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可不敢惹毛这姑娘。
季暖急得不行,又一直怕门打开,但想到有傅斯朗她又安心许多。
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交谈声,季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有人对傅斯朗说:“兄弟,让一让。”
他语气冷淡回:“里面有人。”
男人笑说:“懂了,又是一个替女朋友守门的。”“我排那边。”
傅斯朗没有否认,应该是酒精作祟,季暖乱七八糟的念头冒出来。
洗完手站在门边。
能从玻璃看到傅斯朗的影子。
他没否认是不是就是对她有意思?
要不然他不会在江边吻她。
要不然他也不会用糖哄她。
要不然他也不会回抱了她……
所以……
他应该喜欢她吧。
不谈多认真,应该有好感吧。
季暖被这样的心思消磨着,整个人的精神陷入疲软。
不管他的好感度是多少,季暖只知道自己一靠近他,心都被他牵动着。
她是喜欢他的。
是比她预想的,还要深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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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和傅斯朗没待多久,大概十点,傅斯朗让魏可晋找人送他们回市区。
魏可晋本想亲自送的,一时间走不开,加上喝了酒,就给他们叫了代驾。
司机小哥问他们要去哪,傅斯朗报了大学区一条街的名字。
他凑近她说:“下车后我再送你回去。”
回去……
季暖不想回去,也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但傅斯朗奔波一整天,才从飞机上下来就去了好友聚会,应该累了。
一路上季暖缄默不言,对他的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到了目的地,两人下车。
这块是学区的住宅区,白沄敏的家就在三公里外的小区,从这里走回去也很近,季暖并不打算回去,找个借口和傅斯朗分开后,她再决定去哪。
听薛玉晴说中心广场有倒计时,然后还有活动持续到凌晨,实在不行,她就去那逛逛。
“送你回去。”傅斯朗停下脚步。
季暖摇摆不定。
她,想和他呆一块。
女子脸上情绪恹恹,傅斯朗走近她,问:“不想回去?”
季暖对上他的双眸,点头,说:“我……和他们闹矛盾了,我不想回去。”
还记得在街头看到她时,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神情,历历在目。
他不忍心了,温柔问:“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季暖小朋友了。”
她眼里的光闪了闪。
对啊,应该是她被欺负了不是?
消极的情绪终于化成一腔委屈涌上心头。
季暖苦笑:“傅斯朗,我的小名叫星星。”
傅斯朗捉摸不透,本想调戏她是不是朗月旁边的那颗星,知道她是诉苦,或者更准确说,是在和他告状的,就没打断。
“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因为我们老家最好看的就是每天晚上漫天的繁星,星星是希望的存在,妈妈说我是她的希望,给我取了小名叫星星。”
季暖陷入回忆,说到后面,唇边泛了苦。
“后来她再婚生了一个女儿,叫忻忻,欢忻的忻。”
“我的星星只是寓意她某个希望,那时的她就希望能摆脱这段婚姻,而她的忻忻,是再婚后对生活的满意和欣喜吧。”
“她找到了自己的忻忻。”
而不再是她这个远在天边够不着的星星了。
傅斯朗急急上前两步,把她搂到怀里,似乎这样才能平复他的心情。
以前只知道她爸妈离婚,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情。
“我们家小孩受委屈了。”傅斯朗下巴搭在她头顶。
作为听众他都于心不忍,经历整件事情的她,一定很难受很痛苦。
她又太乖了,一点儿也不愿意显露。
季暖:“星星的含义很不好吧。”
傅斯朗听完,温柔缱绻笑说:“含义很好。”
“以后星星的含义就只是朗月身边的星星了。”
他的星星。他的希望。
不再属于其他人。
季暖心似被烫过,感性全因他这话而起,情不自禁问:“傅斯朗我今晚能不能跟着你啊。”
傅斯朗雅笑:“孤男寡女,就不怕没有正经事?”
季暖:“正经?我们做过正经事?”
就连面对课题都是不正经的调侃。
说到课题,她目光灼灼,他也是。
心照不宣想到了江边亲吻是怎么开始的。
“给你买些日用品,去我家?”傅斯朗问。
季暖愣愣点头。
他牵着她进了便利店,是小区外小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虽然小,东西齐全。
傅斯朗给她拿了日用品,季暖站在贴身衣物前犹豫。
不好意思买,又不能不换吧。
“去拿。”他哼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暖羞赧瞪他,傅斯朗勾唇一笑:“怎么,还害羞了?”
“没有。”季暖去选了一套是有包装的,看起来没这么尴尬。
走出日用品区,傅斯朗笑意还未消退,季暖恼怒,“人之常情,这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可爱。”傅斯朗抱胸痞气说:“都是成年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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