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之见他做着这些无用功,忍不住劝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也许这蛊虫在咱们的血管里呢?”不能因为沈紫薇是爆肚而亡的,就判定了这蛊虫在肠胃之中。
如果真是那样,要取出来就简单多了。
她晓得一个这样的办法,这些虫子都喜欢腥臭之味,到时候弄些腥臭味浓郁的东西放在口鼻间,不就能将这些虫子吸引出来么?然后在旁边备上几只大公鸡,待那虫子爬出来,这些公鸡就能立即将其吞掉。
一劳永逸。
可问题是,虫子特么不在肠胃中。
于是她拍了拍公孙无音的肚子,“我觉得当前,你还是将周边的人都召集过来吧,看看谁的体内都有蛊虫,咱们也防备着些。”至于解决方法,现在沈羡之还没有,反正这几只虫母是不能直接杀掉的,不然的话这些虫母一死,只怕分散养在各路人身体中的虫子就要发疯自爆而亡了。
公孙无音闻言,忍不住朝那几只肥硕的虫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哇地干呕了一回,然后匆匆忙忙跑了。
鹿修澜见此,有些不放心,“教主,要不我去跟着他。”免得这小子趁机跑了。
沈羡之摆摆手,“那倒不必,他的体内有蛊虫,那其他人只怕也跑不掉的,他会回来。”这也要多亏了谢东临疑心太重,给公孙无音也下了蛊虫,不然的话,沈羡之现在哪里能对公孙无音这样放心?
更何况,蛊母在自己的手里呢。
但如今这蛊母离得太近人,让她身体十分不自在,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血肉之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蠕动着,于是示意鹿修澜将这些蛊虫拿开一些。
鹿修澜虽然知晓沈羡之离这蛊虫太近身体会被影响,但她将这可掌控着她以及众人的命脉给自己,还是有些震惊的。
心中又忍不住感动,她居然这样信任自己,若是不替她找到这解除蛊虫之法,实在是有愧于她对自己的信任。
不过看了一眼那地上的轮椅,忽然想到了办法,“此前这东西在轮椅之中,教主和公孙无音都没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既如此不如先找一块阴木,将其饲养着。”也能继续隔断沈羡之他们身体里的蛊虫和蛊母之间的感应。
“也只能如此了。”沈羡之颔首,只是这蛊母邪门,便是寻到了阴木,到时候还要以鲜血浇灌这阴木,任由这阴木将血液吸收进去,才可豢养着这些蛊虫。
忍不住又将这谢东临骂了一回。
而公孙无音那边,很快便将在这城中的人都给找了过来,先是说谢东临被雷劈死之事,随后又提及在他死后,意外发现轮椅中的蛊母一事。
本来众人对于谢东临一死是提出质疑的,但随后因为这蛊母一事,一下拉近了大家的距离,原本还怀疑沈羡之和公孙无音的众人,一下与沈羡之二人站在同一战线上了。
此事,沈羡之觉得还是要感谢一下谢东临,若不是他疑心太重,自己要收复这些人,还要费些劲儿呢。
而如今因为这蛊虫一事,许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可见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花了两日的时间,沈羡之将这谢东临所留下的一切部署都算是了解清楚了,如今城中一共有十来人左右。
出乎意料,其中一人就安插在平家。
也得知了如今平月秋已经投靠了朝廷,很快朝廷也就会推选他继续做武林盟主。
江湖和朝堂从来都是泾渭分明的,所以沈羡之听了压根就没在意,“那也没用的,这些江湖人心气高,即便平家身后有朝廷扶持,可就平月秋这样子的货色,他们看不上的。”再何况,大家也不傻,平月秋也就是朝廷的傀儡罢了。
一面问着,“那此番来负责此事的,又是何人?”
“这样的事情,朝廷自然不会真让官员来插手。”更何况,他们也要更直接地把这江湖势力攥在手里,坚决不能落入沈羡之的手里,那就只能打发了皇子亲自前来。
不过让沈羡之意外的是,前来的人居然是五殿下夏侯翼,他背后可还有准备寻他替刘菩萨报仇的刘惠妃和刘尚书呢。
所以沈羡之觉得,“这事儿咱不要插手,刘家不会让这样的好事落到夏侯翼手里的。”于是立即让鹿修澜通知已经到晋州城的日月神教之人打道回府。
她不掺和这趟浑水了。
更何况死了那么多武林泰斗,谁家都是有些底蕴的,自己若是真要留下来和这平月秋争这武林盟主,且不说朝廷会如何对待自己,便是这些世家,只怕也要将自己列为凶手栏了。
也就是朝廷艺高胆大,不怕被怀疑。不过仔细一下,在不知道有谢东临这种怪物的情况下,似乎也只有朝廷有这个实力对这些江湖泰斗动手。
这个锅,朝廷背定了。
不过她这里还是很快便收拾着,离开了晋州城。
算起来,她离开西南也快两个月了,只怕等到回西南时,正好赶上这丰收季节,一想到漫山遍野不是粮食就是瓜果牛羊,这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了。
然她这才离开晋州,越了江穿过九龙山,往小巴城方向走,便听闻新寡一年的高月公主将下嫁给这平月秋。
高月公主乃刘惠妃的长女,纵然是再嫁之身,但也尊贵无比,却选择嫁给平月秋这个废物,可见这刘家是真跟夏侯翼杠上了,半点不允他有机会得到一分权力,纵然是他们最看不上的江湖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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