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曜却是被身体冲昏了头脑,放开了胆子,小声问道:“娘子,你不方便,不如帮我吹吹吧,那个没关系的。”
他最后一个字未及说完,关键地方已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风荷柳眉倒竖,涨红着脸,半日怒道:“你想得美,我才不要。”
她虽然有些生气,但语气未尝没一点松动,杭天曜打算忍着痛,继续做一番尝试:“娘子有所不知,这是夫妻之间正常的,旁人也这样啊。娘子不要害羞,咱们试试何妨?”
“杭天曜,你敢再说,小心我生气了。”风荷一时间简直无法接受杭天曜这么无耻的念头,心里把男人骂了一百遍,都是好色之徒。
杭天曜决定循序渐进,不急于一时,便就此作罢,讨了饶,哄着风荷乖乖睡下。
谁知风荷白天睡得多了,晚上精神很好,想起白日之事,不免气上心头,揪着杭天曜的耳朵质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个什么姑娘是怎么回事,你当真招惹了人家,又抛弃了她?”提起这个,风荷真是又气又怒,什么女人,竟然敢讹到她的头上,还这般不要脸,一个妓女也想登堂入室,真当她是泥捏的性子。
杭天曜立马紧张起来,再不敢心猿意马了,认真得发誓:“娘子,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嘛,我怎么可能看上那样的女人,白送我我还嫌脏呢。无非是想挑拨我俩的关系,好浑水摸鱼,娘子,咱们可不能把机会给了他们,让他们一个人唱戏去。”
“你的话当真,倘若被我查出一点不实之处,小心我不客气啊。”风荷警告着,又道:“你以为你不理会人家就能算了不成,过几日还要来咱们府上耀武扬威呢,我看你很快就会成为京城的香饽饽了,人人开口就歌杭四少之风流韵事。”
“不怕,他们连这样的歪主意都出了,说明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经打。咱们只要略微弄点手段,管保他们自乱阵脚,到时候咱们又有得戏看了。”皇上那边,已经掌控了形势,就等一个合情合理的机会一举歼灭了太皇太后和恭亲王一党,由着他们蹦跶了这么久,他们便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呢,不过是皇上手里的一颗棋子,助他收拢皇权。
现在,他们要做的,不过是逼急了他们,狗急还要跳墙呢。
“那就好。对了,你看四叔和四婶娘感情如何,真有下边说得那般相爱?”风荷对这一点保留怀疑,怎么看四老爷也不是那样重情重义的人啊。
杭天曜蹙眉回想着,慢慢说道:“我看不尽然。只怕一个是惧于恭亲王之势,一个是希图将来可能的泼天富贵,实际上不见得有多好。要知在四夫人进府之前,四叔身边有两个房里人的,四叔是个爱附庸风雅之人,身边所用之人也通文墨,据说颇得他喜爱呢。后来四夫人进府,那两人就被打发了,都不得好结果,我听那意思,当时四叔心里是有点怨恨的。
何况,外边有关于四叔惧内的传闻,以四叔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加上他的强硬性子,应该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如果有人背后推波助澜一番,不怕不闹起来。”这倒是个好主意啊,他们两个人独自面对府里那么多敌人,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内斗呢,能省了多少心力。你看蒋氏与王妃、蒋氏与五弟、二夫人与袁氏,不都是风荷利用得好嘛,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消耗实力。
风荷翘起了嘴角,抚弄着杭天曜的眉毛:“我心下已经有了个大致的轮廓,就不知能不能实现,还要你帮忙呢。”
杭天曜满意的亲了亲她,好一个厉害的娘子,怀着身子还要料理家务,还要对付外边的明枪暗箭,还有心思谋划别人,亏她生了几个心眼。
风荷躲了躲,娇笑道:“别闹了,跟你说正经事呢。马上就是七弟的婚期了,按说三嫂刚丧,七弟等几个月也是规矩,但不知是四婶娘忘了通知那边呢,还是根本不在乎,徐家那边已经发嫁了,据说这几日呢就到京城了。我命人打听了,徐家小姐小时候来京时,也有人见过,都说是个厉害的姑娘,行事稳重,口齿伶俐,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要是她们婆媳俩联手,只怕咱们有的饥荒打。是以,我要先下手为强,让他们先斗起来,自顾不暇。这个嘛,就从四叔下手吧,四叔可是四婶娘最在乎的人,四叔出事,管保四婶娘连亲儿媳妇都容不下。”风荷斜睨着杭天曜,风情万种,好似深夜里魅惑人心的狐仙,叫人疯狂的同时给人致命的一击。
杭天曜听得冷汗涔涔,他再次对天发誓,他一定不敢惹着了风荷,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撞在风荷门前,当了糊涂的死鬼。
“那个,娘子,你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开口就是了。”杭天曜认为自己够黑了,隐藏了多少年,可是比起风荷,他还真不够她玩儿的。
“怎么啦,怕了?知道怕就好,还是有的救的,你要敢欺瞒我什么,我还有更好的礼物送给你呢。”风荷妖媚得笑倒在他怀里,引得杭天曜真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她随即抬起头,将头发捋到耳后去,正色道:“此事有一定难度,爷,你要帮我将徐家小姐身边陪嫁的人打听得清清楚楚,看看哪个最好利用,一定要在他们大婚之前布局好。”
杭天曜亦是认真得点点头,笑道:“小事一桩,你等着瞧好吧。对了,大哥大婚的日子也不远了,咱们备了什么礼物吗,可不能薄了。”这年底,成亲的人真不少呢,他们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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