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心动吗?”时桉自问又自答,“应该是吧,不然,心脏怎么会砰砰跳呢。”
不自觉间,手抚上自己的脑袋,像他那样轻轻地摸了摸,嘴角却牵起一抹她看不见的弧度,“我真的有很像一只猫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时桉拉着被子蒙过自己的脑袋,心已然乱了。
时桉本想等应时回家拉他聊上一番,谁知等到睡觉时间也没等到应时。时桉掐指一算,心想应时大概是不会回家了,这才上床准备入睡。
这一夜睡得并不算踏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应季安早已带着时乔伊出了门,接下来的一周只剩兄妹俩相依为命。
从前应季安和时乔伊两人都忙,应时和时桉就互相照顾。后来时乔伊从工作一线退下来,也终于有时间捣鼓自己一直想要尝试的美食事业,并将其发展成了自己的一项副业。
虽然孩子们也已长大成人,但在她面前,还是像小孩一般,她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伴和照顾,因此家里也从未请过保姆。
“哟,您这是彻夜未归啊。”
时桉正坐在餐桌前吃着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早餐,就见应时从外头回来,带了点阴阳怪气的意味调侃道。
“爸妈呢?”
“蜜月旅行去了。”每半年一次的蜜月旅行,十几年不间断,“你吃过早餐了吗?”
“没呢,给我吃点。”应时落座在餐桌前,拉过餐桌上装着烤吐司的盘子,正打算拿起一片吐司就被时桉制止了。
“洗手了吗就吃?”
突然被妹妹管教,应时灰溜溜地去洗了手,然后回到餐桌前吃起早餐。
“你这一晚上没回来,该不会?”时桉别有深意地看着应时。
“小脑袋瓜一天天的,能不能想点正经事?”应时轻轻弹了弹时桉的额头,“她昨晚喝醉了,我就是留在那里照顾她而已。”
“嗯,照顾,只是照顾而已。”时桉端着牛奶喝了一口,一脸不信的调侃模样。
“别说我了,你呢?昨天上哪儿约会去了?”应时迅速转移话题,只见坐在一旁的时桉脸登时红了起来,“啧啧啧,看来我们一一芳心动矣啊。”
时桉做沉思状,“哥,我大概,是心动了。”
“这很正常,我们一一长大了。”应时慈爱地摸了摸时桉的脑袋。
时桉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傅言清摸自己脑袋的画面,心里庆幸见面前一天洗了头,“哥,你说,我长得像猫吗,不然你怎么总喜欢这样撸我脑袋上的毛?”
“噗。”应时心下庆幸自己嘴里没含着牛奶,不然肯定喷出来,“确实像啊,你不就是从小被当成猫养大的吗?给你颗糖就跟给一只猫小鱼干一样。怎么,你那位学长,说你长的像猫吗?”
兄妹俩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对于应时而言,时桉就是一个动作,他都知道她想做什么。
“你给我身上装了监视器吗?”时桉震惊地看着他,“我可能真的心动了,怎么办?”现在想起心还在怦怦跳个不停。
“那就和他多相处看看,千万别再像之前那样,迷迷糊糊就答应和人家在一起。”应时起身收拾餐桌,“快点喝完,我拿去洗。”
时桉一饮而尽,把杯子递给应时,“你说的有道理。对了,初澜姐昨晚喝醉了,现在怎么样了,你不用继续照顾吗?我什么时候能见她?下次见面可以继续喊嫂子吗?”
“大人的事小屁孩儿少管。”应时快速地洗好杯子盘子,放置好。
“你就比我大五岁,咱俩同辈好吗,在我面前装大人,嘁。应时,你到底行不行啊,会不会追人啊?”
“大五岁也是比你年长,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小屁孩。好了,她早晚会是你嫂子,别操心我了啊。不跟你说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一会儿中午给你做饭吃。”
“好吧。”时桉想了想应时说的也有道理,为啥操心他啊,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哎。
兄妹俩前后脚上了楼,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补觉的补觉,苦恼的继续苦恼。
周日的下午傅言清也没闲着,公司目前积攒的事务繁多,还需要他早些处理。
“傅总,这些是子公司近两年的相关资料,还有几家经评估后,目前比较适合与我们合作的公司和企业,规模各方面与我们这边的公司相近,规模稍大的几家没有参与这次评估,相关信息请您过目。”
“好。”傅言清接过徐林递来的一沓资料,“对了,你去帮我查一下……”顿了顿,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知道应家一家人在Y国就好,总有一天会见面,“这两年还是要留意一下国内的情况。”
“明白。”徐林点头,“您刚才是需要我替您去查什么吗?”
“哦,不用,你先去忙吧。”
“好的。”
待徐林退出了办公室,傅言清开始翻阅手上的资料。
先是看了看子公司这两年的财务报表,略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上去确实是到了瓶颈期,这样的状况再持续下去,恐怕傅氏真的要放弃它了。不过既然他来了,就一定会有办法把它带回正轨,在这方面,他一向对自己有信心。
将子公司近两年情况的相关报表等文件放在一旁,仔细翻阅评估后选送的几家公司和企业,在他这里,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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