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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好好地或者。还有朕的好臣子归顺于他,同他一起拿着老头子的诏书,来逼我退位。
    崔宝珠啊,崔宝珠,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就你对我的复仇吗?
    皇帝自皇陵回宫过后,还未曾发一兵一卒,自己倒是先吐了一地的血。
    这可把北卫朝廷的大臣吓坏了。
    如今叛军打着“正大统”的旗号,蓄势待发,而他们的皇帝却为此事激得缠绵病榻,谁听了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呢。
    有些心思多的,甚至在想,难不成九皇子那诏书是真的,皇帝被刺到了痛楚,这才一病不起?
    一些老人,想起昔日崔昭仪在皇宫的荣宠,以及皇帝对九皇子单独抚养的殊荣,便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
    唯一没想过皇帝得位不正的,怕就只有这些天家的皇子了。
    他们倒也没功夫理论这些暗潮汹涌的流言,如今正为谁应该发兵争执不下。
    大好的挣军功的机会放在眼前,此刻却被四皇子和太子踢来踢去,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人前脚去镇压“反贼”,后脚对手就在京城成了新帝。
    然而,就在他们犹豫的半个月,九皇叔萧祜又连下一郡,将版图扩大到江浙一带。
    众人才恍然大悟,这个九皇叔是来势凶猛,如若再不竭力对付,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才派了老当益壮的宁国公南下镇压“反贼。”
    宁国公乃太子外祖,也是四皇子妃的外祖,倒也算是一个折中的人选。
    而暗地里,与宁家军一同南下的,还有苏家的红巾军。
    红巾军自北疆一路南下,恐最多再半月便可抵达番禺,届时将仍以苏沐棠为主帅,听苏沐棠的差遣。
    苏沐棠听闻红巾军的动向,先是诧异,后是本能拒绝。
    她与苏家早在苏远青闹那一出过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关联。
    但秋红掏出了一封侯夫人萧兰英亲笔书写的信,却让她犹豫起来。
    萧兰英先是痛骂了一阵苏远青的愚蠢行为,紧接着言说了苏远青如今孤苦伶仃的惨状,最后洞悉了当今皇帝一心要绝了镇北侯府的用意,并指出苏家绝非任人宰割之辈。
    更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苏沐棠身上。
    侯夫人在信上言辞恳切地道:“沐棠我的乖孙,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你应当知道那是是皇帝老儿的阴谋,你千万不要中计。
    事到如今,祖母也同你交个底儿,你堂哥的死并不是意外,婉娘也是皇帝安排的,他这是要从根子上绝了我们苏家的后。
    他想要我们苏家绝后,那也要我老婆子答应才行。
    祖母虽也是萧家人,但却不认同皇帝这般过河拆桥的做法,我们苏家历代守卫边疆,从无逆反之心,却被如此赶尽杀绝。
    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现如今皇地病重,诸皇子不成气候,先帝九皇子起了反意。
    这恰巧是我们苏家最好的机会。
    沐棠,吾的乖孙,这一万红巾军你先用着,如若事情有变,你大伯闵地还有五万苏家军,也都由你差遣。
    北疆的三十万苏家军在这个风雨飘摇的节骨眼上不敢妄动,却也永远是你的后盾。”
    侯夫人这封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苏家不愿意在做萧家案板上的肉,决心为自己家族另谋一份生路,另谋一份富贵。
    而祖母带来这封信的最后,还提到了九皇子萧祜欲同苏沐棠以及柳万山结盟的意愿,侯夫人在信中表示,她祖父镇北侯已初步同意,最后成与不成,则要看柳家的态度以及萧祜的诚意。
    于是,阔别一个月后,苏沐棠第一回出了自己的院子,却是径自去找了她的外祖。
    柳万山看完这封信,澎湃的心情那是压也压不住,“那便按照你扶祖父的意思,我想要邀请萧祜来番禺一会,他若有这个胆量,我们再谈其他,你以为如何?”
    言必,柳万山又同苏沐棠坦言了自己养了五万私军的事,而之前崔三曾答应以低价卖与他军火武器,如今却是连人也找不到了。
    就问苏沐棠:“沐棠啊,那崔三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啊,我银子都备好了,那些装备却是怎么说?”
    苏沐棠这才想起,自家外祖对崔三前后态度的变化,竟是因为这个。
    却原来崔三背后,竟然还在从事军火交易,还真是又让她长见识了呢。
    一想到崔三,苏沐棠立时就耷拉着一张脸,柳万山以为是在怪他养私军的事,便急忙解释道:“当今皇帝无能昏庸,心思不在朝政。只想着如何把持权力,却从不替百姓着想。
    天元三年水涝淹死流民十万,天元七年北方雪灾又饿死灾民几十万,天元八年黄河以南瘟疫频发,朝廷也未曾过问,全靠各州郡自行解决。
    我们这些地方官员全都敢怒不敢言,百姓更是早就有了起反之心,也正是皇帝的无心问政,你外祖和一些郡守,才能在地方私养军队。
    话说回来,若非这些私军,我们这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早就是民不聊生了。
    所以,沐棠你还要怪我吗?”
    第50章 欲联姻
    世事难料。
    许多事与上辈子皆不一样了。
    裴以安死了,她苏沐棠没有嫁人。柳弘之没有娶王玉蝉,也没有留在京城。她娘逃脱了牢笼,避免了覆辙。而她的外祖柳万山,一辈子清正廉洁,竟也有不光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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