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有心助他偿还人情,这下更是高看其几分,当下摇头道:“霍道友客气了,我这人只会做自己想做之事,从不委屈自己,若是不愿早在那位皇甫道友离去时便会与道友提出,如今一切听从道友安排便是。”
看她并不似勉强,霍元霸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在心中对她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好奇。
回到霍宅,霍元霸便找来朱婓与侯寿,将和皇甫玉联手接了一紫令任务之事告知,末了,他补充道:“虽然紫令任务我兄弟三人并非第一次接,但此次任务与以往不同乃是要找出并击杀一群凶狠邪修,与往常一样,若是有谁不愿参加可以退出,我不勉强。”
“大哥,最后这句就不用再说了吧?”侯寿听完,是略微抱怨道:“都说了快不下千次,我和朱婓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咱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岂有大哥接了任务,做兄弟的却退缩之理?此乃大家共同的利益,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大哥肯去,我们就敢跟着去闯!”
“我亦是此意!”朱婓也赞同道。
“好兄弟!”霍元霸拍了拍二人肩头,“但私以为做任务要心甘情愿方能齐心合力,其利断金,我亦不希望你们若有难处却为了成全兄弟情义而令自己两难,怀着这样的心思去任务会很容易丢掉小命。”
“大哥放心,我等绝无勉强!”朱婓与侯寿是异口同声。
见此情景,霍元霸不觉欣慰道:“甚好,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我们三日后出发!”
之后,各自回屋之际,朱婓忽然唤住了萧瑶,“萧道友,可否借一步聊两句?”
“好,”萧瑶欣然应允。
待二人来到院中凉亭内,朱婓是朝着萧瑶是嘿嘿一笑道:“为难萧道友也跟着咱们一起疯,还望道友莫多多担待。说起来大哥如此憎恨邪修也是有原因的,早在五百年前咱们曾有过一位大嫂,但就是因为一群邪修袭击了大嫂所在门派,致使全门被屠,该派上下近千人都被邪修抽血炼就魔阵血魂大阵。虽然后来该群邪修大部分已被击杀,但仍旧有数名余孽逃出,至今仍下落不明,所以……”
萧瑶只听这几句便知他的来意,是笑着打断他道,“朱道友莫要担心,今日接任务之时,我亦在场,若是真有什么想法早就与霍道友提出了,放心,我素来只遵从本心,从不会勉强自己。”
朱婓一副被看穿的模样,微红着脸,他本来还想说,若有什么危险他们会挡在前边护着她的,让她莫要担心害怕。这会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此便好,是我瞎操心了,那萧道友这几日准备准备,我也回屋了。”
直到萧瑶笑着离开许久,朱婓还回不过神,一拍脑袋迷惑自语道,“嘿!你说她一绿符修士怎么比我这蓝符修士还淡定?”
三日后,一大早,太阳刚刚东升,一行四人便打由东门出了城。
甫玉所说的老地方乃是指邺都东郊的一处驿站,因为两队关系算是不错,时有合作,但凡聚头时都是在这处驿站,因为从该驿站出发,通往岛内各处都十分便利。
霍元霸一行人来得不算最早,来到驿站时皇甫玉以及另一小队已经在驿站中等待。
大家一番客套后,皇甫玉看着萧瑶略显讶异道:“萧道友也去?”
霍元霸点头道:“上次忘和皇甫兄说了,萧道友乃是我队刚加入的成员。”
皇甫玉听罢不禁皱起眉,但也没说什么,转了话题与霍元霸聊起了今次任务。
这时,侯寿在旁与萧瑶悄悄耳语道:“皇甫曾经替一位同修撘过桥想入咱们队,不过那人虽然实力不错,但却有些以强凌弱,仗势欺人。大哥觉得此人脾性难以与我等打成一片故而拒绝了。这事直到现在皇甫间或谈起还颇有微词,特别不解。所以他对你这个新加入者会看不顺眼也不奇怪,要是朝你摆什么脸色,你权当他不存在,无需多加理会。”
在萧瑶看来,眼神态度的轻视甚至是言语攻击就像放屁一样,除了有些臭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伤害,而且你越在意就越恶心自己,相反放任它不管,臭不过片刻就自行散了:“只要他不做什么实质性动作,我定不会计较。”
“萧道友放心,”朱婓亦加入话题道:“皇甫道友并非小心眼之辈,只是一时有些想不通罢了。在他看来实力可以说等同一切,实力强大者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也是可以理解,瑕不遮瑜。但在咱家大哥看来就不行了,宁可反过来。别看咱们队伍人丁单薄,并非找不到人,而是大哥宁缺毋滥罢了。”
众人闲聊了一会,很快,最后一队人也来了。人数还不少,足有十余人。
侯寿奇道:“咦?天鹰那帮家伙什么时候又收人了?”
朱婓摇摇头道:“你看清楚些,多出那些是单征荣的人。”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皇甫玉,而皇甫本人也颇为迷惑:“我并未邀他,怎么忽然来了……”
待两队人走近,其中除了六人表情略带些不自然;另外八人则是气势昂扬,八人中为首一名身材高大,目光锐利的大汉看到霍元霸及皇甫玉乃是大笑着招呼道:“哈哈哈!霍兄!皇甫兄!别来无恙!怎么有好任务也不告知单某一声,如今能否也让单某分一杯羹啊?”
别看他话语客气,目光却是倨傲十足,一举一动之间是说不出的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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