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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讽刺,声音冰冷:去问你自己的好爸爸。
    我最终还是娶了聂茹,为了自己的自私,以及野心。
    结婚前一天晚上,她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我以前常看到的欢笑,有种淡淡的哀愁。4年的时间,她已经从柔美的的少女变为了娇美的女人。
    爸爸已得了脑癌,最多三年就会离开人世,到时候我们便离婚吧她递过来一张纸,工整的字迹,这是结婚契约,这是离婚协议书。我都已经签好名了,你不用怕我赖掉。
    婚礼上,在司仪和众人的起哄下,我慢慢靠近聂茹,然后吻了上去,嘴唇贴着嘴唇,没有深入,眼眸中倒映着是聂茹受伤的神情。
    聂茹的父亲当众宣布由我接手襄垣集团并出任执行总监。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讽刺的轻笑。
    我们之间是不能有爱情的,或许我本身就不信爱情,我尽可能地表现冷淡,甚至各种冷嘲热讽。我想不用三年,我们俩都会彼此厌倦的。
    结婚以来,我从来不和她同饮一杯水,同用一双筷子,也不准她触碰我的东西。除了轻微洁癖,更多的是希望彼此分开,做个陌生人,这样离婚后,能走的更潇洒点。
    我喜欢的是有事业心,坚强,独立的女人,在我看来,软弱无能,不学无术的花瓶提不起我半点兴趣。
    我很少回家,在公司里忍着轻视与鄙夷,忍着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若不证明自己的实力,洗刷自己的名声,有这么能向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聂茹却不懂我,却得我没必要拼死拼活地工作,我对此嗤笑不已,鄙夷地说道:你这没出息的女人!她不会懂,懂我内心真正渴求什么。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压抑不住的悸动,压抑不住想早早回家的感觉。看见厨房被烧满脸焦急担心她是否受伤。她在闲暇时间绣了一副鸳鸯看起来像是一对鸡,但收到她的刺绣作品,我装作很鄙夷嫌弃的摸样,心中担忧着她的双手。
    她偶尔因为无聊,向我提出在外找个工作做做,或者到公司帮帮忙,被我以笨手笨脚拒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聂茹的爸爸会一直宠着她了,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不忍让她受伤。社会那么乱,企业里的勾心斗角又岂是她能应付的。
    我竟然想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抵挡任何风雨,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常常讽刺她一无是处,冷言冷语,似乎十分厌恶,可埋在心地深处的感情却告诉我不是。
    有一次我进门就看见聂茹正在捡掉在地上的文件,我的脸瞬时黑了起来,迅速冲上前,劈头盖脸的把她骂了一顿。她默默委屈得忍受着。我却抱着文件心跳不已。
    她有次问我,刺绣戴在身边吗?我冷冷的答,掉了。
    怎么能让她知道她那绣得一塌糊涂的东西被我当宝贝一样藏着。
    什么时候起,我的心里不再是业绩是第一,公司是第一。
    原本爱就是爱了,我不该找借口,没有任何借口。
    可是我却不断地为自己找任何借口,不断否认着我爱上聂茹这个事实。
    与她的结婚是意外,与她的离婚是注定的,可我偏偏抑制不住喜欢她。
    遇见她,碰见她,哪还有那个冷静,理智的我?
    我能远远地就找到她的身影,看到她刻意特地低着头,头发披散着遮挡面容,衣着单薄,心中微微生气。
    我会因为她多看别人两眼而懊恼。
    我会因为她的到来,推掉早已安排的会,甚至特意拿了一根发带,为她扎发。
    我几度猜测她这么匆忙赶过来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又或者别的什么
    我站起了身,偷偷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她,神色莫名地说:你还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
    想买点衣服,化妆品也用完了她撤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有些懊恼,想到最近有笔大生意似乎冷落了她。
    我套出一张卡,装作冷硬地说道:给自己买点衣服化妆品什么的没了可以继续问我要
    她从来不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
    眼神也没有多年前那么痴迷与爱恋。
    我竟然微微有些苦涩,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吗?
    乔霜她喜欢我,她几次三番地示意着,我却装傻不知,有意接近,除了几笔生意,更多的是想看看聂茹的表情。
    聂茹的父亲生命迹象越来越弱,我却让医生瞒着聂茹,对她来说,父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怕她会受不了昏死过去。
    我一直很后悔,后悔那天,自己没有陪着聂茹度过她最痛苦的一天。
    意大利的生意还没谈妥,之后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休息时刻,正好接到聂茹的电话,她的声音沙哑地让人不放心,我不由自主的询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恩
    我怔了怔,不知道该答什么。
    小病不能拖,让百里琴带你去看一下。我犹豫了一会最终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去开会了。
    乔霜看到我久久不到场,出来询问道:单黎,谁的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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