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言竹难得反思了下,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学着做些家务了?
“你没有经验,我告诉你,浇花可不能乱来。”靳夫人在那边操心地嘱咐:“水不能浇太多,一定要注意啊。”
“妈,”沉默了一阵子之后,靳言竹还是准备为自己辩驳一下,“我只是不常做,倒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挂断电话后他摇头转身,一抬眼就看到了那间画室,室内的布景依旧如他前一阵所见那般,但不同的是,那里面已经不见了那种蒙尘的感觉,里边的窗子开着一条缝,那扇玻璃门也是敞开的。
“没上锁的房间你可以随便逛。”
他倏地想起了姜莱说过的话。
靳言竹从来没有调查过姜莱的事情。
他总觉得一个人经历过的事情是很私人的东西,喜欢也好关心也罢,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不应该借着这种名义去探听别人的隐私。
只不过,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童年缺失的那些好奇心原来还能在这找回来。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秋风忽然顺着窗户的缝隙卷入了室内,纱质的窗帘飞舞。有一张画纸从画架上飘了下来,刚好落在他的脚边。
靳言竹弯腰拾起。
他最终还是走进了那间画室,掉落在地上的这张纸成了他的一个完美的借口。
把空白画纸放回桌上并用旁边的雕塑压住后,他侧了下头,却一眼看到了前一阵还盖着的画架。
画上是很熟悉的一张脸,却因为时过境迁,有一点轻微的陌生感。
那个男孩一身篮球服,懒洋洋地靠在自动贩卖机旁边,手上拿着一罐柠檬茶。
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眉眼却比现在青涩。
是大学时的他。
靳言竹伸手摩挲了一下画的右下角那三个代表着画家身份的字母——
Lai.
第24章 婚房 “为什么不让亲?”
靳言竹离开画室, 敛着眉眼把剩下的那排花浇完。
一边浇着,一边还念念不忘刚才的那幅画。
刚完成了他这辈子第一次家务,姜莱就踩着拖鞋顺着楼梯走了上来。
看见他浇花的样子后还颇为新奇的注视了一会儿。
她穿了一身深色牛仔套装, 收腰的设计, 再加上直筒的裤型, 完美地凸显出了她姣好的身姿。
她很少穿得这么休闲, 却依然明艳漂亮。
靳言竹挑眉道:“你穿这身……”
姜莱靠在扶手处“哦”了一声:“你今天这么年轻, 我也要穿得休闲一点。”
他笑了一下, 朝姜莱伸出一只手。
靳言竹的目光在她身上, 而姜莱的目光却忽地由他的脸转向了和她视线几乎平齐的花盆。
她的视线随意地瞥了过去,后又定格在一处。她皱了皱眉, 又上了几级台阶,最后在一盆花前停下。
“怎么了?”靳言竹很敏锐地发现了她的表情变化, 半跪在她身边。
姜莱伸手触了下那盆开得灼眼的花, 朝靳言竹耸了耸肩。
“你猜?”
他们两个对视了十多秒,靳言竹也没想明白姜莱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问道:“靳言竹,你在哪读的中学?”
靳言竹顿了下, 像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他刚准备认真回答, 姜莱没给他这个机会,她扯了扯唇角:“你在读书的时候不值日吗?浇花浇这么多水你这是谋/杀吧……”
靳言竹低头, 看见了顺着盆底流出来的水。
“……”
事情的最后, 姜莱无比后悔自己把浇花这件事情交给靳言竹的决定。她直起身,学着裴知诺平时那个冷艳的表情看向靳言竹。
靳言竹倒不觉得她有什么冷艳的,反而很可爱。
他偏着头顿了下,像是在反思。
“对不起。”
他眉眼虽然带着笑,表情倒是挺诚恳的。
姜莱依然绷着那张冷艳脸。
“对不起就行了啊?”
空气静默几秒。
她本来就是骄纵大小姐, 但以前没人宠着,所以跋扈的意味多了些,这些日子倒是被靳言竹惯出了恃宠而骄的性子。
靳言竹看得出她是在开玩笑,对她的反应十分乐在其中。
他配合道:“那我给你买包,前几天听我妈提起了什么限量款。你喜欢么?”
“我不要包。”
“我记得前几天林赫说,一般的女孩子嘴上说不要其实就是要的意思?”
林赫?
你们男人私下里都说什么话题啊??
姜莱扯了扯嘴角,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要!”
大小姐此时已经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她转头耸了耸肩:“我早就定过了。”
“……?”
靳言竹停下了给林赫发消息的手,抬头。
姜莱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补充道:“哦,忘了说,我给阿姨也一起定了,她会喜欢的吧?”
欣赏了一会儿靳言竹微讶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姜莱踩着台阶下楼,脚步轻飘飘的。
-
再一次坐上了靳言竹的副驾驶,她全然没了往日的拘束,未经允许就在他的车里戳戳点点,最后车载音响里传出了一首欧美R&B。
姜莱闲适地坐着,偶尔还会跟着哼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