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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寸逐九州 作者: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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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寸逐九州 作者:烛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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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李慕歌刚才嘴上虽然说着要放他回去,但心里还是很不舍得的。此时听到他这一番话,那积压了多年的歉疚之情便也有所缓解。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又拎起一坛酒,揭掉泥封,碰了一下对方的酒坛仰头灌下。

    洛秋离见状也不遑多让,开了坛也是豪气干云。

    酒,是陈年的佳酿。

    情,是男儿的豪情。

    在李慕歌与洛秋离之间,多年来,无论是什么样的话、无论有什么样的感情,都可以像这一杯酒一样,一饮而尽酣畅淋漓,只闻酒香不问愁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部开了,自我鞭挞中!

    第54章 重回朝堂

    朱红高墙,琉璃金瓦。

    即使夜幕低垂,也难以掩住这座宫殿的富丽堂皇。

    洛秋离把头探出车窗,仰望着面前这座气势磅礴的宫殿,嘴角挂上一丝淡淡的嘲讽。

    这时,他座下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巨大的宫门前。守门的侍卫开始例行公事地向他们进行森严的盘查。

    车夫刚要交出公文,洛秋离却抢先一步,抬手向他们晃了晃手中的一块镶着金蝶,类似面具形状的血玉,那两个侍卫见了立刻打开了宫门,恭身立在两侧,让马车通过。

    洛秋离吹着口哨将头收了回去,舒舒服服地窝回马车里。却听外面那驾车的车夫嗔怪道:“小洛,将军给你的‘血玉令’不是用在这种随便的事情上的。”

    洛秋离闻言,翻了个白眼,浑不在意道:“管家大人,这里离后宫那么远,走过去实在太累!要不你背我,你要是背我过去,我立刻就下车。”

    在这座皇宫内,除了王辇,恐怕只有将军府的“车驾”能在里面横行了。既然有方便可行,他为何不用?

    驾车之人没有说话,而是一鞭狠狠抽在了马的屁股上,令车速陡然加快。他将帽檐压低,板着脸孔,实在不想和车里这个任性的小子再多说一句话。

    马车行到进入后宫的门前,已不能再继续前行。

    于是洛秋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蹭下马车,掂着腰间玉佩,懒懒地向里走去。那驾车的马夫见他走远也不离开,而是立在原地继续等待。

    洛秋离实在不明白,同样都是皇室贵胄,怎么他家太子殿下就这么英明神武天纵奇才,这个熹王怎么就是这样一个骄奢淫逸的好色之徒?

    与大臣议事居然挑了个深更半夜,还是在宠妃的宫邸之内!他到底知不知道今天他们要讨论的是有人要对他“谋朝篡位”?

    抬头看了一眼“藏玉宫”那三个描金大字,他不禁一声轻叹:只怪南秦灭得太早……走进藏玉宫,立刻有宫女将他迎入内室。

    有些尴尬地看着脚底下一路散落的轻纱薄衣,他的额际突突地跳了两下。

    果然,走入内室后,只见纱幔低垂的梨木花床上,有三四个玉体横陈的如花美眷正趴在熹王的身上委婉承欢,满室春色,靡靡而动。

    饶是洛秋离游遍芳丛,见到此情此景也不免神色游移,不知该看向何处。

    熹王李晟桐见到洛秋离后,眼神立刻一亮。不顾那些偎在身边的软玉温香,他立刻站起身来主动迎了上去。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欣喜。

    想当初得知这位爱卿的死讯时,他可是难过了足有一月之久。

    洛秋离虽然向来不拘礼法放荡不羁,但在很多事上却极有分寸。此刻见状,立刻后退半步屈膝一跪,端端正正地行了个臣下之礼。

    “罪臣洛秋离,叩见吾王。”

    熹王衣冠不整地走到他面前,忙将他扶起,拉着他的手笑道:“爱卿此次立下大功,何故以罪臣自称?”

    洛秋离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再次跪在地上,语带内疚道:“臣以‘炸死之事’欺瞒陛下,无论再立下何功,也难逃欺君之罪。”

    熹王见他再次跪下请罪,心中一阵心疼,于是忙道:“是本王准许爱卿炸死,为孤查出逆贼,保孤社稷。秋离你是奉命行事,又何罪之有。”

    “希望陛下在群臣面前也能为臣澄清,以证臣之忠义。”眼见自己已经得到了堵住悠悠众口的圣谕,洛秋离利落地站起身向对方展颜一笑。

    熹王见之立刻三魂没了七魄,眼底浮上一点yu念。

    洛秋离暗自恶心,面上却佯装不知,只道正事:“陛下,臣历尽千辛万险,经过九死一生,才查探到扶摇侯谋逆之事。刚开始臣也不信,直到臣像陛下一样,亲眼见到扶摇侯与那襄王季意然相互勾结,才忍痛接受了事实。”

    熹王满眼心疼地又抚上了洛秋离的手,叹息道:“爱卿,受苦啦。”

    洛秋离忍着自手指传来的恶寒,温文一笑:“为了陛下,臣即使肝脑涂地,也万死不辞。”这时,他借故口渴找婢女要了杯水,才脱离了那色胚的魔爪。

    熹王见自己对他又是看得到吃不到,不禁有些气恼,又暗自觉得刺激,一时心神荡漾,神思恍惚。

    洛秋离哪管他此刻脑中那些龌龌龊龊的想法,只想速战速决,离这色胚远一点。否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陛下,不知您想如何处置扶摇侯?”他放下水杯,眼底闪过一丝试探。

    熹王沉吟了一下,目露不忍:“他毕竟是孤的亲弟,李将军曾劝孤对于动摇国本之事不能有妇人之仁,但这多年的手足之情毕竟深厚,所以这几日孤还在考虑。不知爱卿有何建议?”

    “陛下,此事既是国事也算家事。若是国事,臣当然有发言的权力,但若算作家事,臣就无话可说了。所以对于扶摇侯这件事的处置,还是要看陛下如何对待。只是臣不得不说一句,在探查的过程中,臣查到扶摇侯不仅要谋逆,还要弑君……”弑君这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带着浅浅的试探与轻微的挑衅。果然立刻令那熹王变了脸色。

    就算是再昏庸无能的君主,对于权力与性命这件事都是极其敏感的。因为正是这两样东西才使他有了此刻的逍遥快活,恣意而为。

    “这些是我从他的那些红粉知己处搜集来的证据,臣认为一个男人在意乱情迷之时对于枕边之人所说的话才更加可信。还请陛下过目。”

    熹王接过洛秋离递上的一个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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