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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幸:“………”
    “若是公主的话,就能像我一样了。”
    卓幸偷偷睨了一眼乐亭,想想便头疼。
    乐亭起身,拍了拍卓幸的肩:“皇兄的意思卓姐姐明白了吧?”,她俯身对卓幸道:“还有,你可千万不要怕他,他手上沾的血多多了,但是万万不会对你如此的,他护你保你,捧你上后位,不过是因为喜欢罢了,从小到大,他可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呢。”
    卓幸抬眸看了眼乐亭,忽然觉得好笑,她这时候到时候一本正经,平日里却没个正形。
    果不其然,乐亭转而一笑:“话我带到了,要回宫去给准驸马爷写信了。你可不知道,季良善一日没收到我的信,便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呢。”
    卓幸:“………”
    第67章
    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后薨了。
    早朝上, 大臣们纷纷跪下默哀,有的甚至哭的不成样子, 尤其是丞相一党。
    反而是丞相,面上的哀痛比愁苦要少的多。
    愁什么呢,大抵是相府式微, 太后如今与其说是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不如说是被困在后宫, 不能动弹的女人。
    而皇后, 他的女儿, 昨日已经薨了。
    如此一来,相府这座大山,已经不剩几颗石粒了。
    丞相不甘心,偷偷抬眼瞧了眼皇帝,见他面色淡淡, 心中的不服气更甚。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看起来倒像个可怜的父亲。
    “皇上, 皇后薨了, 老臣心中倍感痛惜。皇后自皇上还未登基时便与皇上是夫妻了,这般情谊,老臣请皇上珍惜!莫要忘了,莫要忘了!”
    丞相说着愈发激动,脸都急红了。
    坐在龙椅上的人脸上也划过痛苦之色,他压了压眉间, 嗓音低沉道:“丞相说的,甚是有理。”
    丞相一愣,忘了答话。
    皇帝唉声一叹:“皇后贤良淑德,追封端贤皇后,自今日起,五年之内不再扩充后宫,以念端贤皇后在天之灵。”
    众大臣皆是一怔,连方才还憋着一股劲儿的丞相都懵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礼部反应过来,立即问道:“皇上,那每年六月的选秀……”
    “暂废。”
    朝堂内议论纷纷,怎么就废了!多少大臣家的女儿还等着进宫服侍,如今说废就废了,让他们如何是好!
    若说要等,可一等便是五年,到时候且不是成了黄花大闺女?若是没有被皇上选上,怕是再嫁个好人家都难了!
    丞相抬头,正对上皇帝的眸子,那眸子漆黑冰冷,半点温度都没有,哪里是为皇后痛惜的样子!
    他恍然大悟,皇帝是刻意为之!
    李家还有女儿,原本若是皇后出事,他大可以再送个女儿进宫,可皇帝此举,便断了李家的后路!
    若是不再充纳后宫,后位空虚又该如何?
    丞相脚下一晃,除非,皇帝已经有了人选。
    是,侯府李氏,李清尘?
    ——
    宫女为李清尘梳了一个流云髻,再配上一支素花银簪,皇后薨逝,就算不能穿的花枝招展,也总不能素面朝天。
    毕竟,现在可是关键时刻。
    “论位分,娘娘是贵妃,如今皇后没了,娘娘便是最高贵的那一人,将来若是要选继后,也一定是娘娘。”
    李清尘扶了扶梳的高高的发髻,眉目清冷道:“未必。”
    她忽然顿了一下,眉头微蹙:“听说徐太医近日常去凤栖宫?”
    宫女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徐太医一直都在为幸妃请平安脉。”
    李清尘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发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似的。
    外头还下着小雪,李清尘一身素花衣裳往凤栖宫走去,头上隐隐约约被打湿了几缕发丝,倒是显得她愈发惹人怜惜。
    她刚到门前,凤栖宫门外竟无一人看守。再往前走两步,便听到里头热闹的声音。
    门前突现一人,打破了殿内的欢闹。杨姑姑忙福身道:“贵妃娘娘。”
    宫女奴才闻言,纷纷停了手上脚上的动作,齐声道:“贵妃娘娘。”
    卓幸盘腿坐在贵妃椅上,底下铺了两层厚厚的羊毛毯,绣花鞋扔的东一只西一只的,着实没有妃嫔的模样。
    李清尘见此,又是一皱眉。
    平华忙为卓幸找来鞋子穿好,卓幸这才起身:“清尘姐姐怎么来了?”
    李清尘环视一周,口吻却并不像往常那般亲近熟络,道:“皇后刚刚薨逝,举国默哀,凤栖宫却如此热闹,成何体统!”
    卓幸被她这样严厉的口吻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觉得李清尘说的确实有道理。
    不等她说话,杨姑姑往前一站,替她回道:“贵妃娘娘,奴婢们是在将话本里的故事演给娘娘看,是皇上的吩咐。”
    而且,皇后薨逝,谁不呆在自己的宫里,出来瞎溜达什么,她们哪里知道李清尘会突然造访。
    “皇上的吩咐?皇上为何要这样吩咐?”
    “那自然是为哄娘娘欢心了。”杨姑姑笑了笑。
    李清尘却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从宫女手上抽出了一册话本,随手翻了两下,扔在了地上:“放肆!如今皇后、”
    “静贵妃好大的火气。”
    李清尘浑身一凛,忙转身。赫连慎披着大氅,在门前由宫人解下,待散了外头沾染的寒气时,他方才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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