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到了20号和她视频的那天晚上,挂断视频后他就准备睡觉,可隔壁那对男女却没歇,一直折腾到了深夜。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闻绍做了个梦。
梦里江晚柠穿着与今日一样的黑色吊带,行为举止极为大胆,最后……
最后,那件吊带还被自己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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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晚柠在鸟鸣中悠悠转醒。
她看着窗外的暖阳,打了个哈欠后又往被子里钻……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江晚柠突然被手机吵醒。
闻绍:[来吃早饭。]
她看着手机里的那行字,再次腹诽闻绍长辈一样的行为。
江晚柠一边换衣服,一边觉得闻绍奇怪。
从前早上她要是起不来,闻绍是不会特地叫她的,只会留着她那份,今天是吃什么不能久放的东西吗?
她洗漱完后抹了一层隔离就去了隔壁,院门还没打开,江晚柠就闻到了茉莉花的味道。
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近二十盆的茉莉,每一盆的花骨朵都很多,含苞待放的。
迫不及待地走进餐厅,江晚柠探出脑袋看着里面盛粥的人,俏皮地歪着脑袋对他笑,“早安,我的好领居!”
“早。”闻绍看了她一眼,刚欲说什么,就被江晚柠抢了先。
“我不冷!”江晚柠对昨晚他给自己拉拉链的事情耿耿于怀,忙着同他打包票,“今天28度,我真的不冷。”
她今天穿了件半袖的裙子,还是长裙。
“我是想问你,你那个同学这段时间有没有找你。”
本来之前的德国的时候闻绍就想问她了,但看她说每天都在家里赶稿连门都不出,想着他俩多半不会见面就没开口。
江晚柠眨了眨眼睛,倚在桌子上,“你在吃醋啊?”
闻绍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将锅里刚蒸好的小笼包端上桌。
他给江晚柠拿了醋碟,却没有拿自己的。
“同学聚会以后,他基本上天天给我发微信吧……”江晚柠将小笼包放到醋碟里滚了一圈,轻咬了一口吸掉汤汁。
她盯着闻绍,一语双关,“你真的不吃醋吗?”
“不吃。”
闻绍不喜欢醋味,吃小笼包等物时从来不蘸。
“虽然他天天给我发信息,但是我很少理他哦!”江晚柠将脑袋凑过去,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邀功。
闻绍喝了一口茶清嗓子,“之前在没有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我找人查过他。”
江晚柠反应了两秒,“为了我?”她声音中还有些雀跃。
闻绍为了自己去调查许在川耶!
闻绍顿了几秒,开口解释道:“我二哥跟他的公司有些生意,所以在闲谈的时候,我顺便问了问。”
江晚柠一挑眉,又是闲谈,又是顺便的,这男人还真是别扭。
“好的,是你在闲谈的时候顺便问的。”
她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语气笃定:“不过你就是为了我。”
闻绍垂眸喝粥不说话,确实是为了她,还根本不是闲谈时候的顺便。
他二哥更不会跟许在川的公司有生意往来,孙家从来就看不上铭扬实业,不仅是因为规模小,还因为铭扬实业用了不少董事长的无能亲戚,高管层烂透了。
上次闻绍觉得许在川的公司听上去耳熟,是因为他的公司铭扬实业合作的物流公司,与孙家子公司之前合作的是同一家。
在两个多月前孙家的合同到期的时候,铭扬实业与他们的合同也快到期了。
他们双方就双双盯上了江城内另外两家实力较为雄厚一些的物流公司,一个是徐一涵家,另一个是万成。
不过那个万成在今年年初开始就在走下坡路,总公司在调查后就直接没有再考虑。但听说铭扬实业那边还在积极接触,估计是没看出来万成从今年开始就大不如前。
“后来呢?”闻绍慢吞吞地放下勺子。
“什么后来?”
“你不理他,他就放弃了吗?这么没有耐性。”
“好像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在川就不再给自己发信息了,江晚柠也没在意。
毕竟她时常不回信息,回的话语气也十分冷淡,约她她也统统拒绝。在这种情况下,江晚柠觉得论谁都会放弃追求对方的。
不过看闻绍这个表情……江晚柠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他是在内涵自己吧?
在内涵自己对他死缠烂打,耐性十足?
见她瞪着自己,闻绍收敛了揶揄的表情。
“他是半年前入职铭扬的。”闻绍抬头看向江晚柠,“也就是说,他回国在江城工作半年了。”
原本闻绍觉得背后调查别人不是君子所为,他也想着若是许在川不再纠缠江晚柠,他便不告诉江晚柠真相。
可最终还是私心占了上风,无论江晚柠对他是否还有那个意思,闻绍都不想她被蒙在鼓里。
江晚柠倏地瞪大眼睛,难得地爆个粗口。
“那个狗日……那个狗不会看上我家钱了吧?回国奋斗半年以后发现奋斗太艰难了,想傍个富婆少奋斗三十年?”
不,以江家的家底,少奋斗的何止是三十年。
闻绍不置可否,随后问她:“还不知道你家是做什么的。”
二人认识一个多月了,他对江晚柠的了解仅限于她家是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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