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气息席卷了杭天曜的脖子,随即顺着背部、胸前缓缓下滑,他的身子震了震,强自压抑着说道:“不行,其它都能答应了你,此事决不可。那天去的人多,你怀着身子,若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怎么是好?你乖乖呆在家里,回头我叫人来与你细说一番,也是一样的,左右我也看不到啊。”
一听这话,风荷撅了嘴,不满得揪着杭天曜的胳膊,闷声闷气道:“不嘛,我好得很,又有那么多人伺候着,不会被冲撞的。而且我昨儿已经与郡主说好了,我们一块去呢,你就让我去吧,杭天曜……夫君……”她神态娇媚至极,声音又是万般婉转,哄得杭天曜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将她扑到了床上。
“宝贝,乖乖的,那里真不能去。等你生了孩子之后,你要去哪我都不拦着,这一会却要听我的。”杭天曜心下早有几分松动,只是咬紧了牙关,便是多看看风荷的娇态也好。
风荷顺着他衣领探进了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时而捏着凸起的地方轻轻拉扯。整个身子软在他身上,娇笑道:“夫君,这样够不够,让我去嘛,我保证会好好的回来,绝不叫人伤了我一根头发。”
杭天曜实在招架不住,握住她的纤手,骂道:“小妖精,这会子引了我的火上来,你又不给解,叫我欲火焚身啊。”
他的话逗得风荷又羞又好笑,索性在他胸前印上一吻,方道:“不过几天,你就耐不住了啊,从前几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那不一样,若是你早几年出现,我也早就控制不住了,天生勾引我来的。来,试试看这个,戴着合不合适。”他一面笑着,一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黑色镶宝石的小匣子来。
风荷接过匣子,细细瞧着,小长方形的盒子,角上镶了猫眼石,锁的地方却是绿宝石,整个盒子六面分别雕着一朵莲花。风荷抬眸对杭天曜一笑,慢慢打开匣子,温润的光芒晕散开来,晃着人的眼,却不觉得难受。
这是一支羊脂白玉的莲花簪子,全身都是白玉做得,不带其他一点镶嵌,玉质十分少见,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精品。风荷素手抚摸着,光滑细腻的玉感触手生温,暖暖得暖到人心里,她眉目间渐渐带了欢喜的笑意。
摸到莲花的地方,却在背面感到了一点凹凸的质感,不如其他地方柔顺,她翻转过来,似乎刻着几个字,只是很小。她将簪子拿近眼前,抿了嘴细看,果真是几个字: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杭天曜紧张得看着她神色,直到看到她嘴角翘了起来,才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笑道:“喜欢吗?”
风荷把簪子给他,示意他给自己簪上,正对着他,歪了头问:“好看吗?”
“好看,这么普通一支簪子,戴到你头上却有灿然生辉之感。”他琢磨了许久,却想不出来风荷生辰送什么礼好,觉得世上之物配了她都是俗的。最后不能免俗得送了女人都喜欢的首饰,只是里边有他对她最真的心意。
风荷抱着杭天曜的头,将自己的唇送上去,缠绵低回。
半晌,杭天曜才捧着她的脸,涨红了脸道:“娘子,不行了,一会就要控制不住了。”
风荷咯咯笑着,仰头问道:“你请谁刻得字,好不错嘛。”
“我自己刻得,当真不难看吗?”杭天曜惴惴的,他毕竟不是专业的,没有匠人们做得好看。但他觉得这是他对风荷的心意,自然不能假手他人,一点点都是他自己动手的。
“我很喜欢。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她不介意说几句话讨杭天曜高兴。
两人笑闹了一番,最终杭天曜还是允许风荷去顺亲王妃的寿辰好生好一场戏。
本来,的确是王妃带着蒋氏去的,可是前一天晚间王妃着了凉,太医说只要静养两日就好,如此,王妃自然不能去。但以顺亲王妃的地位,只蒋氏一个去了未免太不恭,而太妃那是从不出门的,算来算去只有一个风荷可去。
但风荷有身子,太妃哪儿放心呢,最后还是杭天曜说了他陪着一起去,太妃才勉强同意。
他们一行到王府之时,都巳时一刻了,大半宾客都到了,剩下没到的都是有因不来的。
顺亲王妃大寿,自然很是隆重,光是戏班子就请了四个,最好的两个给男女宾客看,余下两个一般的就在外边演了给客人带来的小厮丫鬟们玩。
一到王府,杭天曜就被带去了男客那里,他一开始有些不放心风荷,恰好小郡主也到了,保证会和风荷一块,他才放心去了。而蒋氏没多久就去找了自己姐姐说话,并不大理会风荷。
“你有没有听说,我前儿捡了一个丫鬟?”那日回去后,萧尚和小郡主都被王妃喝斥了一顿,但到底没有处罚他们,连露痕都被安置在了府里,遣了贴身的嬷嬷前去辅国公府赔礼道歉,说明要买下了露痕。
因露痕害得辅国公夫人脸面全失,本来是要抓回来打死了事的,如今到了嘉郡王府手里,他们也知人是要不回来了,只得当做卖个面子给王府,应了下来。
只是,辅国公夫人却卧床不起了,连今儿亲家的大寿都没来,而顺亲王妃乐得她不来,免得弄得大家都难看。
风荷握了嘴,笑睨着小郡主:“郡主行侠仗义的壮举满京城谁不知,我日日听在耳里,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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