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薇也站在1旁纠结,她还是新妇,现在去合适?
只可惜老太君乍闻女儿出事,有些乱了心,林氏也只顾着老太君了,把她们忘在了1边!
思虑再3,魏卿开口道:“2姑母现下情况不明,还是先去看看吧!”
魏绮与陈南薇闻言,也没有异议,三人便匆匆去了客院。
她们刚进门,就听到魏茹凄厉的哭叫声与丫鬟嬷嬷们的劝慰声,老太君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眼中带着1丝不忍。林氏坐在1旁,看着紧闭的里屋门,有些心焦。
见到她们过来,林氏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坐下,并未多言。
三人沉默坐在1旁,等着里间的结果,看如今这情况,魏茹该是早产了!可她满打满算也才将将7个月的身孕,情况怕是不太好!
方才她们刚进来时,魏茹哭喊的声音还有些中气,可没过1炷香的功夫,就慢慢弱了下来,只能听到低低的呜咽,似是用尽了气力般。
老太君面色不变,手却紧紧抓着椅子扶手,骨节都有些泛白!
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说话,都静静地坐着。直至天边擦黑,里头才没了动静,里屋门打开,血腥味立刻毫无遮掩的4散开来,见此,林氏忙进去查看情况。邱容嬷嬷抱着一个蓝色襁褓出来,面色悲戚:“老太君……是个哥儿!”
老太君闭了闭眼,身子有些轻微晃动,半晌没说话。最终只无力的抬了抬手,满目疲惫:“……好生安葬罢!”
邱容嬷嬷应声下去,经过魏卿时,透过未遮严实的锦被,她看到里面的孩子浑身青紫,毫无生气。
邱容嬷嬷走过,魏卿看着她怀里的蓝色襁褓,心底泛起1丝凉意。
林氏此时面带哀色的出来,二夫人跟在身后,她看着老太君,轻声道:“母亲,2妹妹费力太过,睡过去了,却也无事……只此次损了身子骨,日后……怕是很难调养回来了!”为了照顾老太君的心情,她说的还算是轻的!以魏茹现下的情况,下半辈子怕是只能躺床上拿药续命了,连多走两步路都够呛!
“既如此……”老太君缓声开口,眼泛水光,却还是收紧了抓在椅子上的手,继而沉声道:“等月子过了,便送她去京郊庄子上养着罢!”
定国公府时常有应酬往来,以魏茹现在的情况,于养病无益,也更招人是非,倒不如待在庄子里,清清静静的养着!
只是……魏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生下的是死胎,更不知道郑秀已经下落不明,只当还是与老太君赌气,才软禁的自己!
等她醒来,一切都瞒不住,也不知届时会如何崩溃……
老太君缓缓起身,林氏与二夫人忙上前扶着她,大家都以为老太君是想去看看魏茹,谁知老太君目不斜视的走过了里屋门,径直往外去了。
……竟是连见都不想见魏茹了!
也不怪老太君心狠,实在是从10几年前,魏茹看上郑秀起,就不断叫她失望,接连叫她伤心。她前3个儿女,都夫妻和乐,幸福美满。只小女儿,叫她操了半辈子的心,也伤了她半辈子!如今……她实在累了!
日后,只叫她好生养着,余生安稳便罢了。见面,就算了罢!
老太君都走了,魏卿几人也没有再留下,都1同出去了。
魏卿去了正院,林氏在静恩堂还没回来,她坐下等了半个时辰,林氏才与定国公1同回来了。
魏卿起身问道:“母亲,祖母可还好?”
林氏拉着她坐下,道:“看着有些没精神,我与你二婶娘看着她歇息了才回来的!”
魏卿点了点头,才问起了魏茹:“今日可是出了什么岔子?2姑母才7个月的身孕,如何无缘无故会早产?”这话就是怀疑有人暗算了!
林氏却摇头:“这次你大哥查的很彻底,还真没人暗算。就是你2姑母在床上躺的实在无聊了,想下去走两步……这才动了胎气!”
听到只是意外,魏卿放下了心,想顺着说两句,可到底是长辈,结果也叫人唏嘘,实在不知说什么的好。
林氏看了看天色,忙催她回去歇息,魏卿也没再多言,顺势福了福身,回卿云院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算风平浪静,老太君只那日露出了些哀伤之色,第2日魏卿去请安时,老太君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单从面上倒是没看出来什么。
魏茹醒来后,也没闹着要见老太君,月子里这些天安静极了。魏卿与魏绮1同去看过她1次,却险些认不出来。以前的魏茹,虽看着显老了些,可到底还是个有精气神儿的正常人,可现在的魏茹,面色灰败,身形枯槁……就像突然失去了支撑1样,连眼睛都没了神,呆滞颓然!
待她出了月子,就被送去了庄子上,魏晞特地回来送她,却没能见着老太君——静恩堂那日大门紧闭,谁来也不开!
这时已经11月了,天气也渐渐转凉,直至寒冬。
外面越来越冷,魏卿也不爱出门了,除了去正院与静恩堂请安,便待在卿云院里。只11月中旬去参加了黄蔚的及笄礼,接着便未再出门。
雪花纷飞的时候,正快要过年了。林氏身为当家主母,才闲下来没多久,就又开始准备诸多事宜了。
每年除夕,朝中4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都要入宫参宴,晚上才能在自己家里办家宴。
到了这1天,魏卿收拾好后就去了静恩堂,今日也是要1家子都要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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