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戈放开她的腰,起身问:“早上吃月饼还是吃鸡蛋饼?”
白念倾在被窝里闷闷地道:“鸡蛋饼。”
霍言戈坐上轮椅走了。
白念倾听着他远去的声音,心跳缓缓回归,依旧窝在被子里,内心若万马狂奔。
霍言戈洗完脸,白念倾还在床上。
他凑过去:“小猴子?”
她哼了一声,不敢将脸露出来。
霍言戈觉得好笑,也就由她了。他出去生上火,开始煎鸡蛋饼,很快熟了,他盛了进来,看向被子里的一团,道:“如果你一直不出来,会饿死的。”
于是,被子动了动,白念倾缓缓从里面探出个脑袋。
他将她的手从被窝里拽出来,把碗塞到她的手里,转身吃自己那份了。
白念倾慢慢出来,低着头,只顾吃饼,一句话都不敢讲。
过会儿,霍言戈递给她一杯水。
她拿起来咕咚咕咚灌着自己,心里乱成一团。
他吃得快,收了碗,来到她面前,掀开被子。她一缩,可脚却被他捉住。
霍言戈看向白念倾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正在结痂,只要不沾水,过两天应该就能好了,他放了心。
白念倾没说话,霍言戈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于是,房间里沉默一片。
可是,今天的气氛却多了几分暧昧尴尬的色彩。
霍言戈本来没觉得什么,可是,一个念头突然涌入脑海。
他抬眼问在炕上搓着衣角的白念倾道:“小猴子,我多大了?有没有结婚?”
这是个关键啊!之前她只说了他是霍家二少爷什么的,并没有讲他的个人感情经历。
“我不知道你多大。”白念倾确实不知道,因为网上没有霍景潇的出生年月方面的资料,她也就不知道霍言戈到底多大。
“不过,你没结婚,好像也没有……女朋友。”她说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小了些。
心里有些不安,她这么说,他会不会觉得她在暗示他什么?
而霍言戈则是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娶妻生子,否则……
否则什么?
他看向白念倾,心头又涌起一个想法。
她是女孩子,和他一起住了这么久,他是不是该对她负责啊?
不过,看她这么害羞的样子,这个问题问出来会把她吓到吧?
算了,还是过阵子再问好了,反正他的腿一时半会儿也还好不了。
聊了这个话题,白念倾脸上的红似乎好了些,她爬起来:“我去洗碗。”
只是,她刚起来,他就道:“你受伤了?”
白念倾困惑。
可是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就感觉道腿间一阵热意。
她的眼睛猛地睁大,糟了,怎么大姨妈提前了?!
上个月来的时候,她还专门记了日子的。她的周期一般是30天,可这次提前了3天啊!
而且,还被霍言戈看到了……
白念倾窘得不行,红着脸摇头:“没伤……”
霍言戈哪里信这个?他以为她哪里还伤了,于是凑近她,按住她的肩膀要检查:“我看看。”
“真没有。”白念倾急得快哭了,见霍言戈来真的,她只好低着头小声道:“就是那个,女孩子都有的那个,我不小心……”
霍言戈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了。
他见白念倾的脸红得快滴血,于是放开她,一本正经问:“那需要我帮忙吗?”
她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好。”他答应着,守在她旁边。
“二少爷,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啊?”白念倾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卫生巾有些贵,她没好意思找大娘要,所以每次都是用布缝成一个长垫子,里面塞上棉花,几个洗了换着用。这样虽然解决了,可是的确容易漏。
她见霍言戈终于出去了,松了口气,急匆匆去拿箱子里的垫子,换了脏了的裤子。
正在外面洗脏的裤子,身旁就多了一道声音:“每次都要流这么多血?”
白念倾的脸顿时埋在膝盖里,声如蚊呐:“嗯。”
“中午吃鸡补补吧。”霍言戈道。
白念倾犹豫道:“可是快到冬天了,回头能吃的东西都不多了,而且藤条也快没了,我不知道拿什么给大娘换了。”
霍言戈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心头正自责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问:“那我雕点东西去卖,有市场吗?”
白念倾想到他栩栩如生的雕工,顿时眼睛一亮:“应该可以的!”
霍言戈也有些高兴:“好,那我们先选点木材试试。”
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木材,不过,用于雕刻自然对材料有所选择。这几天,霍言戈担心还有狼,不让白念倾下山。
不过,趁他午睡的时候,白念倾去了大娘那边,听说那匹狼咬死了村民养的羊,所以被村民打了,皮都剥了下来。后来男人们又在山里巡了一圈,发现的确再没别的野兽出没,这才放了心。
警报总算解除,白念倾从山里找了不少霍言戈需要的木材。于是,她开始将之前的鸡和兔做成熏肉,而他则是专心雕刻。
没想到,霍言戈雕的东西很受欢迎,每次一出来就卖个一空。两人总算是有了点儿钱,不过白念倾没从大娘那里拿,而是又换了不少必需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