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声,十八层到了,只见木村锦紧搂着一个女人走进房间.
台湾
“芯瑶.”刚走出电梯顾芯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站在过道的一边,接起电话.对着电梯门照了照,依旧是公主骄傲的公主,没有悲伤过的,骄傲的样子.
“风?”顾芯瑶奇怪的撅起眉“你没去日本吗?怎么用练习室的电话打给我?”
“你在哪?”
“呃?莫氏大楼.”顾芯瑶一顿“正准备开车去酒店,怎么了?”
“在大厅等我,哪也别去.”
“为什么?”回答她的只有嘟嘟的断线声,顾芯瑶把手机往包里一塞,听话的朝大厅走去,风从来不用移动电话,所以,她找不到他,只有等.
突然一道人影,芯瑶望过去,盯着那个身影,嘴边浅浅勾起一抹冷笑,明显感觉到回视着自己的畏惧眼神,顾芯瑶心知肚明的朝前台看去,摸摸鼻子,旋身走了过去.
“姐姐.”娇笑着开口,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惊惧“没想到你还在莫氏上班呢?那些保安都换了,还以为你也该不在了,没想到,你还在呢?不知道一个人在同一个岗位站上两年,是该说恭喜呢还是说你没出息!不过,见到姐姐也好,上回见到姐姐的时候我有一样最宝贵的东西不见了,你要帮我找吗?你要赔给我吗?”蔚蓝的大眼睛看着面前慌张的女人,却带着笑,眼里闪烁着澄清的光芒.热络的说着。
“芯瑶.”风拉开蓝色法拉利跑车的车门,快步走向站在前台边的顾芯瑶.一身沉着忧郁的王子气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有人欣喜的叫着,指着喊:“你看,那是风.”“风嘞!”
顾芯瑶低头一声轻笑,憋了眼唯独目光呆愣看着自己的女人.轻轻的叩了叩前台的桌面,转过身,又是一抹冷笑,冷冷的看了一眼惊惧的女人,优雅的朝风走去,相谐坐进车里,看着窗外开始变动的景色.
“风,你怎么不在日本?他们四个都在.”
“不想去.”简单三个字,标准的风氏答法.
“我有没有说过你有的时候像极了莫谦?”顾芯瑶目光眺的老远,“你怎么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陪你不好吗?”风反问.
“好啊!当然好!” 顾芯瑶点点头,挑开胸前的头发.
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芯瑶,认真的问“你很悲伤吗?”
“我?还好!”顾芯瑶指着自己,拉下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
“芯瑶,你有和我一样悲伤的眼睛.”风的话语重心长.
“是吗?也许是你的眼睛太悲伤了,所以我也被传染了啊!风!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还记得我看着你的眼睛,就有想哭的感觉,那种疼到说不出的感觉,又好熟悉,你的眼睛好黑好黑,和莫谦的眼睛一样黑,只是,他的眼睛有的不是悲伤,是冷傲和邪魅,那种吸引我到无可救药的力量.有的时候我看着你,就好想问你,你有多痛啊!痛到这样悲伤.然后照着镜子问自己,我有多痛啊,又痛到什么样子?别人看,不喜欢我们的人看,你,是装深沉吧!而我,是无痛自哀.我们都是拥有那么多又失去那么多的人.”顾芯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说一边笑,像是木偶娃娃,一张巧夺天工的脸,美到惊心动魄.
“你说我真幸运是不是?我的生命中,最亲近的人,莫谦,木村,还有你,你们三个,你们都不一样,莫谦是冷傲深沉,木村张扬潇洒,你是内敛.多好啊!你们三个……我常常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然后突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不想记得自己是谁,那么,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又是谁?”
镜子里有人在流眼泪,顾芯瑶闭上眼睛仰头靠在座椅上.
“风,记得那一次吗?我倒在莫氏停车场的血泊里,你救了我,抱起我,沾了一身的血,你还挨了骂,医生骂你怎么照顾孕妇的,怎么可以对我使用暴力.我睁开眼看着你,觉得,你真的好冤枉,真的好冤枉!你却只是等房间没人了才走近我,我看着你站在我对面,用沉静的语气对我说:“活着的,就好好活着吧.”我今天,看到那个踢我致命一脚的女人了,她看见我就已经吓坏了,我却还是不想罢休,我的心里也是有仇恨的,我说着只有我和她听得懂的话,她吓得要命,我明明不想怎样,却还是尖锐的和她说话,其实,那件事情,我有错,不知道自己有孩子.就算有,我和莫谦,我们的,在当时也会死掉.所以,我没有必要去把错,因为偶尔的牵连挂在别人身上,让她万劫不复.我不想因为我是顾芯瑶,所以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讽刺着过去的一切,好像,这样伤别人的时候,也可以伤我自己,那样竟然会好过一点……风,我好像真的有和你一样的眼睛,只是我藏得不好,在没有人的时候,它就会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车子停在路边,风脱下外套披在顾芯瑶身上,她睡着了,睫毛上的泪花像水晶,他抹了抹自己不断流着的眼泪,芯瑶的话,那么让人伤心吗?
“芯瑶,好好睡,我会保护你.”风靠着方向盘,抬头望着天,很蓝,很蓝.
顾芯瑶揉揉眼睛,无辜的眼神看了眼桌对面的风,他埋着头,正在认真的看夏奇拉这一季的财务报表.
“风,你要全部看完吗?”顾芯瑶嘟嘟嘴,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趴在桌上,露出半张脸.
风点点头,继续把报表往后翻.
“风,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风抬起头,把报表往桌边一放,“走吧.”
“我们去吃豆涝?”顾芯瑶套上外套,松开头发,让它自然的披散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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