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会明白。
虽说江燕如时常看不懂萧恕。
可是现在他情绪如此外放,她就是再看不懂,也知道他生气了。
而且还气得不轻。
是因为白望舒,还是因为白望舒送给她的那枚簪子?
江燕如一直都知道萧恕不喜欢白望舒,但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仅仅这样就会让萧恕变得怒不可遏。
她仰起脖子,就像是抬起了天鹅的颈项,白皙纤细,带着玉脂一样柔润的光泽。
血管轻轻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下跳动,仿佛是察觉到危险的慌乱,那跳动也变得奇快。
“啊……”
萧恕的牙齿并不轻柔地在她脆弱的脖颈上试探,从耳根往下,温柔与蛮横,润.湿和刺痛。
交织出一种凌乱、破碎的感觉。
撕碎,吞下。
是他真正想要做的事。
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个永远不会背叛,永远可以让他安心的人。
他激动地又加重了几分力,把早已经不能动弹的人儿又往墙上压去,紧紧贴着。
抵着粗.粝的院墙,江燕如的后背生疼。
她一身娇养的肌肤受不了几下,就泛起了红。
“哥哥……”
她张开口,却不想先溢出低吟。
太过熟悉这种阵仗,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会产生让人羞涩的反应。
她的脸色变得涨红,热气几乎要从她轻薄的皮肤下逃窜而出。
不说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说这不适宜的地方……
隔着院墙,外面就是萧府侧门的巷道。
吴岩还在外面与车夫交谈。
在回来的路上,马车撞到了路石,磕坏了左车轮,所以行驶过程中有些颠簸,车夫正在询问他该如何处理。
就这样一点小事,两人在外面也聊了许久。
可是,吴岩总归是会从这道门进来的,到时候他随便一转眼睛,就能看看他们两人这不正常的姿势。
江燕如心似擂鼓,紧张得绷直了腰身和指尖。
“哥哥……我们进屋去好不好?”
她掉下几滴眼泪,小声道:“外面会被人看见的……”
萧恕慢慢移开了一点距离,江燕如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他都没法继续残.虐那截可怜的脖子。
她应该更害怕、更慌张、更胆怯、更畏缩才对。
“什么?”低哑的嗓音拂过,萧恕微侧过头,森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不害怕他会做什么,仅仅是害怕会被人看见?
江燕如其实对他现在的目光还是有些发怵,干脆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努力把脸埋进他的胸膛,用更小的声音说:“你的伤口会裂开的,大夫也说过不可以……”
剩余的话她藏起没说。
可是言外之意,很明显。
他身受‘重伤’,压根不可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所以也就不存在任何能‘撕碎’她的可能。
至少,现在不可能。
江燕如相信断了两根肋骨的萧恕不能把她怎么样,因此也仅仅担心萧恕’亲昵‘的动作会被人看去,她害羞。
萧恕扯开她的手,退开半步,端详着江燕如。
江燕如鼓起勇气看着他,唇瓣嚅动:“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眨了眨眼。
她又不是故意要白望舒送她东西的,萧恕因为这个生气,就太没有必要了。
“我不能?”萧恕的重点已经完全被转移开了。
江燕如还没意识到大祸临头,“?”
萧恕嘴角噙着冷笑。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他似叹似讥,长睫一掀,那双潋滟的含情目里牢牢锁着她。
江燕如心猛地一颤。
忽然天翻地覆,她的视线蓦然越过了萧恕的肩头。
萧恕把她扛在了肩头,臂膀死死锁住她的腰肢。
“哥哥!”
江燕如惊呼,萧恕刚刚的动作难道不会牵扯到伤口,他就不会疼吗?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她小幅度蹬腿,想要挣扎,可又担心踢到他的伤口。
萧恕扛着她,就像是挑起一条软被,轻而易举,丝毫不影响他行动。
“如你所愿,回屋。”
“!!!”
江燕如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萧恕这个人,就是拼得伤口崩裂也会把她先欺压地痛哭流涕。
血味、旃檀香、以及那挥之不去的旖旎气息。
江燕如一开始还顾及他伤势,服软屈服,到了后面恨不得亲自上阵把他捶打一顿。
那么大的地方都不够他们撒野。
从床头到床尾,凌乱一片。
他们像是纠.缠又好像在厮打,是肢体的缠.绕也是力量的碰触。
仿佛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哥哥、夫君、萧恕……啊!”江燕如惊呼一声。
欢.愉之后是难言的酸.疼。
本该神魂离体的时候,她却担心起来,因为她后腰上的血变得更多了。
那是来自萧恕伤口,还带着温热的体温、缓缓流动的血,在她光洁的身体上绘出了数朵艳丽的花。
江燕如哭着道:“你、你的伤口裂开了,别动了,让大、大夫……”
对于她的担心,萧恕只撑在她身后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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