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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问心剑一脉,”谢长寂解释给她听,“问心剑的道心,是成为最接近天道的存在,而问心剑的道,便是舍弃人欲,成为天道。我们一生之修行,都在克己、守欲,夺人欲,以天道之眼,判断万事万物。”
    “我明白。”
    花向晚笑起来,她凑到谢长寂面前,觉得有些得意:“那你在幻境大半年,是不是破戒了?”
    谢长寂不说话,他看着面前眉眼灵动的女子,片刻后,笑了起来:“我早就破戒了。”
    两人静静对视,花向晚看着面前人,她觉得心跳放唤,从未这么靠近过这个人。
    他像明月一样高悬于顶,温柔照耀世人。
    她仰望着他,忍不住出声:“谢长寂,你生日有什么想要的吗?”
    谢长寂想了想,摇了摇头:“你在,我就觉得很好。”
    说着,他伸手将人拉进怀里,闭上眼睛:“睡吧。”
    谢长寂对于和她同眠这件事很执着,花向晚也懒得和他抗争,白日里和灵北一起筹备他的生辰宴,夜里给他□□,好在他也不做些什么,她倒也放心。
    合欢宫一片安好,但西境却不太平,四处流传消息,说温少清还活着,因为有一位清乐宫的弟子被温少清的琴音所伤。
    但又有更多传闻,说温少清已经死了,伤人的,是一具被人操控的白骨。
    白骨伤人,这是炼尸之术。
    此事让本来已经开始为儿子办葬礼的温容又疯狂起来,当初她没在溺水中捞到温少清的尸体,以为温少清尸体被溺水彻底侵蚀,如今清乐宫弟子被温少清琴音所伤,那完全可能是温少清骸骨落入他人手中,被炼成了供人操控的凶尸。
    一宫少主落到如此境地,那是清乐宫绝不容许的侮辱,于是清乐宫上下四处张贴告示,温容又在宫中想尽办法,开始感应温少清的尸体在何处。
    清乐宫的动作大家看在眼里,如今西境擅长炼尸之术的,除了散修之外,便只有傀儡宗和巫蛊宗。
    而傀儡宗乃清乐宫管辖宗门,应当不敢擅自以少主作为炼尸对象,怀疑最大的,便只剩下巫蛊宗。
    加上之前在神女山,巫蛊宗人曾因袭击温少清被杀,于是巫蛊宗以温少清尸首炼尸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众人议论纷纷。
    这些消息一条条传入合欢宫,而合欢宫内随着谢长寂生辰日期到来,越发热闹。
    谢长寂身为天剑宗上君,身份尊贵,想要结交的人不少,帖子发出去,便各宗都派了人过来祝贺。
    花向晚早早得了客单,等到第四日,便早早起身来,换上白色束腰绣凤宫装,亲自去门口迎接来道贺的人。
    这次宫宴来了至少上百修士,花向晚一一见过,等到了晚间,便同谢长寂一起接待众人。
    酒席办得盛大,所有人在店里闹哄哄的,谢长寂和花向晚坐在高处,两人喝着酒,花向晚转头看他:“这生辰宴办得如何?”
    “很好。”
    谢长寂出口,花向晚挑眉:“你当真觉得很好?”
    谢长寂想了想,只道:“你为我办,怎样都好。”
    花向晚听到这话,思索片刻,不由得凑过去:“你以前怎么过生日?”
    “买糖。”
    这话出来,花向晚有些诧异:“买糖?”
    谢长寂点点头,认真解释:“没有人想为修问心剑的弟子过生辰,我也一直没想过。直到有一年生辰,我有一位修多情剑的师弟,他和我是同一日生辰,那天许多人都在为他庆贺,闹了很久,后来等我回到死生之界结界前,等师父为我讲道,师父就给了我一颗糖。”
    说着,谢长寂回忆起来:“从那以后,每年生辰,师父都会给我一颗糖。”
    花向晚没说话,她想了想,笑起来:“你都两百多岁,我再给糖也不合适了。”说着,她摇晃着酒杯,“有什么想要的?”
    谢长寂不出声,他看着她,似是一切了然。
    “我今日的愿望就是,花向晚,”谢长寂看着她,说得格外认真,“平平安安,寿与天齐。”
    花向晚听着他的愿望,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扭过头去,轻咳了一声:“这可不是我说算了。”
    说完,她赶紧岔开话题:“今晚灵北给你安排了烟火,走,我们去门口看。”
    她一面说,一面起身,高高兴兴招呼众人往门口走去。
    谢长寂从容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进人群,叫着众人:“来来来,我们到广场上去看烟花。”
    “少主,不喝酒啦?”
    “一会儿喝。”
    花向晚走得快,人流将两人隔开,谢长寂距离不远不近,眼看着就要走出门口。
    一道剑光从人群中破空而来,朝着花向晚直刺过去!
    这剑来得极快,花向晚恍若未觉,谢长寂猛地睁大眼,大喝出声:“花向晚!”
    花向晚笑着回头,便见谢长寂身形一动,花向晚似乎是着急,往旁边一躲,这倒给了行刺之人机会,长剑紧追而上,谢长寂剑意急轰而至,在剑尖刺入花向晚身体时,便将行刺之人一剑劈了出去!
    “慢着!”
    花向晚那看见谢长寂下一剑又动,她一把抓住谢长寂的手,急道:“留活口。”
    谢长寂不说话,他喘息着,手微微发颤。
    灵北带着人冲进来,所有人乱成一片,花向晚捂着伤口,似是十分虚弱,她勉强笑了笑:“长寂,我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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