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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来杯子,如果她真要害我,何必救活我,而且如果真是日本人派来的人也不必如此对我了。
    见我还有警惕,她继续开口,“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要害你的人,我是受人之托来照顾你的,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这是我给你选的一个贴身丫头,叫做烟花,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她去做。这里是我家,十分安全,你可以放心住在这里养伤。至于我,”她给我的后背支了一个枕头,拉高被子让我舒服的靠在床上,“我叫做阿芬,你也可以叫我芬姐,我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的,你就安心养好身体。”
    她说的话虽然看上去字字都有可信度,可是对我来说仍旧充满了危机感。难道她是徐闻派来救援的人,那天我明明最后是上了徐闻所说的等待接应的车,应该是没错的。可是为何是一个女子,而且看样子她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夫人,看这房子的装扮和大小,应该十分豪华。在平陵能有这样能力的人并不多,徐闻怎么会认识这些人,他去哪里了?那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太多的疑问了,可是此刻我只能先养好身体才行。
    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我仰头将止痛药吞下,“这位夫人,我昏睡了几日?”
    “三日,一直发着高烧,昨晚才退下去的!”她见我似乎是放心多了,也轻松了很多。
    “什么,三天?”糟糕了,和红玉说好的我三日就能回去的,现在已经第四日了,红玉那里一定着急坏了,而且战场上不知道怎样了,他们脱困了没有。罗成那里肯定是瞒不住了,不知道他会如何,我要是再不回去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立刻一把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阿芬着急的按住我,牵动了伤口,我身上又没有多少力气,立即被她按住,“叶小姐,你要去哪里?”
    “不行,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立刻离开这里!”想要挣脱开她的束缚,挣扎着就要起来。
    阿芬立刻把我按回床上,坚决的看着我,“叶小姐,你哪里都不能去,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还没有走出这个门,你就倒下了。而且外面那些日本人还没有离开,你只怕刚出了这个门,就会被他们抓走。”
    看来她是知道日本人在抓我,那就不是他们的人了。可是我现在呆在这里禹州那边肯定会束手束脚的。
    “夫人,你不知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没有她的力气大,只能忍着痛不停的挣扎着,想要下床。
    她不敢硬拉我,担心碰到我的伤口,我刚穿上鞋子下床,脚底一阵发麻,勉强站稳身子,腿都使不上多少力气,还想要坚持着往外走,刚刚走到门口脚下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叶小姐!”阿芬焦急的跟上前来,想要扶起我来。
    “你们在干什么!”楼梯间传来一个低沉的身影,一个穿着中式丝质黑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楼梯口,眼神犀利,剑眉星目,只是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们。
    阿芬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开口,“我,她,她非要离开!”
    “胡闹!”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蹲下身子,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来,就往里走,“你这个样子连楼都下不去,还谈什么要出去。门口全是日本人派来监视的人,你还没出去就被他们捉走了。你要去哪里!”他低沉的声音一阵一阵的震动着我的耳膜。
    将我放在床上以后,阿芬立刻上来给我拉好被子,想要检查伤口,看着后背出现的斑斑血迹,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伤口还是裂开了,烟花快去请林医生!”
    被那男子一吼,我也不再开口了,阿芬见气氛有点尴尬,一边拉高被子,一边开口,“这是我先生,他平日里说话就是这样,你不要害怕。但是你真的不能出去,你身子还没有好,外面又那么危险。无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暂时不能离开,如果你信任我们,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去做也行!”
    原来他就是阿芬的丈夫,难道徐闻托付的人就是他?“徐闻在哪里?”我试着开口询问。
    “徐闻?”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瞬间明白了,他和徐闻没关系,那到底是什么人救了我,还让他们夫妇二人照顾我的。
    常泰成没时间和小女生猜谜语,“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和阿芬说,你暂时哪里都不能去。也不要再胡闹了,阿芬,”他转头对着自己的妻子,仿佛是在命令下属一样,“你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再胡来了。”
    阿芬显然对自己丈夫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推着自己的丈夫离开了房间。
    等到那位林医生给我换好了药,我能躺下的时候,已经疼的我龇牙咧嘴的了,完全没有了刚刚要离开的力气和精神头,只是我想着怎么也得让外面的人知道我的消息呀,只是迷迷糊糊睡着以前我还在想着怎么传递消息出去。
    “她睡了吗?”常泰熙探头进去看了一眼已经拉黑灯安安静静的房间,压低声音问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阿芬。
    阿芬无奈的摇摇头,“若是真这么放心不下,你怎么不进去看看!”现在的常泰熙看上去精神好多了,换洗了干净整洁的衣服,脸上也没有了邋遢的胡茬,黑眼圈也下去了不少,阿芬放下心来。
    “二嫂,到底什么情况,我刚一回来二哥就黑着脸说什么她要离开的事情!”常泰成是一个急性子,最见不得这种互相折磨来回折腾的事情了,他常年当惯的总统,说一不二,几时哄过人,所以自然是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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