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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毒酒。
    谢长钧:“这是一种极高深的法术, 但不是万事万物都能复制,需要各种各样的条件符合才可以,你以后想学的话, 我可以教你。”
    沈玥:“不用以后了,就现在吧。”
    说完,她撸了撸袖子,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谢长钧:“???”
    他像是被呛了一下, 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才平静下来,道:“以你的修为, 现在还不够。”
    听到这, 她眼里的热切才突然缓和了一点, 语气里忍不住带了一丝失落,“这样啊。”
    沈玥:“那我们还是先修补水月镜吧,现在要做什么?”
    谢长钧指了指柘兰浓缩液, “先把柘兰培育起来吧,用一种生长咒,就可以把这些浓缩液培养成新的花苗,不过需要一段时间。”
    沈玥得令,去拿柘兰汁液,按照谢长钧所说的那样, 在外面找了一块空地,划分好了位置,将其一滴滴地撒在外面。
    海水不能浇灌,只能去别处寻找水源,转了一圈,沈玥这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海定城了, 而是一个近乎无人的荒岛,但岛上的淡水水源非常充足,很适合栽培植物。
    虽然有生长咒的加持作用,但柘兰培育起来还是非常花费心血和时间的,小到培土、浇水、树间距,大到剪枝,观察抽芽的状态,简直比养孩子还难。
    况且需要的柘兰花很多,林子很大,沈玥经常一忙就是一整天。
    谢长钧也会来帮忙,两人经常从中午一下子忙到黄昏,每次两个人提着水桶回去的时候,沈玥都有一种恍惚感,难道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就是这样吗?
    回去之后,因为她身上的伤没有好全,敷了几天药之后,为了不留疤痕,谢长钧还是决定用灵针帮她针灸。
    起初他是背过身去,一句一句指导她,“左肋骨往上三寸,两根灵针,右肋骨往左两寸,一根银针。”
    沈玥稍微懂一点穴位的东西,但是自己给自己扎针,多少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扎错了位置,因此进度非常缓慢,到后来,沈玥觉得自己脑袋都要断了,才惨兮兮地来了句,“师父还是你来吧,我不行了。”
    说完之后,她转了一下脖子,这才觉得又重新活了过来。
    谢长钧却:“?”
    沈玥见他犹豫,悠悠解释:“女子的名声贞洁什么的,都是华而不实徒有虚名的东西,也就是说起外人听的,这里又没有外人,难道一个病人生命垂危之时,还要坐起来看看来给自己治病的是男大夫还是女大夫吗?”
    谢长钧:“……”
    她懂得倒是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此刻若是谢长钧犹豫,倒显得他心虚了。
    他只能转过身来,接过她手上的灵针,“我来吧。”
    沈玥原地打坐,闭上了眼睛,“我不睁眼,就当我没看见。”
    谢长钧:“……?”
    说完,她也怕自己犹豫,飞快地解下上衣,这次除了胸前伤口那块的肌肤,把背也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因为长期修炼的原因,她背上的曲线流畅,白皙如羊脂玉,只是碎灵咒留下的那几道伤口,像是精美瓷器上的裂痕,让人不免有些触目惊心。
    这伤口的裂纹走向,和霜仞上留下来的基本一致,谢长钧没想到她背上的伤这么严重,看到后着实吃了一惊,忍不住问,“也是碎灵咒?”
    沈玥淡淡“嗯”了一声。
    谢长钧决定把她背上的伤也全部处理了。
    他轻轻碰了一下,想要感受伤口的深度,没想到沈玥竟然疼地“嘶”了一声。
    谢长钧皱了皱眉,“这么久了,还是不能碰?那你晚上都是怎么睡觉的?”
    沈玥低声回了句,“侧着睡。”
    谢长钧的手顿了一下。
    这么长的时间,她连觉都睡不好的事情,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可是自从她跟了他,除了练剑就是跟着他东奔西跑地调查案件真相,又或者彻夜彻夜地看书,根本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沈玥看他突然沉默,忍不住道了句:“长仙门的碎灵咒就是这样,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了。”
    谢长钧没有说话。
    她倒是看得开,好像那些痛苦,经历了也没什么一样。
    他提前采好了药材,捣碎配制好以后放在了手边,碎灵咒留下的伤口又细又多,闭了眼怕找不准位置,又弄疼了她。干脆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清静经,直接上手帮她擦药。
    他要药膏在手上化开,道了句,“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
    沈玥:“没事。”
    她只感觉一个微凉的手掌附上自己的后背,沿着自己的伤口慢慢拂过去,像是一弯澄澈的泉水,一点点在她的肌肤上面蔓延。
    伤口的疼痛和他掌心的温度交织在一起,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两人都没有说话,山洞里寂静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他一点点帮她上药,细心地像是在描摹一件精致的瓷器,手掌触碰到她那完好的肌肤时,心里就像是一片羽毛扫过,微微颤抖,难以言说。
    上完药以后,他又帮她施了几根针上去,他仔细看了看,她这些伤口虽然时间久了,但只要后期处理的好,也能全部好起来,甚至连疤痕也不会留下。
    这是沈玥最好的一次上药体验,她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渐渐习惯了周身的那股冷香,原本微小的刺痛感也消失了,因为施针的原因,疼痛被封闭,而剩余的灵气顺着她的静脉从上到下蔓延,舒服地让她差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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