那个笑容可能已经是他今晚能展现的最后一分和善,他实在没有心情多说。
于是正主赵六合一把把严祥搂过来,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嘘,小点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想必赵六合也看出来不对劲儿,他一进借来的休息室,就拉着严祥满地撒花瓣。
陈斯新面无表情地替赵六合把早早准备好的挂饰挂好,就找了个单座沙发,“请勿打扰”一般地窝在角落。
手有点空,就近把那个红色的小风扇放手里捧着,一副受伤了的可怜摸样。
人一旦想起往事,就会没完没了,无法抑制。
低头摸了摸这个小风扇,他突然想起,曾几何时,他的前女友温娇也给他买过一个类似的。
可如今,那个小风扇他记不清在哪儿了。
而温娇,也和他没关系了。
正想着,陈斯新心里更难受了。
严祥跟着赵六合满屋子撒花瓣,也看出些门道。
他贼兮兮地撞了撞赵六合:“赵哥,今天这是,嗯?”
赵六合挺开心,没想到祥子这人还挺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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