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卓幸,像常客似的…
平华小心翼翼得扯了扯卓幸的衣袖,低声道:“小姐究竟要做什么啊!”
卓幸咧了咧嘴角,清了清嗓子说:“你有没有觉得,皇上的后宫许久没有新人,少了点新鲜感?”
平华一时未反应过来,直到那妈妈将她们二人带到一间雅间,平华倏的停住,拉住卓幸,不可置信道:“你你、你要给皇上送,送女人?!”
平华问这话时,舌头都捋不直了。
未等卓幸回答,平华连连摇头说:“不行的小姐!这种地方出来的女子,哪里入的了宫,皇上要是怪罪下来,那如何是好啊!”
卓幸不以为意,一边推开门一边道:“所以我不是找没服侍过人的嘛,身子干净,有什么入不得的,再长的媚一些,难保皇上不满意。”
卓幸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她给皇帝送几个女人,这样皇帝就没心思打她的主意了!
这离下月初七不过十几日,她可不想嫁到燕地去,更不想困于宫中,日日保命……
这杏春楼的女子个个跟水做的似的,饶是卓幸一女子,都生了怜惜之情。
卓幸用折扇指了指最右边那女子,问:“叫什么名字,芳龄几许?”
那女子第一次接客,紧张得福了福身,睫毛忽闪忽闪的,弱弱道:“回公子,奴家名海棠,今年十四了。”
卓幸满意的点点头,不顾平华如何扯她的衣袖,她又指向另一人:“你呢?”
方才那海棠是柔弱如柳的美人儿,这个却是水仙一般的,清冷。
“奴家名李霞,今年十六。”
卓幸皱眉:“李霞?名字不好,叫水唤如何?”
那姑娘一愣,两手扣着有些不知所措。
卓幸摆了摆手:“你二人留下,其余散了。”
这二人,是方才几许人中生的最秒的,愣皇帝再怎么挑剔,这种美人儿也抵挡不住吧,多惹人怜啊!卓幸想着。
卓幸将钱袋从腰间取下,清脆一声拍在桌案上,她捡了眉眼间的嬉笑,沉声问:“可愿意进宫服侍皇上?”
那二人一惊,瞳孔都大了几分。而平华也是一惊,叹声闭了眼,这卓小姐可真是…
皇上不气才怪呢!
而且,而且这二人是生的好看,但不及她半分啊!
她若是想给皇上送美人,何不将自己献上……
水唤与海棠相视一眼,默契的扑通跪下,齐声喊道:“贵人!愿得贵人相助!”
被卖到杏春楼的女子,要么被不同的男人玩弄,待年老珠黄时被嫌弃丢弃,要么遇上个老爷,肯娶之回去做小妾……
可皇上,这里的女子谁敢肖想?
卓幸的话于这二人来说,那可是天上掉馅饼儿!
卓幸那钱袋里是两个金元宝,老妈妈看了惊喜不已,听卓幸要替这俩丫头赎身,二话不说叫人拿来了卖身契,当场便撕碎了。
这两个金元宝,可是赚了!
卓幸颠着钱袋子,老妈妈的眼神就在钱袋子上流转。
“本公子暂不知如何安排二位姑娘,不如妈妈准备两间房,让二位姑娘在杏春楼暂住一段日子,如何?”
老妈妈的眼睛都快贴在钱袋子上,胡乱点着头应:“自然好的,好的好的!”
卓幸手一送,钱袋落在桌案上,一下便被人捞了去。
蓦地,卓幸眸光冷冽,沉声提醒说:“这二位姑娘是给贵人送去的,若是伤了半分,我看妈妈也没法交代。”
老妈妈怔了怔:“公子放心,海棠姑娘与李霞姑娘杏春楼定好生照料,不让旁人怠慢半分。”
出了杏春楼,天色早已暗下来。平华仍是不安道:“小姐若是真要这样做,定会惹皇上不快的!”
卓幸拍了拍她的肩,一本正经说:“哪个男人不贪女色?这女人嘛就和银子一样,永远不嫌多,永远存不够的。”
平华张了张嘴,没话说。
而那个卓幸口中贪恋女色的皇帝,正蹙着眉头听乐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乐亭说了许多宫外新鲜事儿,见她皇兄无甚兴趣,话锋一转,道:“早听闻卓府苛待养女,皇兄可不知道卓姐姐原来住的屋子是怎样破旧,看起来倒像是卓府亲女身边的婢女一般。”
男人终于有了动静,执笔的手一顿,墨汁滴在米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
赫连慎眸光晦暗的抬了头,薄唇轻启:“嗯,继续。”
乐亭又将画舫里王茗容的话学给赫连慎听,余平在一旁也听的心惊胆颤的,果然低头一看,这皇帝脸色已经黑得如这墨汁一般了。
乐亭学着学着被她皇兄这般脸色唬住了,不敢再继续说。
余平适时插了一句话道:“奴才听说前几日卓姑娘已搬离了卓府,想必过得自在了些。”
乐亭不知道卓幸在府外还有生意,直问:“那她一个女儿家能去哪里?皇兄,要不将卓姐姐接进宫来,也堵了那些人的嘴!”
赫连慎轻飘飘的掀了掀眼皮子:“姑娘家少操心这些事,回你宫中去。”
第28章
乐亭撅着嘴不情愿的走了。
“余平。”
乐亭一走,皇帝放下狼毫,啪嗒一声。
余平闻言忙道:“皇上,奴才的人回来说,说卓姑娘进了杏春楼。”
赫连慎蹙了蹙眉,反问:“杏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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