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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和远想的很好,也如他所料孩子户口调回来比妻子的容易许多,但却卡在了妻子那一关里,妻子不放心两个儿子回城,好话说尽了,一点用都没有,无奈之下,他只能自己先回去。
    这一耽搁,耽搁到女儿小学毕业,国家政策放松了,他才拖到关系,把妻子和孩子们的户口迁回了城里。
    也是因为这事,外公和外婆心中有了隔阂,渐渐疏远,听妈妈说,在她还没嫁给爸爸的时候,外公和外婆就分床睡了,那段时间,外婆的情绪一直不好。
    这些事,还是陆离去上了大学以后,妈妈才对他讲的,说不清楚谁对谁错,那样的年代,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小的时候,陆离和外公亲近,觉得外公和外婆在一起有些不合适,自然不怎么亲近。
    知道这些事后,再面对外婆时,陆离多了几分耐心,他想,在看到从城里回来的,穿着得体的外公时,外婆怕是不安极了。
    那时候夫妻两人聚少离多,外婆只能牢牢抓住几个孩子了。
    将东西放到后备箱,带上妻儿,陆庆书出发去了岳家。
    过了一会儿,车就停在了一个小区里,小区有点老,却不破,看得出来小区里的住户十分惜物。
    陆离一路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的喊过去,以前暑假的时候,他是这里的常客,自然熟门熟路。
    刚进门,陆离就喊人,外公、外婆、大舅舅、大舅妈……见到人就喊一遍,随后就被赶到房间里,跟表哥表妹们凑一块玩去了。
    “哥哥,你来了,我们一起看电视吧!”江诗兰在书桌前热情的招呼着。
    “我记得大舅妈说过,你得先写完作业,才可以看电视。”
    江诗兰是大舅舅江乾的女儿,比陆离小了三岁,现在读初三,为人非常活泼,就是不爱读书,大舅妈为了这个女儿操碎了心。
    知道江诗兰想要蹭电视看,陆离自然不会如她的意,施施然地拿出了书本,坐在另一边看了起来。
    江诗兰狠狠地咬了下笔,无法,只能埋头写作业了,不过有陆离在,不懂的有人解答,对这个妹妹,陆离多了几分耐心,愿意多讲两步。
    过了一会儿,表哥江濂也进来了,和大舅舅晚婚晚育不同,小舅舅高中刚毕业就搞出了人命,这个表哥比陆离大了四岁,现在大专毕业,在家待业中。
    江濂一进来,就径直走向电脑,打开,开始玩游戏。
    听着耳边传来的游戏声,江诗兰却没有过去的想法,以前她挺喜欢跟在堂哥后边的,可是渐渐长大,看到堂哥的一些行为后,她就对堂哥亲近不起来了。
    “哥,能不能把声音调小点?太大声了,我耳朵有点难受。”陆离问道。
    “你可真是个好学生,现在还看书,怪不得爷爷这么喜欢你。”江濂有些不屑,反而将声音调的更大了。
    陆离走过去,从房间里翻出耳机,放桌子上。
    “哥,带着耳机玩吧!”
    江濂满脸不耐,他讨厌这个学习好的表弟,但爷爷喜欢他,而江濂又最怕爷爷,最后不情不愿的戴上了。
    “快写作业,写完了就能看电视了!”陆离看到江诗兰又神游天外了,用书本在她头上敲了下。
    江诗兰一听连忙低下头,继续在题海中神游。
    过了一会儿,外婆拿着水果进来了,对着三个孩子喊道:“濂濂、小离、兰兰,快来吃点水果,都已经切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没看到我在打游戏嘛!别来烦我!”
    拿着果盘的手僵硬了一瞬,随后吴淑娟又笑了笑,安慰自己这是孙子亲近自己呢。
    江诗兰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但是不能发作,就算发作了,奶奶也是护着堂哥,而堂哥一点事都没有,最多被自己爸爸说两句。
    “奶奶,你放这吧,我正好想吃水果了!”边说,她边将书本往旁边挪了挪。
    陆离沉默的让了让,他之前跟外婆的关系只能算一般,小时候,表哥还没变成现在这样,表哥跟外婆的关系最好。
    其次是兰兰,在这个家里兰兰和大舅舅是最心疼外婆的人。
    事情弄到这般地步,江和远有责任,吴淑娟也有,江和远因为心中的隔阂同吴淑娟渐行渐远,导致吴淑娟在两个孩子身上寻找寄托。
    可想而知,这样状态下,吴淑娟抚养的两个孩子会是什么情状。
    大儿子心疼母亲,万分孝顺;二儿子埋怨母亲,觉得是母亲让他变得不成器。
    无例外,两人对被父亲带走的姐姐,更是疏远,直到江乾年岁渐长,和姐姐江芷的关系,才缓和下来。
    之后姐弟三人结婚生子,江坤那时年纪轻,不想抚养孩子,就把江濂扔给了两个老人,那时陆离和江诗兰都还没有出生,虽然江和远不喜欢这个孩子,但几年下来,也有些感情。
    过了好几年,陆离才出生,不过陆离不像江濂,抚养他的人很多,除了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偶尔才会到江家来。
    只有在暑假的时候,陆离才会长时间住在江家,那时候吴淑娟的注意力全在江濂身上,自然而然的陆离就归了江和远照顾。
    所以小时候,陆离和外婆并不亲近,他心疼外公,觉得外公和外婆根本不配,虽然没说,但他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知道世事,了解了外公外婆的过去,陆离开始客观评价,这件事说不上对错,外公有外公的难处,外婆有外婆的不安,那时候的事情,并不是谁对谁错这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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