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春被向恒踢了,并没有特别恼怒。而是小心翼翼朝他讨好的笑着,向恒将两人赶到我们面前,便对他们说:“将那天的情况说一遍,必须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要是敢错一个字,出了这个门,我就报警,拐卖人口这罪重的话,那可是死罪。”
那个叫曾春的男人听了这话后,立马开口说:“当天确实是有一个人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来小巷这边带走一个人。但她只给了我们一个电话,告诉我们钱放在哪里,让我们自己去拿,她并没有现身,只是在电话叮嘱我们事情一定要做得隐蔽,并且……并且……”他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呆呆坐着的我说:“并且还特别叮嘱说,最好是将这位小姐,卖到一座这一辈子大约都不可能逃出来的偏远山庄,还告诉我们,等人送到后,再次到原地去拿钱。”
曾春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吞了吞口水。
向恒听了,又说:“把你接到的电话号码给沈先生看一下。”
曾春立即从口袋内摸索着,他没有摸到,正奇怪去哪里时,身边的同伴张端立即有些紧张摸着口袋说:“手机在我这里。”说完,便从洗得发白的牛仔口袋内掏出一部老式的手机,递给了向恒,向恒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递给沈世林。
他看了一眼沈世林,吞了吞口水,颤抖着双手递到沈世林面前,沈世林目光落在张端那双有些脏污的手上,看了许久,并没有动作,我看到后,正要去抓,他一把握住我手说:“有点脏,不能玩。”
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我手放下,伸出手从张端手中拿过手机,放在眼下观察了几眼,随即才操作着手机,张端说:“号码是0845开头的,就是那号码给我们的电话。”
沈世林翻到那串电话后,便按了拨打键,电话打过去,嘟了两三声,很快便被人接听,里面传来甜美的女声:“您好,这里是维多利亚五星级酒店,请问您是需要客房服务,还是用餐服务。”
这句话一出,沈世林非常镇定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错了。”
他说完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向恒听了,继续说:“对,这通电话便是维多利亚的客服电话,而精微出事当天,沈总和顾小姐正好在维多利亚用餐,而精微当初是被维多利亚的保安驱赶到小巷口才遭人拐卖。”向恒看了一眼沈世林说:“顾小姐指挥曾春和张端们拐卖精微,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面,可这本来就是一件极为谨慎严密的处理方法,可坏就坏在,她为了避免自己暴露,没有用自己的手机号码,而是借用维多利亚酒店内公用的,她以为这通电话打出去后,她离开后,没有人会查到她身上来,可很不巧的是,当时有人亲眼看到顾小姐在门口和一个乞丐站在一起交流着,并且交流完后,立即吩咐保安将乞丐轰走,这个乞丐被轰走后,没多久,就被人拐卖,而这个乞丐,就是当初出现在维多利亚酒店门口的精微。”
沈世林静静听完后,并没有说话,也看不出脸色,只是望着那枚手机沉思着,向恒也不敢打扰,而是让曾春和张端先出去,两人听到这句话后,一刻都不敢多有停留,立即从大厅内退了出去。
当大厅内只剩下向恒和沈世林还有我后,沈世林终于从那枚手机机身上收回视线,支着手说:“我想,你大费周章来告诉我这些,应该没有白忙一场的打算,想要什么,说吧。”
向恒听到沈世林这样说,脸上一本正经的神色收了收,他从公文包内拿出一份文件,对沈世林笑着说:“沈总,这是我们盛东的资料,和一些设备与技术,您参考一下。”
沈世林接过,翻看了一下,他看了两眼,随即扔在茶几上说:“盛东很了解,不用看。”
向恒说:“既然沈总这样爽快,那我也直接说,您也一定知道盛东现在有三个老板了,一个是精微,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佳禾公司的何智明,其实从盛东扩大以来,我就一直想找您来投资我们盛东,可精微以前一直不同意,所以一直没有邀请您,当然我现在肯定也不是来找您入股盛东的,毕竟决策权还是在精微手中,只是最近对万有正准备建的酒店大楼有所了解,听说万有最近正在招入伙伙伴,我想,盛东和沈总渊源这么深,想和万有一起合作这个项目,不知道沈总觉得怎么样?”
沈世林听了这话,笑着问:“就这些?”
向恒说:“对,其实只有这些,我这么做,是不想盛东发展的太过单一。”
沈世林重新端起桌上那杯冷透的咖啡,他摇晃了一下,将咖啡杯放在手指心上,淡淡笑着说:“你以前在万有时,是项目经理,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向恒笑着说:“对,是项目经理。”
沈世林又说:“当初滕州公司的招标便是你去帮精微贿赂的评标团是,对吗?”
向恒笑容弱了下来,底气有些不足说:“对,是我。”
沈世林笑了笑说:“头脑倒是挺灵活,你提出这个要求,对于我来说并无不可,只有两点,这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合作方资金必须跟上,我不希望到时候工程开工,合作方资金不到位。”
向恒听沈世林这样说,脸上明显是松一口气,他立即说:“沈总,您放心,资金方面我们一定会跟进的,绝对不会有人和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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