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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代琴师 作者:肖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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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代琴师 作者:肖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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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这雨停了,我兴许就好了。”

    或许是那位老大夫医术却是高明,燕惠服药过了几天之后,便再也没有咳血过,但是还是不能着凉。

    雨一直下着,下的人烦闷。

    燕惠身子好了些,便催着钟函去了书院,最近不知怎么的,书院的老夫子似乎有意无意地排挤着钟函,燕惠担心他们会借题发挥。

    钟函一走,庭院里更是晦暗了许多,凋谢的花儿落在草坪上,看着十分可怜。

    许是知晓了燕惠心情正是低落之时,老刘管家带着满脸喜气,道:“夫人!小少爷回来啦!”

    “……!”燕惠披着厚披风正坐在窗前,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庭院。

    钟仪一看见燕惠,眼睛就泛酸,哭兮兮地喊:“娘亲!”

    燕惠在惊喜之中都没有反应过来,怀抱着钟仪清瘦的背,哽咽道:“小仪?!真是小仪吗?让娘亲看看,让娘亲看看……”

    钟仪抬眸,眼眶中盛满了泪水。

    燕惠破涕为笑:“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燕惠拿出手帕擦拭着钟仪的泪水。

    钟仪担心地看着她憔悴的脸庞:“娘亲,你生病了?”

    燕惠遮遮掩掩:“没有……最近天候无常,娘亲着了风寒。”她微笑地抚摸着钟仪的眉眼:“小仪,你长大了。”

    钟仪歪头:“真的吗?”

    燕惠点了点头,笑吟吟道:“小仪长得俊,比你外公清秀,又比你爹爹英气。”她摸了摸钟仪柔顺的黑发,道:“走远一些,我看看长了多高?”

    钟仪便走到了不远处,燕惠笑道:“好好好,是个俊小伙,我们家小仪……咳咳咳……咳咳咳……”

    燕惠突然低下头,用手帕捂住嘴。

    钟仪连忙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燕惠挥挥手:“没……咳咳咳……没事。”

    可是咳嗽似乎是突然和燕惠较上了劲儿,燕惠咳得越来越厉害,阿蓉端着药汤跨过门槛,看见燕惠低着头咳得满脸潮红,惊慌道:“夫人,夫人!快吃药!”

    钟仪震惊地看着阿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便递给了燕惠,燕惠接过服下,钟仪连忙递过去一杯热茶,燕惠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好了些。

    阿蓉连忙将药汤递给燕惠:“夫人,趁热喝了吧。”

    燕惠很自然地接过,低头喝了起来。

    钟仪等燕惠喝完了,才小心翼翼道:“娘亲,你生了什么病?”

    阿蓉接过药碗的手一顿,看向燕惠。

    燕惠掩饰地笑笑,面色苍白,道:“就是普通的风寒,咳得有些狠了。”说完,便眼神示意,阿蓉连忙端着药碗下去了。

    钟仪不搭话,花田偷偷溜了进来,蹭着燕惠。

    燕惠弯腰抱着花田,摸了摸它的毛:“咦?怎么掉毛了?”花田不乐意了,拱了拱屁股。

    燕惠笑着抱住了花田,看着钟仪道:“对了,怎么突然回来了?放假吗?”

    钟仪摇了摇头:“不是,请假回来的。”

    燕惠颦眉:“好好的,为什么请假回来?”

    钟仪看了看燕惠,低声道:“做了个噩梦。”

    燕惠愣了愣,微微笑了:“怎么了,做了什么梦?”

    钟仪垂目,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我梦见,娘亲生了大病,阿礼,阿礼……阿礼浑身全是血……”

    燕惠吃惊地睁大了美眸:“怎么会做这种梦?!”

    钟仪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梦见好多次了,有时候是阿礼,有时候是娘亲……娘亲,我找不到阿礼了,我好怕……”

    燕惠抚摸着钟仪的脸颊:“乖孩子,乖孩子,不会有事的,娘亲就是些小风寒,咳嗽是以前的病根,现在天气凉,就犯了。”燕惠见他面色还是不愉快,便道:“放心,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知道吗?”

    钟仪抬眸,看着燕惠憔悴的脸,心中苦涩,却微微笑了笑:“知道了。”

    此时,燕惠心下一片冰冷,看来,阿礼是真的出事了。之前钟函说阿礼和小仪已经有了联系,不日便回来,可是根据小仪的话来看,他压根就没有找到阿礼。

    想到此,燕惠哀伤,这到底是怎么了?

    傍晚,钟函从书院里回来,看见钟仪,着实惊讶。

    但是钟仪一扑到他怀里,钟函的眼睛就开始泛红了。

    钟函问:“怎么回来了?”

    钟仪扁扁嘴:“我回来看看爹爹和娘亲,我向你们了。”

    钟函看着快要和自己一般高的钟仪,微微笑了。

    小儿子钟仪回来的这一天,钟府终于迎来了一个欢庆的夜晚,而这,已经在大儿子钟礼,小儿子钟仪离开家之后,便是很少出现的了。

    ☆、第七十二章 相忘

    北晋,休城。

    米录阁一片安静,十几个武将齐刷刷地跪在偌大的庭院里。

    朔玉面色阴沉,坐在内室门口,深紫色的眼瞳死死地盯着一盆盆被送出的血水。

    乌木床上,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着上身,毫无戒备地仰躺着,头部被牢牢缠绕上了白色纱布,他嘴唇泛白,精壮的胸膛上遍满了狰狞的伤口,有的甚至泛出了血肉,腹部还有个刚刚被缝合的大伤口。

    几个御医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过了几个时辰,天都渐渐黑了下来,那一等御医才舒了一口气。

    打开门,一股血腥之气涌出。

    苏然道:“王,御医出来了。”

    朔玉抬头,声音嘶哑:“御医,过来。”

    御医们进了书房,苏然关上了门,在外面守着。

    朔玉点燃了蜡烛,“嗞”的一下,房间稍微亮了一些。

    御医们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由最有资历的老御医回答。

    老御医低声道:“王,老臣细细观察了亲王的状况,皮肉伤倒是可以调理好,腹部的伤口需要谨慎养护,老臣保证大约三个月后,亲王身上的伤便可治愈。”

    朔玉脸上淡淡,点了点头:“本王并未担心皮肉之伤,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伤么?”

    老御医踌躇了一番,道:“王,亲王虽是落到了深水里,保全了躯体,可是……可是老臣察觉,亲王的头部有了肿块,现在开些消肿去瘀血的方子,具体情况,还是要日后观察。”

    朔玉皱眉:“肿块?”

    老御医答:“是的,这个肿块在撞击之后大多都会形成,若是肿块消除,自然便愈合好了。”

    朔玉看着他闪烁的目光,看了看其他几位御医,严肃道:“你们呢,给本王老实说来,不要遮遮掩掩的!”

    几人被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道:“王息怒,王息怒,亲王负伤的确严重,但是微臣们对于治疗这些外伤倒还算是应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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