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夏!”宣思桐咬牙切齿,“你这么了不起,干嘛非巴着程家?哦——我知道了。你那破工作不挣钱,连自己都养不活,可不得靠男人么!”
“宣小姐!”林槐夏神色一凛,“请注意你的言辞!”
宣思桐见她生气,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嘚瑟:“怎么?我哪句说得不对?”
“……”林槐夏默了默,面无表情地收拾好东西,起身。
走之前,她冷漠地丢下一句,“请你尊重我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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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天你和乔灵均她们吵架了?”
不知是谁把周末发生的事传给了程栖泽。
林槐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程栖泽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不悦地皱了下眉。
他语气中带了些许斥责:“夏夏,我是不是说过要和她们打好关系?就算你不喜欢她们,也不能再耍小性子了。以后在外面你代表的是程家,懂么?”
“……”林槐夏心下一沉,没有解释什么。
她放下喝了一半的粥,伸手抽了张纸巾擦擦嘴。
林槐夏站起身,准备回房间:“吃完了。今天加班,晚上不用等我。”
经过程栖泽身边时,程栖泽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夏夏,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少女的腕骨纤细白皙,握在手里仿佛不存在一般。
可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狠狠将他的手甩开。
林槐夏没搭理他,径自上楼回到房间。
程栖泽眉头蹙得更深。
这还是林槐夏第一次和他闹脾气。
平日里不论什么事,林槐夏都是乖巧顺从的,从来没和他发过一次脾气。
他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林槐夏的样子,确实是生气了。
程栖泽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也不打算哄林槐夏。
她性格那么乖,过两天就好了。
到时再和她讲这些道理。
……
然而两天后,两人依旧一句话没说。
林槐夏平时话少,但不会无缘无故不理他。
程栖泽开始坐不住了。
他不由自主盯着林槐夏的一举一动,即使被她看到,林槐夏也没有理他的意思;他故意晚上喝酒喝到很晚,林槐夏也不会像往常一样给他发消息,在客厅等他回来。
齐家坤让他不要往心里去,告诉他都是些小女生的欲擒故纵。
可程栖泽却不这么认为。
林槐夏不是那种会和他玩小手段的女人,不理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逼问乔灵均后才知道那天林槐夏和宣思桐因为什么事闹了矛盾。
虽然他不喜欢林槐夏的工作,但他尊重林槐夏的选择,也清楚她很在意自己的事业。
程栖泽第一次,想要哄她。
之前他从未在意过林槐夏的情绪,林槐夏也很少在他面前展露情绪,永远都是乖顺听话的。
可最近,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关注她,怕她工作太累,怕她生气不开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栖泽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意起林槐夏的一举一动。
或许,是从他想要结婚的时候开始的?亦或是因为她那句“以后我们只有对方了”?
程栖泽想不明白。
他讨厌这种被情感困扰的感觉,干脆不再想它。
程栖泽下班回家的路上,特意买了一束林槐夏喜欢的桔梗花带回家。
他很少给她买花,但每次买花给她,都能看出她很开心。
林槐夏这几天下班时间都比较晚。
她到家后,便看到程栖泽等在客厅,桌上摆着一束花。
林槐夏眉梢轻挑,顿了顿,她还是装作没看见的模样,转身准备上楼。
程栖泽看到她回来,挂断打了一半的电话会议,站起身:“我定了家餐厅,晚上一起吃饭吧。”
林槐夏:“吃过了。”
明明给陈姨打过电话,叫她准备晚饭。
程栖泽轻笑,从身后抱住她,往日冷淡的语气染上一丝清浅的温柔:“还在生气?”
“没有。”林槐夏语气硬邦邦地回道。
她推了推程栖泽的手臂,想要离开他的桎梏。可她的力道不及男人分毫,根本推不开。
程栖泽低下头,唇畔划过她的耳际,裹着炽热的气息:“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还是他第一次,卸下浑身冷然的气场,耐着脾气哄她。
林槐夏抿了抿唇,目光不经意落在客厅的展示柜上。
“……那是什么?”她突然问道。
程栖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落在展示柜一层的手工模型上。
程栖泽松开她,漫不经心道:“哦,我堂哥送的订婚礼。”
那是他堂哥寄来的订婚礼物,晚上刚收到。程栖泽只随意看了一眼,便叫陈姨随意处置。
可能陈姨对“随意处置”的理解和自己不一样,她把展示柜一层收拾干净,把模型小心翼翼地摆在当间。
林槐夏惊喜地走过去,隔着一层玻璃,细细打量起来。
那是一个等比缩小、手工搭建的木制佛殿模型,完全还原了国内现今仅存的最早一座木结构建筑。这座建筑对于研究古建筑的人来说,意义重大。
她仔细观察着每个细节,能看出制作者精心打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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