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个男人是吧?这么舍不得是吧?那你就带着去死吧!”
宋平城语无伦次的说话,下手毫不犹豫。红色开始晕开。
“你干吗!”一声大喝伴随着踹门的声音,肖黎一脚就踹开了原本就虚掩的大门。
宋平城被惊醒,看清眼前的情形,顿时手一松,刀就掉到了地上。下一秒反应过来,立刻推开肖黎往外跑去。
肖黎顾不得跑掉的人,刚才的一声大喝已经有人出来查看了,看到房间里的情景,有人立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穿着睡衣的肖黎很快就被隔壁阿姨拖走了:“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等下他伤着你了怎么办?”
这家孩子也被吵醒,想出门看热闹,被瞪了回去:“皮痒了?回去睡觉!”
看到肖黎睡衣上还有两个红手印,那是刚才宋平城推开他时沾染上的。
阿姨很热心的拿出了自己的小碎花睡裙:“别嫌弃,当年这可流行了。你先去换上。”
把染血的睡衣换下,肖黎的神智清醒了一点。
天知道,她刚才被几个小鬼尖声吵醒的时候还不耐烦,听闻白雪流血了她才赶上来看的。
还在电梯里她就闻到了血腥味,不需要小鬼们的催促,她就快步走到了正确的房门口。
刚才的一声大喝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忍耐力,天知道她看到那满地的鲜血的时候,是多想上去尝一尝。
她觉得那个伤口不够大,鲜血留的不够多。那个人用刀用的不对,明明换个角度才能流出更多的血液。
如果不是宋平城逃走的时候推了她一把,肖黎都要上前接过那把刀亲自动手了。
她换好睡衣,救护车已经接走了重伤的白雪。赶到的片警一眼就认出了受伤的白雪,等到肖黎出去,大家都说肖黎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
警察刚要问话,肖潇不知从哪里出现了:“她今天都吓坏了,有什么不能明天问?”
肖黎冲她勉强笑笑,开口的声音无比的嘶哑:“妈,我没事。”
“我看到那个人了……”肖黎转向问话的警察,“是今天白天,缠着她的那个男人。这是他留下的血掌印。”
肖黎配合的把睡衣递了过去,放进了证物袋里。
眼看着该问的都问完了,肖潇拉着肖黎的手就要会自己家:“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还跑上来管这闲事,万一你受伤,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肖潇这次真的是气急了:“你说,你是怎么知道楼上出事了的?这可隔了不是一层两层楼!”
“妈,我听到了,对不起。”肖黎说话间就抱住了肖潇,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肖潇还不解气:“现在知道哭了,你以后再这样,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肖黎也不还嘴,只知道不住的哭,小声的抽噎渐渐变大声。
肖潇眼看着自己女儿越哭越凶,不由开始心疼:“是不是吓到了,不怕不怕,妈妈陪你。”
不管肖潇怎么说,肖黎就是哭,回到了自己床上也是默默流泪。肖潇陪着她躺下,不住的安抚:“没事没事,妈以后不说你了。不哭了……”
肖黎抱着自己妈妈的胳膊,默默流泪。
她才不是怕今天的场景,她害怕的是自己的反应。
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自己的第一感觉居然是兴奋到想尝试。
无聊的时候,她也看过不少犯罪心理跟杀人犯的纪录片,很多研究都发现,连环杀人犯,很多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很多人在青少年时代就会有各种征兆,看到暴力场景的兴奋,对鲜血的喜爱……
肖黎忍不住怀疑自己骨子里也是这样一个变态杀人狂。
不,不可能!
肖黎不停的在内心否定,我不喜欢虐杀小动物,我家庭也很和满,我没有悲惨的童年……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心里质疑,你前段时间连生肉都想吃,你看到那么多血,你居然想尝一尝……
肖黎的一整夜就在质疑与否定中慢慢熟睡。
……
宁晏儒的一晚上就过得有些起伏了。
先是晚上小区里,救护车、警笛声此起彼伏。
没过半个小时,他就接到了电话,说自己的朋友手上在医院需要救助。
他第一反应就是挂掉电话继续睡,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清醒:“患者名叫白雪,她手里一直拿着你的名片,你看你方便过来医院吗?”
宁晏儒能当上律师,良好的记忆力是必不可少的,白雪这个名字才出来,他就已经想起:“麻烦你短信我地址和病房号,我现在就过来。”
白雪在ICU呆了三天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还没听清床边的警察说了什么,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五天的时候,她才算是真正醒了过来,身边只有一个守着她的小警察。
看到她醒来,安慰的冲她笑笑:“你醒了。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们已经抓住了。”
凭借着肖黎的指认,发达的监控网络,还有现场留下的大量物证,宋平城的批捕根本不需要白雪的指认。
证据确凿!
“你放心,这几天的医药费,我们也会帮忙承担一部分。”小警察宽慰她。
“谢谢!”白雪很是感激。
小警察有些腼腆:“多亏你那个朋友来得快,这几天的医药费都是他垫付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