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大家说蛮人的事情,才问道:“王妃会武功?”听人说,她一人就将几十个蛮人都抓住了?
有这本事的人,还是男人,而且他只在战场上看到!
当然他也是其中之一。
琢玉闻言,反而一脸惊讶,“咦,难道我们瑾王没同瑜王您说么?”琢玉很怀疑,当初瑾王在没见过王妃的情况下,接受了王妃,只怕就是看中了人家会武功。
但是这话他肯定不敢跟王妃说,毕竟自己也还没有实质的证据。
而夏侯瑜听到琢玉的话,也确定了沈羡之会武功的事实,“怎样?”
“属下不才,不是王妃的对手。”他们这些人里,玄月武功最好,所以这不,王妃只把玄月留在身边,其他人大抵是太菜,她没看上。
琢玉忍不住这样想。
不想着一抬头,就见着沈羡之和夏侯瑾并肩来了,连忙笑呵呵地上去行礼。
夏侯瑾问了他一句话,便给打发下去了,只过来推着夏侯瑾,然后沈羡之一起到了厅中用早饭。
饭桌上,夏侯瑜一直想要开口跟沈羡之说一声谢谢,不管她到底是抱着什么居心做这一切,但是浔州的确得了大变化,老百姓们过得越来越有希望了。
可是,王兄和沈羡之要不是在吃东西,要么就是两人相互说话,他好几次张着口都没能插上话。
让他有些气恼,心想往后再也不通他们夫妻二人一同用膳了。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早饭,待漱了口,沈羡之才问他,“方才我与王爷说了那么多,阿瑜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沈羡之也学着夏侯瑾一起叫他阿瑜。
夏侯瑜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注意力都在沈羡之这句‘有什么要补充’的话上。
他当然有要补充的话,刚才他好几次想插话,难道他们就真没看到吗?心中不觉得有些气恼,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的意见也是,主和。”能不打当然不打,西南现在没有这能力支持开战。
而且扪心自问,这些蛮人也没害过老百姓们。
他们下山抢东西,大抵就是沈羡之说的那样,他们自己的生活习性,上千年来在大山里只怕都是这样生活的,文明落后一些实属正常。
夏侯瑾听到他的话后,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一次阿瑜你留在王府里,我做些准备,然后去往咱们各县城附近的部落里。”
“这怎么行?”夏侯瑜立即拒绝,“万一他们对王兄不利如何是好?”
“阿瑜,你不要激动,你王兄虽然是弱不禁风了些,但是你得相信他身边的这些护卫啊。”沈羡之当然同意,有什么比夏侯瑾这个西南之主亲自去和他们交涉更合适?
这些蛮人还是挺注重面子的。
夏侯瑾这个西南之主屈尊降贵,拿着物资去和他们换皮毛和药材,这就是最大的诚意了。
这也是沈羡之和夏侯瑾刚才在饭桌上商量的结果。
他们城中想要发展起来,最缺少的便是人了,只有让蛮人们出山,拿着他们上好的皮毛和上好的药材,才能吸引各路的商号们入驻西南。
而这些商人的到来,他们吃穿住行,样样都是要花钱的。这些钱,不就是本地的老百姓们赚到么?
虽然蛮人们手里的药材和皮毛可能短时间里就会售罄,坚持不了多久,但是这段时间里,沈羡之有足够的自信发展其他的产业。
此处地大物博,还有高山草原,到时候和山里的蛮人们熟络起来,可以教他们高山牧羊牧马。
那时候的他们,不可能已经只满足山里吃饱喝足的日子了,接受了足够的新鲜事物,怎么可能轻易回归平静呢?
所以他们不但不可能全都返回山里,甚至会想办法赚钱。
夏侯瑾对于沈羡之说他弱不禁风,大抵是稍微有些意见的,所以当时侧目看了沈羡之一眼。
不过沈羡之并没有发现,而是继续和夏侯瑜说道:“你在西北战场上待了那么久,咱们大夏的骑兵却总是敌不过漠人,对吧?”
夏侯瑜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朝沈羡之。
却听沈羡之说道:“我翻看了这西南志,听说两百年前的西南之主沈曜,当时他帮咱们祖皇帝打江山的时候,骑兵所用的马匹都是咱们西南的矮脚马。”
夏侯瑜点头,有些惊讶她会去翻看这些东西,也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多半是弄马场。
“王府虽然是有这个权力,但是这矮脚马却不如漠人的红马高大,开战的时候对咱们只会更不利。”夏侯瑜觉得如果她想往这方面发展的话,几乎可以不用想了。
不料却听夏侯瑾接过话:“这矮脚马的确是不如那漠人的红马高大,如果真对战的话,不等开战这气势上就矮了一截。但是前提这是在平原上作战,如果在山地,漠人的红马却远远不如西南的矮脚马。”
西南的矮脚马吃得少,耐力好,冲着这一点,养着就划算。
而且山地开战,矮脚马的身高刚好完美地避开了山里树荫,地上的灌木对它又造不成任何威胁,不管是进攻还是后撤,都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可漠人的红马,不但是马儿要受于树枝困扰,就是马背上的人,视线也会被树枝挡去大半。
夏侯瑜听到这话,心头咚咚直跳,王兄这意思是在为以后和狗皇帝开战做准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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