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眼儿比马蜂窝还多,只这一句话,皇帝便脑补出了许多来,他伸手把柳清菡拉到自己怀里:“如此说来,此事也怪不得爱妃,只是这会儿朕把这事儿说给爱妃听了,爱妃可有什么看法吗?”
“这……”柳清菡一脸为难,“事关公主和皇贵妃,臣妾人微言轻,不敢随意评判。”
皇帝一手摸索着怀中女子小巧圆润的下巴,轻笑一声:“无妨,你好歹也是妃位了,不必事事都小心谨慎,只在朕面前说说罢了。”
柔妃胆子小,性情软,就算膝下有了永琋,也依旧如此,他这次之所以把宫务分给她一部分,就是因为永琋的缘故,永琋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又出生不凡,他额娘的身份自然不宜过低,省的日后遭人诟病。只是没想到的是,纯贵妃竟然仗势欺人,一手把持着宫务,看的严严实实,柔妃反倒是形同虚设。
柳清菡被皇帝摸的有些痒意,她想躲,偏皇帝捏的还紧,躲不过去,只好任由皇帝摸着她下巴:“臣妾愚见,此事怕也是公主意气之举,皇上不妨让公主撒撒气,公主气消了,便也不会如此了,若是不顺着公主的意思,也不知公主还要闹出些什么事情来。只是如此,恐怕是要委屈皇贵妃,好在公主即将出嫁,留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多了。”
年初科尔沁进京的时候,皇帝已经命礼部拟定了婚期,就在今年六月,如今快四月了,到六月,不足三月。
皇帝点了点头:“也是。”
和敬身为公主,名声不容有失,就如柔妃所言,若是不依了她,指不定还要想什么招儿呢,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况且,前几日钦天监所言,他还记得清楚,皇贵妃……
罢了,他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皇帝拍了拍柳清菡的脸:“伺候朕安置吧。”
“是。”
柳清菡顺从的服侍他更衣,伺候了皇帝这么多年,她也了解了皇帝的一些习惯,说安置,那就是要办事儿,说就寝,就是单纯的睡觉。
寝殿中衣裳被扔了一地,温度渐渐升高,帐子里的声响外面听的一清二楚。
吴书来困乏的打了个哈欠,继续守在外面,这些年来,皇上对柔妃娘娘的兴趣丝毫都没有减少,论起宠爱来,柔妃娘娘当属第一,只床笫间闹出的动静就可窥见一二。
月亮渐渐升起,皇帝兴致正浓,吴书来正准备叫人备着热水,突然一个三等侍卫匆匆而来,一脸急色,见了吴书来,低声禀报:“吴公公,奴才有事求见皇上,请您通传一声。”
吴书来翻了个白眼儿,悄悄地指着寝殿,叫那侍卫听里面的声响:“不是,杂家就问你,怎么这么没眼色?没听见皇上正在办正事儿呢嘛,打扰了皇上的兴致,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他虽然不是男人,身上缺少了男人的象征,可他也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打扰不得的,一旦他打扰了,皇上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隐疾,那可如何是好,他可舍不得自己的脑袋。
那侍卫一脸急色下,掩盖了两抹红晕:“可是,奴才是真的有要事,翊坤宫……”
吴书来一听见翊坤宫三个字,顿时惊了:“等等,你说翊坤宫?”
他这才发现,不论哪个宫里,平常都是用宫女太监传话的,眼下也就只有翊坤宫被锁了门,有侍卫守着,可不就只能叫侍卫传话了么。
那侍卫点了点头,忙把翊坤宫的事儿说了一遍,吴书来顿时哭丧着脸:“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早知道今儿个就让李玉值夜伺候皇上了。
他原地转了几圈,一咬牙,轻轻敲了敲殿门:“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寝殿内,皇帝正做的起劲儿,压根儿没搭理门外的声音,柳清菡脸颊通红,一双美眸微微含着春水,微微娇*喘着,气息有些不稳,她推了推皇帝:“皇上,吴总管有事禀报呢。”
皇帝咬了咬柳清菡的唇:“专心点。”
吴书来等了一刻钟,没听见皇帝出声,转头又见那侍卫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一狠,对着殿内一声吼:“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几乎是同一时间,皇帝黑着脸迅速从柳清菡身上抽身,随手抄了床头上摆放的瓷瓶对着地上砸了过去:“给朕滚——”
柳清菡肌肤裸*露在外,一脸呆滞,皇帝……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只要朕反应快,就没人知道朕丢人
柔柔:嗯哼
第92章
瓷器碎裂声响起,殿外的吴书来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哆嗦着。
皇帝脸色阴沉的滴水,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床榻上惊魂未定的柔妃,哼了一声,随手把衣架上的衣物扯下,三两下披在身上,大步出去打开了殿门,怒气冲冲的抬脚就对着吴书来的心口窝踹了上去:“狗奴才,大呼小叫,还有没有规矩了?”
吴书来受疼,皇帝的力道又一点没留情,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白着脸又爬到皇帝身边:“皇上容秉,是翊坤宫皇贵妃不好,奴才这才惊了圣驾。”
他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就叫这侍卫去吼了,自己逞什么能啊,挨了这一脚,指不定还要挨板子。
皇帝眉眼间尽是不耐:“怎么又是翊坤宫?禁了足还不安生。”
搁在平时,他是不会说这样的话,谁让他刚刚丢了身为男人的面子,这会儿自然对罪魁祸首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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