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还记得上次的话,事先跟她声明,“我对小奶狗没兴趣。”
可能是因为家庭中父亲这个角色的缺失,时莺一直喜欢的是成熟那种类型。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无法全身心地投入一段感情了,因为她害怕会重蹈覆辙,害怕自己因为过于付出而变得廉价。
戈薰没当一回事,“什么不感兴趣,过一会儿你就感兴趣了。”
她带着时莺进去,不一会儿就围过来不少弟弟。原因无他,时莺最近热度很高,且真人看起来比屏幕上还要有气质,光是坐在那都是一种勾引。她先拒绝了一批,但后面的都有些拒绝不过来。
甚至还有大胆的,直接把房卡丢到她身上,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禁感慨,这玩得也太野了。
但戈薰的表现跟她的形成了两个极端,时莺看了一眼,戈薰正在哄那些弟弟开心,她嘴上说着过两天就会联系某个男孩,那人还信了。
时莺还没看两眼,身边又有人找她签名……
同一家会所里,一墙之隔的贺臣泽正坐在角落里,不远处有人玩着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输的人被要求和初恋打电话,两人的交流听起来有一股要破镜重圆的意味。
贺臣泽出神了一会儿,好半晌之后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第一遍时莺没听到,直到第二遍她才觉察到自己的手机在响。时莺拿起来看到号码的时候怔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接起,“喂?有什么事吗?”
贺臣泽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等到那头纳闷想挂断电话时他才找到借口,“刚跟人玩游戏,惩罚是给初恋打电话。”
时莺听出了他的声音,愣了一下,长睫轻颤,硬邦邦地回,“你打错了。”
她只用了四个字,就无情地提醒了他们不但现在毫无关系,以前也没有。
贺臣泽张了张唇,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时莺那边好像有男人在说话,而且听起来还不止一个。
“姐姐,你别打电话了,跟我们聊聊天。”
“对啊,姐姐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姐姐,我很乖不黏人,你能不能疼疼我?”
贺臣泽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怎么听起来时莺不像在什么好地方,总不该去找一些不干净的男人吧?
他想问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挂断了,贺臣泽紧张地从沙发上起来。几个朋友看到他走了,“怎么了这是?”
“可能有急事吧。”
贺臣泽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他给时莺打了个电话,但是对方没接。他简直不敢想,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贺臣泽焦急了一会儿,他翻开社交平台,终于在微博上看到时莺和戈薰的合照,看来这两个人是在一起的。
贺臣泽找助理要到了戈薰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对方正在跟弟弟喝酒,听到贺臣泽的声音十分不耐烦,“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
“关你什么事?”戈薰说完之后觉得不对劲,“你该不会是想找时莺吧?”
他默认了。
戈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时莺,唇角勾了勾,把地址报了出来,“正好,你过来接我们。”
贺臣泽没想到就在他刚刚的那家会所,于是折返回去。他推开房间门,时莺正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旁边围满了野男人。
她穿着很暴露,一条小黑裙将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好像下一秒就要走光。贺臣泽看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飞快拿起外套走过去罩在时莺白嫩的腿上。
时莺没想到他在这,挑着眉,“你跟踪我?”
旁边几个男的很不满,“姐姐,这是谁啊?”
“要讲究先来后到,我们先陪姐姐的,你要到后面排队。”
排队?
贺臣泽咬着牙根,想倾身将她抱离这里,然而时莺把他外套丢了回去,没让他得逞,“我又不是你的附属物,我穿短裙泡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时莺举起玻璃杯,苦涩的酒水顺着她的喉咙划了下去。
她放下杯子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像在跟他对峙一样。她如今的姿态,丝毫不逊色于从前的贺臣泽,让人看一眼细胞就会叫嚣着臣服。
“姐姐,我们玩我们的,不要搭理他。”
时莺勾着眼尾,笑着跟旁边的男人喝酒。她在等贺臣泽离开,但是他非但没有,还坐在一旁自虐般地看着。他从前将对她的爱意一直压抑在心里,如今破了个口子,那些不见天日的情感汹涌成倍地涌来,他哪怕是看她一眼,都觉得心如刀绞。
她觉得没意思极了,像是看到他就觉得晦气一样,放下酒站了起来。
“戈薰,我们回去吧。”
“嗯?我还没玩开心呢。”
贺臣泽想让自己的司机送他们,但是时莺拒绝了,她又不是没有司机。路上戈薰跟她说,“怎么样?这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很多?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戈薰笑着勾住她肩膀,“还有这种好事?”
车停在路边,时莺才发现贺臣泽也跟过来了。他从车子上下来,远远地看着她,好像只要能多看她一眼就好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时莺站在屋檐下淋不到雨,但不远处的贺臣泽身上已经湿了一些,他浑然不觉,仍然站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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