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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商行的好总是赚钱快,只是这其中涉及到的运作,以及防止经手人中饱私囊的情况。
    还有选址开铺,可以售卖的货物,管理人才的选拔,方方面面,他在答卷上一一列举,从前人的事迹举证说明可行的程度,以及它中间会产生的弊端,出现了这些问题要如何解决,解决的办法有几种,要如何保障钱最多的进入国库。
    每一点他都写上一些,受字数和篇幅的限制,有些地方并未写的太过详细,有些地方却解释的很清楚,详略得当。
    待写完所有的试题,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些错别字,斟酌地改了一些句式,使文章看起来通顺易读,条理明确。
    最后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将最后的答案一气呵成写下来,见试卷没有问题,便交了卷子。
    此时交卷的还是少数人,池瑾言还遇到了孟鸿轩。
    孟鸿轩瞧着脸色不太好,脚步虚浮,强撑着身体交试卷。
    两人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交流,原主虽然认识孟鸿轩,但并未有过深的交情,池瑾言也未曾多说什么。
    刚好碰上温墨,温墨暗暗瞪了一眼孟鸿轩,随后朝着池瑾言走来。
    “如何?”温墨眼神追问。
    池瑾言默了一下,轻轻颔首,温墨一见顿时呲牙乐了,他就说好兄弟一定可以。
    温墨从小活泼好动,和那些已经走不动的考生不同,他瞧着像没事人似的,颇为细心地搀着池瑾言的胳膊向外走去。
    这几日着实耗费了一番心神,见好友帮忙,池瑾言索性将力道放在他身上,二人就这样慢悠悠地顺着人群出了贡院。
    二人一出门,两人的小厮赶忙上前帮忙,池瑾言在长风的帮助下上了马车,一坐上马车他就靠在车厢上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寅时三刻。”
    池瑾言想了一下,原来睡这么久了,只是现在天还未亮,肚子有些饿了。
    长风问道:“少爷可是要吃些东西?”
    “还有饭吗?”
    “夫人见少爷一直睡着,特意让小厨房备些克化的食物温火准备着,少爷若是醒来随时都可以吃。”
    “那就端过来吧。”
    “是。”
    池瑾言感叹了一下,随后饥肠辘辘吃了起来,用过饭后,虽然天还未亮,但人却很精神,便去了书房将会试的内容默写下来,待天亮后去夫子那里看看。
    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考试,监考官却有十八个人,他父亲是礼部尚书,也是负责此次会试的主考官。自有了科举以来,会试一直是礼部负责的考试,前朝曾有父亲是主考官,儿子是考生的事,本朝还是第一次。
    为了避免闲话,会试结束,池秉文一直待在贡院里批阅试卷,直到放榜那日,他再回府。
    怕老太太担心,天亮之后池瑾言沐浴更衣,换好了衣服就去了长寿院,一进院子才发现所有人都在这儿呢。
    如今的池府只有长房一家住,老太太跟着大儿子池秉文,池秉文膝下有六个孩子,两个嫡子,池瑾宸和池瑾言,一个嫡女,池锦璐。
    三兄妹皆是程慧所生。
    庶子池允让,是白姨娘所生。庶女池箐箐和池萱萱,皆是柳姨娘所生。
    嫡长子池瑾宸和夫人几年前去了淮安府做六品通判,庶长女池菁菁两年前也嫁了人。
    池瑾言看着一大家子人,跟老太太和母亲请安后,便坐到椅子上。
    老太太瞧着孙子精神不错,笑道:“言儿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么一大早就赶过来,老婆子知道你心思孝顺,可那会试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身子还要好好养养才是。”
    程慧接话道:“昨儿接阿言回来,这孩子上了马车就睡了过去,一句话都未曾说,儿媳担心的不行,幸好尹大夫看过说没事。”
    “祖母,母亲,瑾言现在已经无碍,眼下考试已经结束,多日未曾见过祖母,很是牵挂,这才过来看看。”
    老太太一听,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年纪大了,就喜欢孙子能来多看看她,当年她看着程慧进门,瞧着人虽然还行,但却不是洒脱性子。
    当家主母做着可以,若是教导嫡长子,她怕教的不行,特意将宸儿抱过来亲自看着,照着他祖父那般教导,其实心里头对儿媳也是有些亏欠的。
    好歹她也是当过娘的人,自然知道亲生儿子被抱走,该有多难过,但宸儿毕竟是嫡长孙,他一出生,身上就押着全府,甚至是全族的重担。
    岂非儿戏?
    所以她强势地将孩子抱到自己身边教养,等到了言儿出生,她暗地里瞧着儿媳的作态,知道儿媳是防着她,虽然她也想将言儿抱过来养着,只是见儿媳这般防备,加上儿子也在一旁劝说,最后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前些日子听说言儿那孩子被璐璐那丫头给气昏过去了,她一听心里顿时难受的厉害,她就不该心软,若是言儿被她教导,身子骨岂会这般弱,如今她亲眼瞧着言儿脸上的气色,面色红润,好,好啊,看来这个儿媳也是不错的。
    也不枉她心软一回。
    嫡子就是家族的未来,是绝不可忽视的,见言儿行为规矩有礼,心思孝顺,被教导的很好,她就算是死了,也对得起老头子。
    池萱萱看着被众人关心的二哥,手里不停地绞着帕子,却不敢出声讽刺,气的眼眶有些发红,凭什么嫡子就被人捧在手心里,庶子就要被人碾在地上,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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