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如此为我着想,这一番深情其实早在5年前就已经种下,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可是听着他这样说,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成师兄,其实你不必如此的。当年若不是你我恐怕连尚阳城都出不去,更不用说活到今日了。即使你不为叶家报仇,不为父亲讨回公道,我也不会怪你。至于组建禹军,有今日的局面,那都是你指导有方,是你们拼命在战场上换来的,和敌人斗智斗勇用鲜血和汗水赢来的,那些将领不过是因为我是大帅夫人而已,如果我只是叶家的大小姐,他们根本看不起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我知道罗成和我现在根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当年我们既然决定用婚姻作为捆绑让西南局势更加安定,聚拢人心,就没有退路。”
当年无论是我和是罗成的威望都不足以震慑西南地区盘根错节的势力,他们表面上受到过父亲和祥叔的恩惠,算是父亲手下的人,可是人走茶凉,父亲的威望再高也已经没有意义了。不过好在父亲和祥叔为我和罗成留下了能够执掌西南经济命脉的商业帝国,加之我们两个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所以对我他们只是觉得我是一个黄毛丫头,称呼一声大小姐也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至于罗成他不过是父亲的徒弟,若是威望自然不够,开儿虽然人称二少爷,但是他只是父亲的养子,又年龄太小更得不到那些首领的认可。所以只有我和罗成结婚,让所有都知道罗成不只是叶建荣的徒弟,更是叶家的女婿,所有人都知道父亲就我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女婿自然是半个儿子,罗成才真正得到了话语权,才能一步一步通过分化、聚拢、收买人心,个个击破,最终统一了禹军。
而我在5年前离开,一方面是为了逃避家破人亡的伤痛,另一方面是想逼着自己快速成长,也想继续延续叶家在美利坚的生意,为我们将来报仇积蓄力量。更重要的一点是,只有我的离开,才能让罗成没有顾虑的施展拳脚,才能凝聚更多的力量。
罗成自然知道我的用意,这么多年他一次也没有要求过我早点回来,他知道我需要时间去磨练自己,也需要事前向那些将领证明自己。
“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不要再背着那些包袱了,就算是师父和祥叔的在天之灵恐怕也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你放心好了,叶家的仇就是我的仇,这件事情我去做,你只要放松心情,好好的做你的大帅夫人就好。”罗成拉过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开口。
从他眼中流露出来那种快要溢出来的深情,差点让我落泪,吸吸鼻子,“成师兄,谢谢你这么多年了一直都照顾我,无条件的对我好。咱们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若是将来你遇到心仪的姑娘,咱们随时都可以解除婚书,如今局势稳定了,我想我们是不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罗成瞬间沉下了脸庞,他放开我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叶知秋,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捂都捂不热,对不对!”他烦躁的来回在地上踱着步子,“还是在你心里只有常泰熙,其他人你根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此话一出,花房顿时安静下来,我们两个同时呆愣在了那里。5年了,这个名字在我的心底深处藏了我5年了,不是不想去想起,只是每次一想起心就会隐隐抽痛,一阵一阵无法缓解。这个人在我的生命中划下了深深的疤痕,永远无法磨灭。
罗成愣了片刻,立刻反应过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一脸焦急恐慌的看着我,“秋儿,对不起,对不起,你别难过,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了。”
脸上一片冰冷,直到感受到罗成温热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我才反应过来我居然哭了,多少年了,无论在国外遇到任何困难我都没有哭泣,如今不过是听到一个名字居然掉下了眼泪。
“秋儿,不哭,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的,你不要难过,以后都有我陪在你身边,没人会再伤害到你了。”看着呆愣这不说话的我,他心中更加着急。
狠狠的抬起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痕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在痛。
“成师兄,你说这里如果一直痛,是不是生病了?”我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问的小心翼翼。
“好了,没事了,不疼了啊!”罗成坐在我旁边,一把楼过我紧紧的抱在怀中,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不怕,有我在了,不怕啊。”
“成师兄,我不是不在乎你的感受,在我心中你和开儿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们。”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们,我保证我会永远陪着你。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那种什么让我走的话了,知道吗!”他搬过我的脸,认真的让我对着他的眼睛,开口。
“可是,阿宝···”
“嘘!”他将食指放在我的唇边,制止了我的话语,“没有什么阿宝,也没有你担心的什么红玉,也没有外面那些传言,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人,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点头答应。其他人你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听到这些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要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