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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之后,两人开始了唯一一次冷战,一场持续四天的冷战,直到那个周五的早上,杨晋立在去学校的路上就发现阮小惜不太对劲,好像病了的样子。做课间操时没看见她,杨晋立就去问王逸琳怎么回事,王逸琳说阮小惜发烧了。杨晋立逃课出去买了退烧药,让王逸琳拿给阮小惜,谁知她怎么劝也不肯吃。下午的时候,杨晋立就没看见阮小惜了,一打听是没来学校。放心不下的他赶紧跟老师请假回家,拿出小惜留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她正病殃殃地躺在床上。
    “小惜,你吃药了吗?”杨晋立心疼地问,伸手想探探她的额头。阮小惜一侧脸,躲开了。
    “小惜,量过体温了吗?多少度?”他看她的脸红扑扑的,估计烧得不轻,她倔强地闭上眼睛,不理他。“小惜,你别这样,不要跟我赌气,好不好?”他快急死了。
    “不用你管,咳咳。”她冷冷地说。
    “小惜,听话,先量一□□温,好吗?”他耐心地说。
    “不好,咳咳。你有事不用我管,我有事,也不用你管,咳咳。”她赌气地说。
    “小惜,是我不对,那件事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可以吗?”
    她知道他在用缓兵之计,闭上眼不理他。两人僵持了起来。
    杨晋立看着阮小惜被烧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听着她时不时的咳嗽声,心疼得不行。他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好烫,估计应该38度多了,阮小惜挣扎着拨开他的手。
    杨晋立走了出去,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杯热水和退烧药。
    “小惜,乖,听话,把退烧药吃了。”杨晋立温和地说,看她仍然不理他,他叹了一口气,“小惜,好,我同意了。”
    阮小惜缓缓睁开眼睛看他,莞尔一笑,“哥,真的吗?”
    他无奈地点点头,“小惜,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你带来多少难听的流言蜚语吗?你知不知道我不同意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你呀?”
    “哥,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咳咳,只要和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咳咳……”
    “快把药吃了。”他拿着药和热水喂她。“你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
    喝完粥,阮小惜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杨晋立坐在椅子上也睡着了。
    半夜,杨晋立被阮小惜剧烈的咳嗽声吵醒了,病情加重了。
    “小惜,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哥、我、好冷……”她浑身发抖,虽然已经盖了两层被子。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他赶紧又给她盖上一件大衣。
    “哥,冷,好痛。”她浑身哆嗦着,意识有些模糊,“妈妈,妈妈,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哥,哥……”
    “小惜,我在这,我在这。”他紧紧地抱着她,想给她一些温暖。
    “哥,不要不理我……哥,我只有你……不要不理我……”
    “对不起,小惜,对不起。”杨晋立心急如焚,眼圈都红了。他又探了探她的额头,依然烫得吓人,不能这样下去,必须去医院。
    他把阮小惜裹得严严实实的,背着她下了楼。
    深夜的寒冬,马路上没有行人,车辆寥寥无几,杨晋立背着阮小惜,左看右看,打不到车,只好背着她徒步去医院。一步一步,都是他对她的承诺;一步一步,都是他对她沉甸甸的爱。
    到了医院,打完点滴,阮小惜的高烧终于慢慢地退为低烧了,杨晋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凌晨四点,稳重坚定的少年背着他珍若生命的女孩,一步一步往家走去。刺骨的寒风凛冽地吹着,小小少年用他稚嫩的肩膀为心爱的她砌起一道温暖的墙。
    “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阮小惜怕他累着。
    “没事,我不累。”他温柔地说。
    “哥,”她非常愧疚,“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他微微一笑,停顿了一下,“小惜,你知道吗?你对我很重要!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嗯,我知道。”她搂紧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哥,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哥,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好,”他的心狂跳不止,郑重地许下承诺,“小惜,我们永远一起!永远不分开!”
    “萧杰,”阮小惜从往事的回忆中回到现实,纯净如水地看着萧杰,“我哥虽然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亲人,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能理解吗?”阮小惜当然知道那些有关她和杨晋立的风言风语,她从不理会从不解释,可是,面前这个人,对她而言,不一样。
    “你哥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萧杰发自内心地认可杨晋立。他深情地看着她,“小惜,你想说的,我明白。”
    她莞尔一笑,她相信他懂,相信他理解。他对她坦然一笑,胜却千言万语。之前两人之间所有的疑惑、误解和顾虑,如冰雪般消融;两颗心由于理解和信任,越来越近……
    “就这样,我们靠着奖学金、希望工程补助、房租还有哥哥偶尔的兼职,过了一天又一天,活了下来,慢慢长大。”阮小惜继续回忆道,“然后,我们都以还不错的成绩,考上了理想的大学。由于我哥和我都是状元,所以学校给我们发了一笔荣誉奖金,再加上房租,我们大学的学费基本有了着落。但是,我和我哥两人的生活费都是靠我哥勤工俭学,我不想他那么辛苦,所以我才要做兼职,想要减轻我哥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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