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点头:“是没喝过。你要是想喝的话就喝点。”
阮缨疯狂摇头:“不了不了,我不能喝。”
阮母看向她:“你喝过了?”
“圣诞节的时候喝的,”郁闻深替她解释道,“穗穗的酒量……她喝的是煮过的热红酒,已经没什么度数了,还就是尝味道喝了两三口,就——”
“醉了?”郁闻谦问完之后,看到阮缨和郁闻深都没否认,直接就傻眼了,“穗穗姐,你酒量这么差吗?”
阮缨都快把脸埋到桌子下面去了。
“哎呀,这也没给你们单独设个小孩桌,”郁老爷子说了句玩笑话,又笑呵呵地说道,“咱们过年就是图个开心热闹,不能喝就不喝,没事,穗穗就跟闻谦一起喝饮料吧。”
阮缨点了点头:“嗯嗯!”
“这两家人一起过年,感觉就是不一样,”郁父笑着说道,“等以后闻谦也结了婚,咱们还能再多一家人。”
郁闻谦目瞪口呆:“爸,我高考还没考完呢,你就想我以后结婚的事了,这想的未免也太早了吧?”
“这不就是想想嘛。”顿了顿,郁父又好奇地问道,“你没背着我们在学校偷偷谈一个?”
郁闻谦欲言又止:“那什么,过年了,要不我来给你们唱个歌助助兴吧?”
想起郁闻谦唱起歌来五音不全,郁闻深给了他一个冷眼:“老实点。”
阮缨也笑眯眯地说道:“才艺表演就不用了吧?”
“那我作为这顿年夜饭饭桌上年纪最小的一个,就先敬个酒吧,”郁闻谦端着自己的杯子站起来,“新的一年,祝爷爷身体健康,爸爸和叔叔工作顺利蒸蒸日上,妈妈和阿姨越来越年轻越来越美丽,哥哥和穗穗姐早点结婚——”
阮缨有些羞的慌:“你说什么呢!”
郁闻深在下面拉住了阮缨的手,阮缨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并没有看向自己,还很认真地对着郁闻谦点点头:“我努力。”然后才转头看向阮缨,回答了她的问题,“心里话。”
“你还说!”
就在这时,郁闻谦欢呼了一声:“干杯——!”
一大桌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干杯——”
“喵——”
因为人多,这顿年夜饭热热闹闹地吃了两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春晚都放了一个多小时了。
吃完年夜饭,阮父和郁父被安排收拾桌子,阮母和郁母一个调馅儿,一个和面,准备包点儿饺子。
剩下阮缨他们三个,带上山竹一起,陪郁老爷子在客厅看电视,听他一边看一边说:“这都些什么节目?”他摸摸山竹的脑袋,“还不如看我们山竹吃饭有意思。”
山竹也很配合地在郁老爷子身上踩奶,嘴里撒娇似的“喵喵”叫着。
“我也觉得好没意思,”郁闻谦瘫在沙发上,“哥,穗穗姐,咱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儿吧?”
郁闻深抬眼看他:“要不你去做点儿题?”
“……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当一次人吗?你这个魔鬼!”郁闻谦就差在沙发上打滚了,“穗穗姐,你管管我哥啊!”
阮缨手里捏着一块没吃完的巧克力,想了想之后提议道:“不然我们来打牌?我们三个可以斗地主。”
眼角的余光瞥见郁闻深推眼镜的动作,郁闻谦飞快摇头:“我不!”他又不傻,跟他们俩玩斗地主,他就只有输的份儿了。
不过郁老爷子听了之后倒是兴致盎然:“这样,不让闻深参加,我来陪你们打。”
“这样可以,”郁闻谦当即表示同意,“哥你不准参加!”
郁闻深倒也没反对,不过他说:“我给穗穗当军师。”
郁闻谦满头问号:“你这跟自己亲自参与有什么区别吗?”
“快去拿牌。”
“行吧。”
郁闻谦很快就把扑克拿来了,洗了一遍之后放在了桌子上。
被郁老爷子明令禁止参加,郁闻深就坐在阮缨身后,在他们抓牌的时候问道:“玩钱吗?”
“不玩!”
阮缨和郁闻谦异口同声。
郁闻谦哇哇大叫:“我没有钱!”其实也不是没有,但他总觉得,阮缨身后有他哥教着,他爷爷斗地主也很厉害,他肯定会输的很惨。
郁闻深用一种可以称之为“看你这点儿出息”的眼神看了郁闻谦一眼后,又问阮缨:“穗穗,你也没钱了?”
“我不是没钱了,我是下午输怕了,”阮缨缩了缩脖子,“可以斗地主,但不可以玩钱了!”
正好这个时候,阮父和郁父过来了,听到阮缨这么说,阮父笑着说道:“没事儿,你玩就行,赢了钱都是你的,要是输了,爸爸给你补上。”
阮缨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阮父点头,“跟他们玩。”
“好!”阮缨欢喜地答应下来,“嘿嘿,有爸爸给我出钱,那我就放心地玩啦!”
郁闻谦愣住:“还能这样?!”他也立马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爸爸,但郁父却像没看见一样,只是催促他们,“你们快赶紧开始吧。”
山竹也跳上了牌桌,一本正经地围观起了他们打牌。
阮母和郁母忙活完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电视里放着春晚,但是没有人看,客厅里连人带猫全都围在茶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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