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菡瘪唇,接过之卉手中的茶盏奉给皇帝:“皇上为何这么问?难道在您眼中,臣妾的脾气就那么不好么?”
皇帝悠然自得的撇了撇茶叶浮沫:“朕可没有这么说,只是这些日子,朕听的多了而已。”
他并不在意柔嫔脾气好不好,只要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的脾气是他喜欢的,背后如何他并不关心,这并不是说他喜欢两面人,而是身为主子,若是脾气好了,难免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况且,柔嫔的性子是他宠出来的,他自然而然就会比对旁人多了几分纵容。
这会儿皇帝在,魏答应自然是待在了自己的东配殿,柳清菡娇气的哼了一声:“那皇上可否告诉臣妾,您都听说什么了?”
皇帝惊讶的挑眉看她:“你做了什么事,难道还要让朕说出来不成?”
自己心里就没点儿数?
“当然啦,您要是不说的话,臣妾怎么知道臣妾做的事情是不是和您听到的一模一样呢,毕竟像这样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等传到您耳朵里都不知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您不说出来,臣妾没有办法解释,那您岂不是就会误会臣妾,那臣妾得多冤啊。”
柳清菡面容严肃,认真的看着皇帝的眸子,没有任何心虚。
皇帝被柳清菡清澈的眼睛看的一怔,没想到柔嫔一个后宫女子,竟然也能有这般见地。
他身为皇帝,自然不会听风就是雨,外面传到他耳朵里的,都是想让他听到的,虽然他不会信,私下里也会让人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决断,但这都是对于前朝来说,而对于后宫这种他闲来解闷儿的事儿,自己还真不会过多的费心思去寻求真相,整个后宫都是他的,这处不如意,他不高兴了,换一处就是了,总有一处是合他心意,能讨他高兴的。
所以他还是头一次从后宫女子的口中听出了这样的话,皇帝放下茶盏,拉了柳清菡靠近他:“自然是说柔嫔心思恶毒,嫉妒魏答应,整日打骂魏答应了。”
柳清菡装作吃惊的模样,不可置信道:“皇上,您看臣妾像是长了一张恶毒的脸么?”
皇帝捏着她的下颌,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两眼,然后轻笑:“朕瞧着是不像,可这谁又说的准呢,朕向来不以皮相看人。”
有的人,长得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实则心思歹毒,而有些人虽然其貌不扬,但心地纯善。柔嫔,相貌够美,浑身上下都长到了他的心坎儿里,但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还真没琢磨过。
柳清菡心里一突,总觉得皇帝这话像是在映射什么,好在她面部表情到位,没让皇帝看出什么不妥来。
她骄横的挣脱了皇帝的手,没敢再问下去,嘟着唇解释道:“臣妾才没有打骂魏答应,就连魏答应日日来正殿服侍臣妾,都是魏答应自己要来的,臣妾可没有逼迫她,反而臣妾倒是觉得,魏答应对伺候臣妾一事还格外上心呢,比臣妾的贴身宫女伺候的都尽心。”
“原本臣妾还觉得有哪里不对,现在臣妾算是知道了,魏答应肯定是算到了这点,想要败坏臣妾的名声。”
柳清菡愤愤的搅着手帕,毫无心理负担的倒打一耙,还给自己安了一个受害人的形象,只是皇帝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皇帝好笑的看着柔嫔拿手帕出气,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好了好了,现在知道也不晚,你也该多长个心眼儿了,你要是觉得魏答应心思不纯,日后就少让她到你跟前来。”
柳清菡咬唇:“皇上说的倒轻巧,臣妾与魏答应同住一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是避免不了的。”
她有些丧气,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又突然高昂起来:“不过臣妾的位份好歹也比魏答应高了那么多,想要找个借口罚她,太简单不过了。”
听柔嫔这么大大咧咧的就把要罚魏答应的话当着他的面儿说出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当着朕的面儿说这些,就不怕朕觉得你恶毒?”
柳清菡仰着头,突然捂住自己的檀口:“是哦,那皇上快把这句话忘掉,您什么也不记得,臣妾什么也没说过,臣妾在您心里,依旧是人美心善的柔嫔娘娘。”
皇帝捏了捏柳清菡滑嫩的脸,笑的胸膛不断震动着:“这可不行,朕既然听到了,那就忘不掉,爱妃可要想个办法堵住朕的嘴才可以。”
柔嫔果然是他的开心果,哪怕在朝堂上再多政事烦心,来了永寿宫,他总是能笑出来。
伺候了皇帝这么久,柳清菡自然明白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娇娇羞羞的在皇帝的薄唇上亲了一下,下一瞬就被皇帝给剥夺了主动权。
粗粝的大手放在柳清菡的领口,一个用力,身上的扣子瞬间分崩离析,而她的身子在这么多年皇帝的调*教下,早已变得敏感异常,没一会儿,就在皇帝手中软了身子。
两人也没叫水先洗漱,就这么在柳清菡平日待的炕上做了一回,然后才转战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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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吃饱喝足的皇帝心情异常的好,临上朝前,想起昨日同柔嫔的谈话,皇帝难得关心起传言一事:“关于柔嫔苛待魏答应的传言,可属实?”
吴书来低着头,讪讪笑着,就凭皇上您心情大好的从永寿宫里出来,哪怕属实,他也得替柔嫔娘娘说好话遮掩,不过……
“回皇上的话,奴才琢磨着,传言到底是传言,不可信的,昨儿奴才还打听了一下这事儿,都说是魏答应主动要去服侍柔嫔娘娘的,估摸着柔嫔娘娘也觉得叫魏答应服侍过意不去,所以每次魏答应去正殿,柔嫔娘娘总是会赏魏答应一些首饰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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