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不得不爬起来,捂着闷疼不已的肚子,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
一拉开门,宴怀高大的身影就杵在门口处,也不知道敲了多久的门。
“你生病了?”看着她小脸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的样子,宴怀心急不已。
林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尴尬。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她怎么好跟他说。
“我送你去看医生。”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开玩笑,乡下哪有人去看这个病的,不得被人笑死?就是城里也很少因为这个疼去看医生的。
疼不是正常的吗?
记忆里就没有谁不疼的吧?有些人疼得厉害的,还会满床打滚。
她也还好,就算疼得紧,也在能忍受的范围,就是不想动,只想静静的躺着。
看她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忽地福灵心至,宴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有些尴尬。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煮。”宴怀清了清嗓子道。
林姒有些怀疑,视线扫了眼他那只缠着绷带的手。
宴怀:……
还好昨天吃完晚饭后,她把大骨汤炖好了,两斤瘦肉也做成了肉包子,今天热一下就能吃了。
*
厨房里,女人一副焉焉的模样,碗里的汤只喝了几口就停下了,男人在一旁轻声细语的诱哄。
“再喝一点,嗯?”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林姒忍住捣住自己耳朵的冲动,瞪了他一眼。
只是那眼神带着不自知的娇。
女人眼眸似秋水般,含着若有似无的情丝,一张小脸莹白如玉,凝脂般的肌肤,像抹了胭脂般,带着一抹醉人的红晕。
看着女人似羞似嗔的模样,宴怀像是悟了什么,忍不住低声闷笑。
接下来,林姒被动全方位的领会,什么叫耳朵会怀孕。
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食不知味。
都怪他!
林姒再一次瞪了他一眼,只换来男人更愉悦的低笑。
……
田里
秋季的番薯已经开始播种了,田野上,人们忙得热火朝天。
有人堆地垄,有人放肥料,有人种薯苗,分工合作,效率还不错。
当然也不排除个别磨洋工的。
张妙娟黑着一张脸。
昨天的事让她羞愤难当,每每想起来就恼恨不已。
他们都是故意的,就想看她出丑,那狐媚子不就长得好看了点,至于这样上赶着吗?
再想到那个人,他眼睛就没离开过旁边的女人,更别提看她一眼,吃她做的肉了。
张妙娟沉着一张脸,挑着刚装好的薯苗,摇摇晃晃的走在田埂上。
小心翼翼看着脚下的她,没走多远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狭小的田埂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另外一个人如果要让路,就得踩到田里。
张妙娟是不可能让给别人的,她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一旦薯苗挑起,踩上田埂。
显然对方也并不想让给她。
张妙娟抬头一看,这下更是一肚子火。
面前这人,不是那个怪里怪气的村姑又是谁。
“好狗不挡道!”终于把这句话甩回她的脸上,丁玉夏舒爽不已。
“你说谁是狗,你个不要脸的村姑。”本就一肚子火的张妙娟这下更是气坏了。
“你说谁不要脸?”
“说的就是你,穿成那样整天围着男人打转,也不知羞。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呆在这村里。”
第30章 红糖水
“你这是红眼病,得治,城里来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土包子。”
原来丁玉夏新做了一些新衣服,特地找县里的裁缝做的。
跟时下肥大的衣服不一样,她做的每一处都贴合身上的曲线。
前面鼓,后面凸,每次下田干活,惹得一众小伙子大老爷们频频注目。
有些人更是为了看她险些掉进水坑里。
丁玉夏得意极了。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要不是怕太出格,她还想做超短裙,露出她最引以为傲的美腿。
她就不信那人会无动于衷,男人不都那个样吗?看到穿着清凉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了。
“你说谁土包子?”张妙娟气死了,她竟然被一个村姑鄙视了。
“说的就是你,土包子。”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张妙娟气炸了,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她,这下直接暴走了。
扔下薯苗,冲上去,就朝着那个笑得刺眼的女人,扬手一巴掌打下去。
丁玉夏也不是吃素的,灵活的一闪就避开了。
很快两人就扭打成一团,你抓我一下,我扯你一把头发,打得难分难解。
“这两人咋打起来了?”
“谁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远处干活的人,看到两人打架,也不忙着上去劝架,反而在一旁围观起来。
可不是,这两人一个心高气傲,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的。
看不起她们?她们还看不起这些知青呢,干啥啥不行,还占了村里的口粮。
另一个更别提了,陈寡妇都没她这么明目张胆的。
穿的那是什么玩意哦,伤风败俗的,她一个结了婚的妇女看了都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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