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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早早起床出去拜年,也不用担心家里会来人,大年初一的早上,阮缨睡到了自然醒,还在床上赖了一会儿。
郁闻深的生物钟很固定,所以早早就醒了。见阮缨睁开眼,他笑着问道:“醒了,起床吗?”
阮缨发了会儿呆,想起昨晚睡觉前的事情,突然翻身起来盘腿坐在床上,面色严肃地对郁闻深说道:“闻深,大年初一,我们来谈点严肃的事情。”
郁闻深看着阮缨有些凌乱的头发和睡衣,心里想着她这副扮相可是跟“严肃”两个字一点儿都不沾边,面上却点了点头:“好,你说吧,什么事。”他也跟阮缨一样盘着腿,跟她面对面坐着,心里好奇是什么事让小姑娘一大早要跟他谈话。
阮缨语气郑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郁闻深点头,“今年是你本命年。”
阮缨又问道:“那你知道,女孩子对年龄的事情都很敏感吗?”
郁闻深没戴眼镜,他不由得眯了下眼睛,随即又笑起来。懂了,小姑娘是因为昨晚睡觉前他说的那句话在跟他计较吧?还这么拐弯抹角的。
看他笑起来,阮缨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你怎么还笑!都说了是严肃的事情!”
“嗯,严肃,”郁闻深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他伸手揉了揉阮缨的脑袋,“是不是该起床了?”
“嗯!”阮缨笑了起来,扑过去抱住了郁闻深,“第一个跟你说,过年好!”
郁闻深一手搂着阮缨的肩膀,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过年好,穗穗。”
“压岁钱!”
看着阮缨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再看看她脸上期待的表情,郁闻深探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了阮缨手上:“给,压岁钱。”
感受到了红包的重量,阮缨睁大了眼睛:“哇,这么多!”
“当然了,”郁闻深凑到了她耳边低声道,“毕竟,这是压岁钱。”
他在“岁”字上加了重音,阮缨一开始还有些懵逼,等反应过来之后,小脸顿时红了一片:“大清早的你干嘛呀!”
“好了,”郁闻深吻了她一下,“起来换衣服了。”
阮缨把郁闻深给的压岁钱收了起来,起床洗漱了一下后开始换衣服。因为是本命年,阮母提前给她准备了一整套的红色内衣,袜子也是红色的。
郁闻深瞥了一眼:“我本命年的时候我妈也让我这么穿,我没穿。”
“我妈妈说本命年容易犯太岁,”阮缨给郁闻深看自己的脚底,“你看我的袜子上,还有小人,妈妈说这叫踩小人。”
郁闻深戴上眼镜:“寓意好,穿着吧。”
“对了,”阮缨在穿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记得人家说,本命年是不能结婚的,所以——”
郁闻深神色不变:“都是封建迷信。”
阮缨的手指在郁闻深身上指指点点:“这位教授,你怎么这么双标啊?”
“不是双标,我只是挑好的信。”
还挺理直气壮!
见阮缨换好了衣服,郁闻深便说道:“走吧,估计爷爷他们都起床了,我带你去要压岁钱。”
“等一下。”阮缨拉住了郁闻深,又去从自己包里拿出了几个红包,其中一个给了郁闻深,“我也给你准备压岁钱了!”
“哦?”郁闻深意味深长地看着阮缨,“你还要给我钱?”
这次阮缨反应快,她正想把红包拿回来,但郁闻深还是快她一步,已经从她手里把红包拿过去了:“不是说给我的吗?”他低头在阮缨唇上亲了一口,“谢谢穗穗。”
阮缨气鼓鼓的:“下次不给你了!”
两个人牵着手出门,正好碰到了也才刚起床的郁闻谦。一看到他们两个,郁闻谦顿时打起了精神:“哥,穗穗姐,过年好!”他手一伸,“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阮缨大方地在他手里放了个红包:“小谦过年好,这是你的压岁钱。”
郁闻谦笑嘻嘻的:“谢谢穗穗姐!”
他又眼巴巴地看向郁闻深,后者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放到了郁闻谦手里:“过年好。”
郁闻谦美滋滋地收起红包,欢呼着下楼去了:“爷爷过年好!爸爸妈妈叔叔阿姨过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郁闻深和阮缨下去的时候,郁闻谦已经拿完所有的红包了,正坐在沙发上高高兴兴地数钱。
看到他们两个下来,郁母高兴地朝他们招招手:“穗穗闻深,快来,领红包了。”
两个人过去拜了年领了红包后,阮缨把自己准备的几个红包拿了出来:“爸爸妈妈,郁爷爷,伯父伯母,我和闻深也准备了红包给你们。”
虽然不缺钱,但这是两个做小辈的心意,几位长辈也就高高兴兴地收下了。收下后,郁父笑着问道:“穗穗啊,闻深没给你准备个大红包?”
“准备了,”阮缨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这么厚呢!我今年收到的第一个红包就是闻深给我的。”
郁老爷子点头:“嗯,看起来应该也是最大的一个了,哈哈哈,闻深对穗穗一向大方。”
“那可不,比对我大方多了,”郁闻谦趁机说道,“要不说活该我哥有女朋友呢。”
从小到大,郁闻深所有的偏心偏爱都只给了阮缨一个人,明目张胆,任何人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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