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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问题来了:你怎么能证明你自己不是这个脑子呢?恩?
    如果再把问题深入去思考的话,如果大脑的感受是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去修改的,就比如之前来封门村的路上,我看到的那些异常的东西,比如突然出现的香油红蜡烛,那些沿途扎在树枝上,写着‘官才’‘囚水’的红纸条,我可以把它理解为这是因为我进入了封门村的磁场,大脑受到了影响的话,那又该怎么解释,所谓的‘朱红衣’这个虚构人物的出现?为什么朱红衣能够附体?又为什么在杀死被朱红衣附身的宿主之后,杀他的那个人又会继续被朱红衣附体?
    这似乎牵扯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如果一个大脑的感受是可以被篡改的,那如果同时有多个被篡改的大脑聚在一起,多个脑电波一起共振的话,是否能够无中生有的‘创造’出另一个虚拟的‘人物’?
    实际上,这样的疑问早就有人思考过,并且做过实验。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加拿大多伦多灵魂研究学会进行了一个心灵实验,名叫‘菲利普’实验。他们虚构一个叫做‘鬼魂菲利普’的历史人物,设定了它的性格特征,完全的历史背景,从小到大的一切经历和人物关系,为了让它的存在更加真实,甚至还给它画了一幅肖像画。这个实验的目的是想了解,假如所有人都集中精力,认为这个‘菲利普’是真实存在,并且是活的的话,这个虚构的人物会真的出现吗?
    实验一开始的几个月里,鬼魂菲利普并没有什么动静,直到1973年,他开始跟人交流,在桌子边侃侃而谈,接下来几个月里,实验者问他一些问题时,他会敲一下桌子代表‘是’,敲两下代表‘不是’,而实验者声称他们确实跟这个虚构的人物进行了交流。
    然而有趣的是,这个实验最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结果,参与者的其中之一在实验时破例对菲利普大喊道:‘我们只是编造了你,你是知道的。’于是所有的交流都中止了。一旦否认这个虚构人物的真实性,他就再也不存在了。
    ……
    由此看来,那么是否也可以这样猜测,在一个扭曲的电磁场环境中,我们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而在虚假的基础上,我们被刻意灌输了一个概念,也就是‘封门村里存在朱红衣’这个概念,才会导致,朱红衣这个虚构的人物反而被我们创造出来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又怎么会偏僻附身在我身上呢……?……而且,这当口我想到一个更加令人恐惧的事:如果想象真的会借由封门村这里的磁场,还有人们思维的共振凭空虚构出东西的话……那我刚才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白色怪物,难道是……?
    细思极恐。
    我想起刚才徐工说的话,他那个磁力计如果真的能检测出脑电波的异动的话,那他刚才说出现了两次峰值,分别是刚才我看见白色怪影闪过的那瞬间,还有昨天夜里,而就在刚才,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个想法袭上心头,顿时让我感到毛骨悚然起来……
    我的想法很简单,采用类比法推测的话,既然徐工说两次磁力计峰值爆发的程度差不多,那也就是说,出现的异常现象的强度也应该是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再进一步推理,刚才那次磁力计峰值出现,产生的异常现象是,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怪物从我头顶上掠过,并且还滴了一口不知道是口水还是什么的在我头上,才会顿时把我吓尿,一下跳到白焰身边。那如果昨晚和刚才的强度差不多,那也就意味着,昨晚肯定发生过什么不正常的事情,而这个事情,可能跟某人的脑电波有关,并且和封门村的磁场发生了共振,才会导致数据异常。
    那么问题来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答:乐乐死了,我变成了朱红衣。
    再提问:既然磁场峰值爆发和脑电波的异常活动有关系,以上两个事件——杀人,和变成‘朱红衣’里面,哪个可能由脑电波异常引起?
    答:‘杀人’只是思想控制下的行为,而变成‘朱红衣’则是纯思想上的转变,因此昨晚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是:我先变成了‘朱红衣’,然后被朱红衣的思维控制,杀了乐乐。但是今早起来我却没有任何关于昨晚的记忆,只发现自己手边有一把沾血的户外刀,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第一,昨晚徐工检测到的磁场异常,或许就是我被朱红衣‘附身’引起的,第二,我本人的显意识并不能察觉到‘朱红衣’的存在,但不幸的是,它对我的潜意识却是有腐蚀性的,就好比现在,虽然我理智上很清楚,哪怕曼儿再怎么针对我,或者瘦干再怎么添油加醋的跟曼儿一起嘲讽我,对我落井下石,这也绝不是我要杀她们的理由,如果我真的是原来的我,是原来的何故的话,我没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就算现在事态逼得我要黑曼儿来自保,我也完全可以放她一马,只是诬陷她,而不是杀了她,更没必要还找个瘦干来接盘。
    说到底,我只是想杀人,我想杀人,我想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呵呵,光是想象这个画面,我就兴-奋的全身发抖。即使我现在还有理智又有什么用呢?杀人的冲动已经无时不刻的冲击着我的心脏,刺激着我的大脑,我怕自己只要稍微一放松,就会完全化作疯狂的厉鬼,虐杀在这里的所有人。
    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我的脑子早就被什么东西所影响了,被那个‘朱红衣’给附身了,这是早就已经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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