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已经好久没有实质的亲密接触,因此都有些敏感不经撩,她被他捏得早不行,捧住他的脸低头就要吻他,快吻到的时候突然又想起赌局,觉得胜负就在今晚了,她要坚持一下,于是又停了下来:“不行,不能吻,不然这三个月我岂不是白禁欲了。”
他却握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压下来吻住。
她娇滴滴的在他耳边说:“你输了。”
他握紧她的腰,哑声说:“我输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难耐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赢你,感觉自己从来都没赢过你,特别不爽。”
他声音更哑了:“以后都让你赢。”
他想输赢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在这里,他们在一起。
外面在下雪,雪越下越大。X京的冬天真的挺冷,纵然这是他的家乡,这么多年,他应该习惯了,可每年还是觉得冷。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温暖的包裹了,他想这个冬天他一定不会觉得寂寞。
次日早上,章柠将醒未醒之际,觉得自己左脚踝被什么给牵住了,她觉得不舒服,就试着甩了几下,发现竟然甩不脱,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去看,发现竟然是沈堰东。他正坐在床尾,握着她的脚踝在研究什么。她笑了,说:“一大清早的,你干呢?”
沈堰东松开她的脚踝,重新钻到被窝里,拿脚不住的摩挲她的脚踝,问:“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他把脸凑到近前,问:“你说什么?”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随即笑了:“你说纹身啊?”
他问:“什么时候纹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气息拂在她脸上,有些痒,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道:“前几天刚纹的,本来想纹在肩上盖一下那条疤,不过纹身师说那条疤挺酷的,盖个纹身就俗了,所以我就让她把纹身纹在了脚踝。”
他问:“那纹的是什么?”
她问:“你看着像什么?”
他说:“海豚和花?”
她啼笑皆非,又转身钻到他怀里窝着:“你眼盲么,那哪里像海豚?”
他明知故问:“那是什么?”
她说:“鲸鱼啊,鲸鱼和花。”
“哦。”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姑娘家纹朵花,纹个蝴蝶不好么,纹什么鲸鱼,多吓人。”
她问:“吓人吗,我不觉得,我觉得鲸鱼挺有意义的。”
他问:“什么意义?”
她一本正经的跟他科普道:“我之前看过一个关于鲸鱼的纪录片,说鲸鱼死后,其身体的养分可以供给其他海洋生物长达一百年之久,科学家把这个过程叫‘鲸落’,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沈堰东笑了,这话是他之前对她说过的原话。应该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不是很熟,因此聊的内容基本都是一些大而化之不着边际的事情。忘了那次是聊到了什么,可能在聊各自最喜欢的动物吧,他说他喜欢鲸鱼,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他替她将头发别到耳后,又问:“疼么?”
“还行。”她闭着眼睛说,说完想到什么,又睁开眼睛来瞧他,“你要不要也纹一个,其实我觉得你很适合纹身,不需要纹那种大的,小小的一个,会特别更性感。”
他问:“纹什么?”
“嗯......”她想了一会儿,“小老虎吧,我上次给你画的那样。”
他问:“纹哪,手臂么?”
她伸出脚丫子在他脚踝蹭了蹭,说:“这吧。”
他好奇道:“你也纹这,要我也纹这,这有什么特殊含义还是?”
她问:“你没听说过吗,希腊神话里有一个英雄叫阿喀琉斯,他母亲为了让他练成不朽之身,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提着他的后脚跟把他倒浸进了冥河,不过他的后脚跟被母亲捏着,没能浸到河水,就成了他唯一的死穴。后来在战争中,他被敌人一箭射中后脚跟,就死掉了。大家就把这事称之为阿喀琉斯之踵,比喻再强大的人都有他的死穴或软肋。不过我觉得后脚跟太低了,纹了也看不见,所以就往上提了提,纹脚踝吧。”
他笑了,伸手碰碰她脸颊:“外科医生的死穴可不是脚踝。”
她问:“那是哪?”
“手腕。”他说,“上手术全凭一双手,手有一点差池,职业生涯就完了。”
她一听,立马拉出他的胳膊,对着他的手腕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道:“那就纹这儿好了。”
他却又道:“不过病人可不都是你这样年轻奔放,尤其年纪大点的,看见纹身肯定要犯嘀咕,觉得我不是个正经医生。而且纹在手腕,做手术老看见它,多分心。”
她道:“又不纹特别大的,就小小的一个,纹在侧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那种。”
他奇道:“那还纹它干什么?”
她道:“你闲着没事的时候看到它,可以顺带想一想它所代表的人嘛。”
他又笑了,把她搂到怀里,说:“让我琢磨一下,看看纹哪比较合适。”
她问:“真的吗?”
他点点头:“真的。”
她见说服他如此容易,立马又换了一个主意:“那就别纹小老虎了,太曲折了,直接纹名字吧或者纹一颗大柠檬,这样更容易产生联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