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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侠魔幻] 《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作者:道玄【完结+番外】
    文案:
    贺离恨心狠手辣、声名狼藉,是天下魔修之首,离经叛道,逆行于世。
    他恨天下女人,狂言要娶妻生子,放胆上勾栏瓦舍,亲手弑母,大悖人伦。
    正道怒他、惧他、辱他,使计杀他,千辛万苦,才除此患。
    未曾想三十年后,正道众掌门拜会金仙道祖时,见到这个“已死”的魔门巨擘,大着肚子赖在道祖怀里,开口就是一句软绵腔调:
    “梅问情,我腰疼。”
    ——
    申州南山脚下钓鱼种花,隐居不仕的教书先生,往家里领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惊动了整个白梅书院。
    贺离恨一觉醒转,就陷在这凡俗之中的书院里,修为尽废,经脉寸断,须得好好休养生息。
    他养着养着,把自己养成梅先生的夫郎了,只好心情复杂地质问妻主:“你敢碰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梅问情瞥他一眼,淡淡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阅读指南】
    1,双初恋,HE,男生子。
    2.女主男主皆非完美人设,会有缺点。
    3,弃文无需告知,感谢阅读=3=
    封面感谢@虫肖真,原图指路weibo,可点击封面看大图哦!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梅问情,贺离恨┃配角:很多。┃其它:食用愉快。
    一句话简介:这个妻主有点甜。
    立意:遇到坎坷困境依然坚强面对,辨明本心,找到自我。
    第1章 .新生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主人?
    申州,白梅书院。
    盛春。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室内响起,一双修长纤瘦的手洗净布巾,浸泡了温水的柔软织物擦掉了男人脸上的血污。
    梅问情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扫了一眼对方露出来的脸庞,然后神情不变地继续擦拭掉血迹,污痕拭去,露出鲜红的伤口和白皙肌肤。
    半个时辰之前,她捡到了这个男人。
    在自家书院荒芜的后园子里,那里连着几重小山,大概率是从上面跌下来的。梅问情见到他时,这个长相俊美锋利、颇有攻击性的年轻男子蜷缩在杂草石后,如濒死的兽。
    血迹晕染开来,将青翠的绿植染成红得近似于黑的颜色。周围的草木一片破败,仿佛他的到来,带着一种不祥的意味。
    伤得还真重。她漫不经心地想,如果再晚一阵子……她可没有收尸的兴趣。
    她擦掉了对方身上凝涸的污血,解开那些破烂衣衫丢在一旁,眼里只看着交错的旧疤新痕、不断渗出血珠的崭新伤口。
    这男人的体温滚烫,敷上药膏也没退烧。
    梅问情大致处理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她这儿没有男子的衣衫,只得取了一件自己没穿过的外披放在一侧,又拉起被子盖到对方的肩。
    她手没收回,腕骨忽地被抓住,虚握了一把。男人的声音虚弱沙哑,混乱地低喃:“不……不要……”
    不要?
    她由对方抓着手,低头道:“你说得像是我要对你做什么一样。”
    她回复,沙哑的男声却接不上对话,只是混乱地呼吸,伤重的发热让他烫得离谱,额角渗出一层冷汗。他抓着她的手腕,掌心的热度跟梅问情微凉的体温交叠在一起。
    男人死死地握着她、抓着她,又抗拒,又难以松开。
    “不要……不……爹……父亲……不要死……”
    “救救他……求你、求你救救他……呜……”
    他陷入了幻觉、或是梦魇。
    这可怖的、纠缠着他的幻觉越来越严峻沉重。梅问情听到这呓语越来越强烈痛苦,而后引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疾咳。她眼疾手快地扣住了男人的下巴,手指抵入唇中,以防他无意识地咬伤自己。
    她的指腹按着齿列,明明看起来文弱优雅,但动起手来却像铁钳似的无法逃脱。他的痛苦像是被劈为两段,在这瞬间崩断——坠入虚无。
    那些挥之不去的梦境刹那结束。贺离恨像是被人从深井里打捞上来,满身狼狈。他猛地睁开眼,恢复意识后才得到了操控身体的权利,疼痛伴随着疾咳再度卷土重来。
    梅问情适时收回了手。
    她慢条斯理地洗净手指,满是悠闲地重新擦干,然后坐在桌边倒茶,看着这个陌生男人在床榻上蜷缩收紧,从肺腑里呕上血,吐在了榻边的水盆里。
    暗红的血迹从水中散开。
    梅问情抬手倒了杯茶。
    茶水滑落时,贺离恨趴在床边剧烈地喘息,他的手指扣紧榻侧的木头,墨发披散,纤长的眼睫湿漉漉的,浑身都在抖。
    他抬手按住了额头。经脉断裂不堪,几乎化为齑粉,他现今没有一丝自保的能力。
    “你这伤……”清澈低柔的女声在他的喘息间隙里响起,“真是要命。”
    贺离恨艰难地抬起头。
    他见到一个身着霜色道服的女子。
    这衣衫色泽清浅,三指宽的腰带勾勒出身形,她瘦削、高挑,腰带上缠着亮银的装饰,如白梅般缀在一侧。青丝之上没有戴冠,而是用一根玉簪子斜簪入发。
    他想看清对方的长相,但在极度的疼痛之下,只能匆促地扫过,只对上了一双镇定寂静的眼眸。贺离恨满是戒备,可他戒备无用,他的脖颈咽喉几乎被切开了一半,没有致死,但却未愈,连抬头都艰难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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